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星南的身份
楚南亭额头的伤口还在流血,身上绿色的锦服沾染了泥土和枯叶,头上的发冠因为磕的太用力掉了,青丝凌乱的散在身后。
他不是不让他来吗,为什么他还是来了,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只是说道:
“我要,出去。”
明知自己接下来会受到什么惩罚白明泽还是要说出这个答案,那不是简单的一句回答,那是他对兄弟的愧。
“不可能,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你之前说爱我不就是对我不好吗,你的爱就是这我的爱又有什么不同,你凭什么走。”
厌清雨的头痛减轻了些,白明泽听见这话愣住,一百年不曾让他知道的原因竟在这一刻让他听得清清楚楚。
“竟是这样的!?”
那一根不知道是什么的弦猛然断裂,他越看眼前的人越觉得陌生,一种心上人回不来的感觉,感觉他们好像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白明泽有心魔的记忆,也知道心魔和厌清雨的交易,所以一百年来从不让自己多一处伤口,能尽快好就用仙力尽快让伤口愈合,第一次他产生了伤害自己的念头。
九迁在他体内蠢蠢欲动,这些年来,他一直压制想出来保护自己的九迁,这一个他将九迁放出来,没想到竟扎进主人的身体,大抵是心中还有一丝爱,他刺的并不深但还是疼得晕了过去。
一瞬间厌清雨受到和白明泽一样甚至大过他的疼痛,像是有人活生生将他头颅打开,在里面将他大脑捣碎一般。
他疼得叫出了声却对鹑鸟吩咐说:
“去救他!”
随后便轰然倒地,没了他之后的吩咐鹑鸟们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将白明泽送回牢房救治,厌清雨则被抬了回去。
外面楚南亭回到水神殿躺在床上,他太累了一股无力感充斥全身,没有处理头上和手上的伤口,也没有换到脏到看不出来颜色的衣服,就这样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周围安静的很。
同样感到身心疲惫的还有面对星南的蜀云阳,星南将一部分工作交给他想让他锻炼一下,刚接手工作的他业务并不熟练让他很累,今天都没有时间去看望楚南亭,可接下来要交给他的任务让他陷入了两难。
“云阳,吾在交与你最后一项任务,完成之后吾许你半月假。”
“大帝尽请吩咐。”
“最后一项计划,将白明泽带出来去魔界。”
蜀云阳有些不忍,他知道最后一项计划意味着什么,那是战神没杀死白明泽的最后一项保险计划。
他只是回答了声是便出去了,蜀云阳实在是不知道怎么选择,一天的烦心事让他身心疲惫,半夜他在天间漫无目的的走着。
慢慢的他累了走到了一处宫殿停下,抬眼一看竟走到了水神殿。
“怎么走到这儿了,他还好吗。”
说完就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他站在楚南亭床边看见他满身的泥土,微微皱眉,眼里是疑惑加心疼。
但依然是没有一句话,他恢复了楚南亭额头和手上的伤口,又换了身干净衣服,看着熟睡的人他居然有些安心。
蜀云阳爬上他的床紧紧的抱着他,把头埋进他的脖子,楚南亭的气息让他放松了不少,一身的疲惫一扫而空,眼皮渐渐合上,在闭眼之际他看见了之前他送楚南亭的花,花在窗边开的正艳。
早晨天未亮时,蜀云阳醒来悄悄下床,他决定完成任务然后和楚南亭坦白,无论对方是否恨自己他都要默默守护对方。
蜀云阳刚走楚南亭就醒了,其实他昨晚并没有睡,他的阿泽还在受苦他又怎敢睡的实,现在他确定了这个人就是他的小屁孩儿,但他为什么不说呢,因为星南吗。
他没再继续想就跟了上去,径直跟来了战神殿,只见蜀云阳轻松的进了去,他也只好在外面等。
地牢中,被救治到一半的白明泽醒来,借着微光看见忙里忙外的鹑鸟们他起身说:
“不必忙了,你们能出去吗,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可能是因为同情,也可能是因为平时的“冷眼旁观”,几只鹑鸟听他的话出去了,白明泽想留住这痛,记住这一百年来的痛。
忽然一道身影挡住了他仅有的光,他不禁向门口看去。
“是你。”
他还记得一百年前在故渊地域抢走战神的那个人,不知道他来干什么或是星南想干什么。
蜀云阳摘下面具,想着反正白明泽也要死了,就算让他知道自己是谁也无所谓,借着光他看清了来人,用沙哑又震惊的声音说:
“你..呵,一切都说得通了,也对,星南怎会轻易放过我呢。”
“我知道最后一片原声在哪儿,跟我走吧。”
“是星南让你来的吗?\\\
蜀云阳犹豫了一瞬说:
“不是。”
白明泽点点头随后便被带走了,路上,楚南亭一直跟在他身后,心说:他到底想救阿泽还是想..
余光他看见有一道青光划过,他跟上去只见星南大帝手持岩青剑也跟在他们身后。
楚南亭见到剑的那一刻愣住了,要是说这世上有一样的剑也不是不可能但,剑上的剑穗是白明泽亲手做的,世上独一无二。
他隐藏住自己的气息,趁星南不注意用寒席划断他面具的绳子,面具被他稳稳接住扣回脸上。
回身拔剑向身后人刺去,看清来人后震惊了一瞬又把剑变了回去,可楚南亭的仙力也不低,直接伸手就去抓。
两人交手了两招,楚南亭见自己落了下风便不想再打了,直接说道:
“承认吧,你是阮明。”
星南停下来了,扫了扫衣服上的灰拿下面具,一张令楚南亭熟悉又陌生的脸出现在眼前。
冷漠、蔑视、居高临下,这种感觉出现在不属于阮明脸上的东西竟然都出现在了一起,让他既熟悉又陌生。
太多疑惑一瞬间通透,他眼眶通红,说:
“你真的是阮明,小屁孩儿也是你的人?”
“你怎会知道他。”
楚南亭没想到他一开口是如此凉薄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