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先锋战
夜晚舰队静默前行，周贺替换羽黑坐上指挥台，舰队所有重巡洋舰都进入了他的掌控，和上次偷摸共鸣不同，这次的感觉很畅快，有种手握重兵势不可挡的感觉。
然而这亢奋感很快过去，羽黑交替后就去休息了，天城和翔鹤两姐妹也不在，看着空荡的指挥舱和投影中的漆黑海景夜色，难言的孤寂感涌上心头。
“看来我确实有所成长啊。”
周贺记得穿越前自己从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感到不适，想想可能是因为在这边不能用手机网上冲浪。
胡乱地琢磨后他突然想到自己共鸣船只可以‘看’到所有乘客的生活姿态，那是不是可以…他打消了这个想法，有点丢人，而且太伤身体了。
本以为打了塞壬的小分队会很快遭受到塞壬的反击，事实却是深海孤寂毫无动静，一直持续到了深夜，穿着黑色带熊猫图案睡衣的羽黑打着哈欠回到指挥舱：“换班了，去休息吧。”
“啊，辛苦了。”
周贺推开合扣的操作板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下台阶和羽黑擦肩而过，去隔壁的房间用水简单洗了个澡，回到指挥舱拿出睡袋打开缩了进去。
他的身体得到了心智魔方的加强，但是生活习惯没有变化，不吃会饿不睡会困。
羽黑看着缩成毛毛虫一般的周贺，自然地勾出笑容，接手了母舰的控制，小声和企业那边取得联络，按照现在的行进速度天亮后就会抵达塞壬屏蔽的区域，需要提前进入战备状态。
……
时间流逝，天际浮现出一抹鱼肚白，此时五点刚过不久，周贺醒了。
睁开眼看到的是陌生的金属天花板，他裹着睡袋滚了几圈坐起身朝羽黑招手：“羽黑教官早啊。”
“把教官去掉。”
羽黑咬着从周贺背包里搜出来的棒棒糖侧目瞅了他一眼，感觉周贺对教官这词儿有点固执，她看着就那么有威严感？
“哈哈，忘了，羽黑早。”
周贺尬笑了两声，起身活动一下透过厚重的前窗玻璃看向远处，依照迷蒙的光线可以看到舰队依旧在前进，不由惊讶：“塞壬不趁着晚上来找我们麻烦的吗。”
前五百公里可以说基地巡逻工作做得好，后五百公里深入太平洋，塞壬居然也没有动手，很讲武德啊。
“我们怀疑这边真的存在作战基地，塞壬收拢防线去防守了。”
羽黑嗯了一声，在旁侧的按键点了几下，三架侦察机腾空而起迎着太阳的升起朝远方侦察而去，很快穿过由量产型舰队组成的防线，进入了以往无法用卫星雷达进行探测的区域。
这片区域和寻常海域无异，但她们的侦察设备就是无法勘测，肯定是塞壬搞的鬼。
周贺跑到隔壁洗漱后回来和欧根亲王取得了联络，日常问候结束后谈及正事：“欧根你让奥古斯特放侦察机尽可能地往附近地目标点靠拢，塞壬这么安静可能有诈。”
“嗯，后续我们的队伍会减速偏移正常航道，发现情况及时告诉我。”
欧根亲王对塞壬这按兵不动的行为也感到疑惑，如果有基地的存在，这次可就真的走大运了。
不只是他们两人想侦察清楚，企业那边同样下达了远距离侦察的命令，这次她压上了基地内7成的舰队，必须要有所成果。
大量侦察机升空，周贺坐在电脑前认真查看侦察机传输反馈回来的照片，每一张都是绝妙的景色图，每一张都可能蕴藏着凶险，到了这个位置，他这个副官也不能马虎。
“看到塞壬了。”
欧根亲王的声音很快传来，奥古斯特发现了盘踞在东北方向的一支的塞壬舰队，从它们的航行轨迹来看是并没有发现她们？她分析了奥古斯特给出来的信息让她用飞机继续隐蔽地突进。
很巧，周贺这边也发现了塞壬的痕迹，和欧根亲王那边不同，这支舰队直直地冲向联合舰队所处地防线，距离大约在90公里外，照片中可见至少是50支船地大型舰队。
“第一第三舰队前压迎击正前方的塞壬，继续扩大侦察范围，寻找有利地形进行临时休整。”
企业的声音适时地响起，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周贺也在和欧根亲王的交流下改变了她所属第四舰队重巡的阵列和航向，她们被分作机动队，实际上拥有独立作战的权力，只要帮忙就行，并不需要听从企业的统一指挥。
十多分钟后，原本并行的四支舰队逐渐散开，第一第三舰队是白鹰和皇家的舰队，两支队伍左右倾斜准备以喇叭口的形式包夹吃掉迎面而来的塞壬舰队，而第二舰队的重樱舰队，则是继续充当母舰挡箭牌的任务。
在高空侦察，也并不意味着绝对的安全，超过五十架的侦察机扩散前行，总有被发现的时候，比如羽黑这边操控的一架侦察机就不慎进入了塞壬的防空索敌范围，防空炮打不着，最后被腾空的舰载机给拦截了。
“哈哈哈，羽黑你的飞机玩的有点生疏啊。”
起床来到指挥舱的瑞鹤看着突然黑掉的屏幕笑哈哈地打趣羽黑，后者面色如常，她又不是航母，用飞机完成大部分的侦察任务就已经成功了。
此时时间已经到了接近七点，初次参与大型战斗的天城并没有给出提议或是指示，对于塞壬她几乎是一无所知，多观察多学习才是她目前最该做的事情。
“大家辛苦了，我熬了一些米粥，趁着还没开始战斗先…”
翔鹤带着厚实的手套端着锅走进来放桌上，话还没说完前往远处就传来了炮火轰鸣声，声音被玻璃和墙壁隔绝后很小很小，但确实开打了，她抬头观看半空的投影，那是最前方的舰队开始了碰撞，摄像头看不到敌人，只能看到从后方不断前飞的机群以及战列舰发射的炮弹。
“瑞鹤去拿碗筷，大家先吃些早餐再工作吧。”
她说完了被打断的话语，旁边的瑞鹤耸肩绕路离开，翔鹤则是后退两步到天城身侧旁观战斗。
塞壬的舰队数量在50支左右，而第一第三舰队合计舰队接近两百艘，空中力量呈碾压姿态，问题在于这里是塞壬的地盘，附近存在三支数量和这支塞壬相仿的大型舰队，在侦察机被发现击落后迅速靠了过来。
“正面我可以抵达，欧根你们那边情况如何？”
重巡摄像头的高度可以只能看到十多里，周贺也只能看到远处又烟雾升起，开战后内心有些忐忑，好在后面还跟着信浓的一支舰队，这支舰队的量产型数量在50余艘，但是舰娘多啊，这次来了将近三十位舰娘，几乎和基地出击舰队的舰娘数量持平，四舍五入可以和百舰塞壬对峙而不败。
有人把持退路，打起来可能会感觉很难打，但绝对不会慌乱。
“刚才那支舰队被她们吸引过去了，我去把它们吃掉。”
欧根亲王声音中透漏出了些许偷税，周贺对此表示支持，并询问怎么配合，答案是已经抵达了预定位置，一字排开等着塞壬路过就好。
周贺半信半疑，但他没有那边的空中视野，也只能听着欧根亲王的指挥让重巡减速并且排开等待。
“周贺殿下，请用。”
翔鹤在旁边看着周贺手动操作完毕后才小声叫唤，递上了一碗加了虾仁的米粥。
周贺接过瓷碗受宠若惊：“感谢，明明你们才是战斗的主力却在帮忙下厨，今天战斗结束后我来帮忙做饭吧。”
“好呀。”
翔鹤露出温柔的笑容，朝他眨眨眼：“我已经开始期待了哟。”
周贺感觉有被撩到，用笑容掩饰后端着米粥看屏幕用勺子小口品尝，重樱那边的熟食料理其实味道很不错，这米粥吃下去，不算劳累的身体和内心都暖和起来了。
两人的交谈离麦克风很近，周贺听到了欧根亲王咋舌的声音，联想到她不爽的表情顿时低笑了起来。
“还笑？”
要不是战斗在即，欧根亲王真想转身到母舰邦邦给周贺两拳，她就知道信浓派两只鹤过来没安好心，这是想用糖衣让周贺变得麻痹吗，真是卑鄙！
虽然欧根亲王不想承认，但是论怎么魅惑男人，重樱确实要比她们铁血要会。
周贺偏头看着翔鹤走远，凑到麦克风边低语：“吃醋的欧根也很可爱哦。”
一句话直接把欧根亲王那边给干沉默了，周贺回神后羞耻得轻咳补充了一句：“刚才那句不算，我和翔鹤只是普通的客套而已，我可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好处而被诱惑到。”
“谁知道呢，塞壬马上进入雷达范围了，抓准它们的队形劣势消灭对方。”
欧根亲王直接绕开了这个话茬，周贺连忙顿顿地把粥喝掉嚼着虾仁开始关注战况。
事实和欧根亲王说的一样，三分钟不到周贺这边就看到了反馈过来的雷达消息，让他奇怪的是明明塞壬都已经进入了他们的炮击范围，却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什么睁眼瞎。
“瞄准重巡以上的型号，开炮。”
欧根亲王的指令下来，周贺直接以祖安巅峰手速完成了对子舰的程序下达，电脑里的镜头开始晃动，然后他就看到了几团火红色类似激光炮的东西从后方射了出去，对面的红点瞬间少了俩。
“刚才那是什么？”
周贺惊了，哪来的高端玩意。
“…是埃吉尔，她的舰装。”
欧根亲王也是惊了，转身看向站在龙头中央船舶位置满脸傲气的埃吉尔，两头龙的嘴还在冒白烟，她看了看埃吉尔龙身上的三联装305mmSKc39主炮又看了看龙嘴：“这里才是真.主炮？”
“埃吉尔啊，别在意，毕竟是你们铁血的设计，有点奇怪的地方也很正常。”
周贺回想起了两条龙纠缠时那龙口汇聚的破坏死光，毕竟是龙嘛，会吐息很正常吧？
“你是对我们铁血有什么误解吗，这次回去给我想办法把这激光炮的技术给拆解下来，别浪费了。”
欧根亲王眼角跳动，转身调整主炮对正在调整队形的塞壬开火压制。
明明是周贺自己设计的玩意，把锅推给她们？
“这能拆？”
周贺直接访问体内的心智魔方，得出的答案是可以，但需要解析具体的舰装。
‘这人不是你弄出来的吗，怎么还需要二次解析？’
他都无语了，自己这金手指是不是不太聪明？
魔方反馈的答案是非史实的船只舰装都属于概念性存在，是能量脱离了它后自行构建的，不属于它的管辖范围。
周贺听着就感觉匪夷所思，按照这么算，那不是什么黑科技玩意都可能造的出来？想到这他查询自己能不能造塞壬的那些boss？按道理来说那些个家伙也是心智魔方构成的啊。
答案是可以，但是按照惯例他得先去摸人家两把开池子。
“我tm。”
周贺想爆粗口，也不知道内心涌出的这股情绪是激动得还是气的，让他去摸塞壬？还是boss？摸尸体能不能行。
突然间他灵机一动：“那我能不能造meta船？”
答案是摸过才知道。
“注意塞壬啊，你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欧根亲王听着耳边断断续续像是古神低语的声音，就感觉很离谱。
“在打了在打了。”
周贺走神也就半分钟，两轮不到的齐射，回头看了一眼没有注意他的众人，右手趴在桌面上和电脑进行局部的共鸣化，被指挥的十多艘重巡洋舰就像是看了天眼，以三艘为一组对塞壬的重巡洋舰进行精准打击。
“？”
羽黑看着右侧突然变成滑轮一样的指令报表看向周贺：“别浪费精力，这只是塞壬的前锋。”
“啊，知道了。”
周贺身形一顿，悻悻地停止了共鸣，偷懒被发现了。
“……”
羽黑瞥了一眼正常的指令报表，要不是都是有效指令，她真以为周贺抽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