第19章 果真来捣乱
陈昊看见了许多村民都陆陆续续地来到了村部,然后很有秩序地排好了队。
他特别得高兴,进了屋,迅速地穿好了事先准备好的白大褂,坐到了一张桌子前,就要开始为村民们义务看病。
突然,一个男人,带着两个混混从外面闯进了村部,二话不说,便对前来看病的村民们大声地吼开了:“你们千万不要让他看病,他这样做是违法的。”
听到了这个声音,陈昊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惊愕万分,暗之思忖,这是从哪里飞来的一只苍蝇,嗡嗡地乱叫,怎么这么耳熟呢?
他很不高兴,立马从凳子上站起来,往后走了几步,朝那发出声音的方向一瞧。
只见梳着一只小辫的男人,穿过了排着长队的村民,摇头晃脑,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后面还跟了两只小苍蝇。
排着队,来看病的村民们见了他们三个,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有的被吓得不寒而栗,身子不由得颤抖着。
有的脸色苍白,把脸扭向了一边,不敢看他。
甚至在人群里有几个胆小的老人竟然转过了身,偷偷地走了出去。
这个梳小辫的男人,正是昨天在李世海家见的那个人,他姓胡。
陈昊立马明白了,这个胡小辫狐假虎威,仗势欺人,在村子里一定是一个很蛮狠、很厉害的主,要不然刚才当他从外面走来的时候,竟然有那么多的村民们都害怕他。
看来,今个给村民们看病之前,得先把这个胡小辫给收拾的老老实实了,才能干正事。否则的话,都是白搭。
这时的胡小辫甩着胳膊,旁若无人,还想横冲直撞地往前走。
陈昊几步就上前去,把双手往胸前一插,仰着头,气昂昂地站在了他的面前,如一座大山一般,挡住了他的去路。
胡小辫差一点就撞到了陈昊的身上。
陈昊的目光像剑一样射向了他,不屑地问道:“你是谁呀?来这里干什么?”
“哼!”胡小辫冷哼了一声,白了一眼陈昊,道,“你还好意思问我呀?我来问你,你是谁呀?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叫陈昊,我准备今天在这里给咱们的村民们义诊看病。”陈昊先礼后兵,想瞧瞧他会怎么样做。
“哼!”
胡小辫忍不住朝他冷哼了一声,把嘴撇了一下,随后围着陈昊绕了一圈,装作一个审判官的样子,语气冷冷地道:“义诊看病,说的好听,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当然知道,是村部。”
“那村部是干什么的呢?”胡小辫走了几步,到了那张陈昊准备给村民看病的桌子后面,一屁股坐了下去。
他的那两个小跟班立马就跟了过去,一边一个站在了他的身边。
胡小辫看陈昊一眼,煞有介事地:“你来跟我说说。”
陈昊瞅了瞅他,瞧着他那一副得意洋洋、小人得志的样子,不禁暗之冷笑了一声。
哼!猪鼻子插葱——还真把自己当成大象了呢。
不过,你既然坐上去了,那好,就让你几把玩意先坐一会儿,等待一会儿,我一定当着在场村民们的面,有你小子好看的,让你下不来台。
“哎,你说话呀!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是不是?”胡小辫见陈昊不吭声,以为被自己的气势和神威给吓住了,他操起桌子上的一个笔,啪地一下摔在了桌子上。
“哦!”陈昊作出一副傻傻的神情,笑了笑,道,“对不起!我说,我说,这村委会当然是给咱们村干部们办公用的。”
“是啊!”胡小辫把二郎腿一翘,冲他耀武扬威地道,“你说的没错,这村部可是给咱们村干部们办公用的,这是个神圣的场所,而你呢?你在这里干什么呀?”
胡小辫双目瞪着他。
陈昊站在那里,根本不想搭理他。
胡小辫似乎有了理,更来劲了,说话也更有气势了,继续拿腔拿调地道:“告诉你,你这样的行为,轻则说你这是占用公家资源,来谋取个人私利。重则说,是扰乱公共秩序,干扰村干部正常工作,是一种犯罪。你知道吗?”
胡小辫随便的一句胡诌白咧,轻易地就给陈昊扣上了一顶坏帽子。
陈昊闻言,轻轻地冷笑了一声,依然没有吱声。
“你笑什么?啊!”胡小辫一指他,“你以为我这是在吓唬你吗?”
“嗯,”陈昊点点头,道:“要不那你这是在干啥?”
“我?”胡小辫用手指了一下自己。
“对呀!”陈昊瞥了他一眼,一脸鄙夷地,“哼!你既不是村干部,又不是法官,就明目张胆地坐到了上面,指手划脚,你说你算是哪根葱,哪瓣蒜了呢?”
“我……我……”胡小辫被陈昊说的竟慌了神,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回答了。他支支吾吾了一会儿,然后才又结结巴巴地道,“你说我是啥?告诉你,我是代表村部,也是代表村民们的意愿这样做的。”
“哈哈。”
陈昊闻言,忍不住地大笑了两声,然后不无揶揄地道,“就你?就你这样的人,还想代表村部,代表村民们?既然你敢这样说,那好!那咱们现在就当着屋子里这么多村民的面,来问一问,你能代表他们当中的谁?”
胡小辫扭过头去,一双大眼带着凶狠的目光射向了大家。
这时的村民们立马都把头低下了,谁也不敢看他一眼,谁也不敢吱声,这令他非常的尴尬与难堪。
“怎么样?”陈昊讥讽地笑了笑,道,“这就是大家对你最好的回答。”
胡小辫见在场的村民们一个都不给他面子,也不买他的账,很是生气,他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甩手指了指众人,然后非常气愤与不屑地道:“哼!笑话,真是笑话!就他们这些老弱病残,能吃不能干的人,能代表全体的村民们吗?”
胡小辫暴怒无比,被气得脸都变了色。他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又坐下,这样反反复复了好几次,也难以平复他此时心中的愤怒。
“噢!对了,”胡小辫突然想起了什么,指着陈昊,大声地责问道,“你告诉我,你这次占用村部,这是谁给你的权利,谁答应的你呢?”
“你想知道,是吧?”
“对,”胡小辫点点头,一副领导者的派头,“这个你应该向我们如实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