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尸山血海
“格里菲斯”号上，贝希摩斯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它睁开眼，望着海平面的尽头。
“老家伙，有别人要来了，跟我去一趟，我们解决掉他们。”
贝希摩斯对着一旁悠闲自在的顾老开口说道。
“凭你自己的能力不足以解决？”
顾老笑笑，话语中有试探的意味。
“我想看看，祂的使徒，到底能力如何，如果没达到我的预期的话...”
贝希摩斯眯着眼，身上的力量隐隐有些要爆发的迹象。
“行，我们走吧。”
顾老有些无奈，只能答应贝希摩斯。
“算你识相，上来吧。”
说罢，贝希摩斯的身体不断变大，从一只家猫的体型变得大约有整艘船的二分之一大小。
顾老跳到贝希摩斯的背上，贝希摩斯扇动翅膀带着顾老朝它刚刚看的方向飞去。
“话说，你到底能变多大？”
顾老好奇地询问贝希摩斯。
“只要不撑爆这个世界，我的体型在这一条件的限制下可以无限变大。
当然，这也取决于我能吸收多少人类贪婪的欲望，毕竟人贪婪的欲望是无限的。”
贝希摩斯解释道。
“这样...话说，我们要去解决的，都是些什么人？”
顾老继续询问着。
“一船海盗罢了，不过我倒是挺好奇，你使用的咒术是什么？”
贝希摩斯简单解释后沉声问道。
“你觉得，祂想要的是人类的新生，还是人类的灭亡呢？”
顾老并没有回答贝希摩斯的问题，反倒是说了些奇怪的话。
“别废话了，赶紧告诉我。”
贝希摩斯不太耐烦。
“你看啊，在这样的末世之下，人类是害怕的死亡，但他们更怕自己来不及做一些想做的事就死了。
所以，他们会在末日的氛围中狂欢庆祝甚至是放纵，等待审判的降临。
所以死亡和新生会共同降临。
在我看来，祂想要的，是让一切回归最原初的状态，然后重新建立秩序，让符合祂心意的生命活下来。”
顾老并没有因为贝希摩斯的态度而生气，反倒是耐心地解释着。
“少跟李禹鸿那小子说这些，我认真的，我怕你把他带偏了！
好了，我们到了。”
贝希摩斯警告着顾老，这时，他们已经来到了一艘海盗船的上方。
贝希摩斯的身体再次变大，它巨大的身形遮天蔽日，整艘海盗船都被笼罩在阴影之下。
“该死，发生什么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啊？快防备！”
海盗船的船长跑到甲板上，他被贝希摩斯吓得全身都在颤抖。
海盗船上的水手们也被吓坏了，他们瘫坐在甲板上，不敢移动一步。
“我突然有个好玩的想法。”
贝希摩斯似乎是对海盗船上的海盗们来了兴致，它朝着海盗船长问道。
“喂，你就是船长是吧？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如何？”
“什...什么交易？”
海盗船长颤抖着询问贝希摩斯。
“你想不想要深海中的宝藏，我可以告诉你具体的位置。”
贝希摩斯的声音听起来十分邪恶，并且还勾人心魄。
“真的吗？我愿意，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海盗船长听到“宝藏”两字后突然就像发了疯一般，整个人被欲望所控制。
“好，只要你把你的船员都献祭给我，我就引导你去寻宝。”
贝希摩斯的话如同恶魔的低语。
“怎么献祭？”
海盗船长已经变得疯狂起来，他的双眼通红，人性在不断丧失。
“把他们杀光就行了。”
贝希摩斯低声说道，而此时，海盗船长也拔出了腰间的刀，开始朝着瘫倒在地的水手们疯狂劈砍着。
贝希摩斯不断吸收着海盗船长身上散发出的欲望，而顾老则是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很快，海盗船的甲板上便血流成河，到处堆满了尸体。
满身是血的海盗船长把刀扔到一边，疯狂地对着贝希摩斯大喊。
“快告诉我宝藏的位置！”
“别急，人类，我现在就把海里的宝藏送给你。”
贝希摩斯的话音落下，只见它背上的顾老突然闭上了眼睛，狂暴的紫色能量在他身上不断涌动。
整艘海盗船都开始震动起来，甲板上的尸体全都像复活了一般站起身来。
他们变成了一个死尸大军，拖着残破的身体向着海盗船长不断走来。
“别...别过来！”
海盗船长看着眼前可怕的一幕，瞬间腿便软了，根本走不动道，更别说去拿被他扔在一旁的刀了。
“你不是答应我要给我宝藏吗？为什么要骗我？”
海盗船长朝着贝希摩斯大喊。
“我说的海，叫做尸山血海，而宝藏嘛，你们这艘船的悬赏金额那可是一大笔财富，你说算不算宝藏？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说罢，贝希摩斯大笑起来。
而海盗船长已经被死尸大军按在地上撕成了碎片。
顾老挥了挥手，那些狂暴的死尸身体便瞬间炸开，形成了漫天的血雾。
顾老抬起手，用力握拳，甲板上尸山血海的景象瞬间汇聚到一起，朝着被海盗船长扔在一旁的刀飞去。
“你在做些什么？”
贝希摩斯疑惑地看着顾老。
“给禹鸿那小子搞把趁手的武器。
嗯，还不错嘛，做工精良，是把好刀，以后就叫尸山血海吧，也契合那小子所学习的咒术。”
言语间，长刀已经吸收完了血液，刀身变成了猩红色，如同宝石一般闪着光泽。
长刀飞到顾老的手上，顾老仔细观摩了一番后发现似乎少了什么，他再次释放力量，一个刀鞘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你嘴里的新生和死亡，指的就是这样吗？不错的咒术，你合格了。
不过我很好奇，你的咒术能使用的范围有多大，能持续多久？”
贝希摩斯饶有兴趣地询问顾老。
“那要取决于有多少人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死亡。
至于持续的时间，只要我不主动摧毁它们或是它们被干掉的话，他们就能一直为我所用。”
顾老解释着，并将“尸山血海”收进了刀鞘之中。
“老家伙，看你的能力不容小觑啊，行吧，我允许你引导那个小子了。”
贝希摩斯缩小自己的身体，带着顾老降落在海盗船的甲板上。
“你不是不让我随便和他说话吗？怎么你又改变主意了？”
顾老走到甲板上，对着贝希摩斯和蔼地笑着。
“祂赐予你这种力量，就算那小子不去创造新世界，你也会去的。”
贝希摩斯有些无奈。
“那我们就合作愉快吧。”
顾老没有接贝希摩斯的话，只是平淡地回了一句话后便走进了海盗船的船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