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离别前夜
项林这一躺直接躺到了下午才勉强恢复行动。
当他从店里二楼的宿舍走下来时，老陈正坐在餐馆门口剥着玉米。
听到声响的老陈回头看向项林：“能动了啊，给你留了饭，在厨房蒸锅里。”
项林听到老陈的话后点了点头，从厨房里端出蒸锅里的饭菜走到了餐桌，但他的双手却是在止不住的抖动。
放下饭菜后，项林用抖动的右手拿起筷子夹菜但怎么也夹不起来，反倒是散落出去不少。
于是他干脆放下筷子转过头朝老陈询问道：“你这炎龙九叠什么原理？”
老陈闻言回头看到餐桌上四散的菜和汁水后顿时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他并没有回答项林的问题，只是放下手中的玉米起身走向柜台拿出一个装满暗红液体的矿泉水瓶。
“手伸出来。”老陈一边从矿泉水瓶里倒出些许液体一边朝项林说道。
项林老实的伸出了双手，而后老陈将手中的液体抹在了项林的双臂并不停搓揉。
充盈的能量从手臂传来，又在老陈的劲力作用下下尽数融进手臂，项林顿感双臂好受不少，抖动的幅度也减小许多。
老陈一边搓揉一边说道：“武师境劲力布全身，将劲力压缩于体表，在劲力消散前压缩出第二道、第三道甚至更多劲力源源不断击向对手，这便是炎龙九叠。
其中的要点就是劲力的调用一定要快，压缩要狠。
如若劲力调用不够快，第二道未成形第一道劲力已然消散，如若压缩不够，劲力会直接炸开。
所以每多出一次叠加，对于劲力的调用以及压缩要求都更高当然与之对应的威力也就更大。”
项林一边听着老陈的解答，一边回想着上午在冰窑里老陈的那两拳，第一拳两次劲力他勉强能接住只是倒滑数米，而第二拳三次劲力却是直接将他打到难以站起。
仅仅只是多叠加一层，威力便天差地别。
看到项林陷入思考，老陈也不再说话只是双手继续不停的搓揉项林的双臂。
待到项林双臂不再抖动，老陈放下双手随后说道：“好了，你手差不多没问题了，把饭吃了滚去收拾行李吧，这瓶药酒你也带走。”
项林这时才回过神来，发现双臂已经不再抖动，于是拿起碗筷三下五除二的就解决了饭菜，随后便坐到一旁调用劲力压缩于拳头之上。
砰，一声爆炸声，拳头上的劲力炸开。
老陈轻笑道：“哪有这么简单啊，你小子给我悠着点，别崩坏了老子的桌椅板凳。”
砰、砰、砰、砰。
项林整个下午都在不断尝试，直到晚上陆续来了客人，项林才不再练习。
晚饭后，老陈项林坐在大门口的台阶上看着街上遛弯的大爷，散步的三口之家、跳广场舞的大妈、穿着职业装的男人女人们。
老陈嘴里叼着一根牙签身体后倾不由感慨：“真好啊。”
项林不解的问道：“怎么了？这不是最平常的场景吗？这很常见啊。”
老陈摇了摇头：“你不懂，你不懂这些平凡背后付出了多少。”
项林摸了摸自己的圆寸一脸认真的看向老陈：“老陈，你到底是谁？你有这么强大的实力，你不可能只是个餐馆老板这么简单。”
老陈扫了一眼项林，悠悠的说道：“我不过是个厨子罢了，我还能是谁。”
说罢便抬头看着夜空怔怔出神。
项林见老陈不愿说出实情也不再发问，又开始在拳头上压缩起劲力。
砰的一声，手中的劲力再次炸裂开来让一旁发呆的老陈顿时一激灵。
“滚滚滚，吓老子一跳，这大晚上你搁着放炮别害老子被人举报扰民，赶紧滚去收拾你的行李。”老陈不耐烦的说道。
项林闻言不仅没有起身去收拾行李，反而是再次举起拳头在老陈面前故意炸裂了一次劲力，老陈见状右手抄起脚底的拖鞋就要打。
“哈哈哈哈。”项林立即起身就跑，老陈光着一只脚，手拿拖鞋在后面追，两人都没动用劲力，只是单纯的在追跑着。
项林逐渐放慢脚步：“老陈，等我大学毕业，我还是回店里帮忙吧。”
老陈一拖鞋打在项林的头上说道：“顶级武科大学毕业来我这打工是吧，你是不是有病。”
“哈哈，也许吧。”项林突然转过身红着眼眶看着老陈。
老陈看着红着眼眶的项林，伸手摸了摸项林的头：“到时候想回来就回来吧，我一直都会在，这里随时都有你的位置。”
项林此时已是泪流满面：“嗯。”
咔嚓，咔嚓。
这时老陈左手的手机闪光灯亮起，一连对着项林十几拍。
“哈哈哈哈，堂堂巴蜀武大的特招生，武师境的强者当街痛哭流涕，这可真是难得一见啊。”老陈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大笑道。
项林顿时满脸通红，羞愤不已，举起右手便要打向老陈，老陈随即一边大笑一边逃窜。
餐馆旁其他几个店铺老板看到此景不由感叹：“他们俩感情还真是好啊。”
“谁说不是呢。”
老陈一路逃窜回店内，转身接住了项林的拳头：“好了，不闹了，我有东西给你。”说罢便走上二楼的宿舍。
项林听后便站在大厅内等候，不多时，老陈从二楼走了下来，朝着项林扔出一个金属质地的物品。
项林一把接过后低头看去，他手里的竟是一面两侧侧刻双龙，中间为一个火红的“炎”字的令牌。
老陈对着项林说道：“如果遇见麻烦，可以带着这枚令牌去找杨天明，也就是你们校长，他看到令牌他会帮忙的。”
项林答道：“好。”随即收好了手里的令牌。
老陈听后点了点头又问：“行李收拾了吗？”
项林回：“收拾了。”
老陈：“好。”
简短对话后，店里陷入沉默。
“洗洗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还是老陈率先打破沉默淡淡说道。
项林看向老陈，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也只化为了一个字：“好。”
老陈看着项林的背影，轻轻的叹了口气随后走向大门口坐在了台阶上，从兜里掏出一根皱巴巴的香烟塞进嘴里，然后双指一弹点燃了香烟。
这时手机响起，原来是袁涛用聊天软件给他发条消息。
涛声依旧：老陈，我以后还能回店里吧，后面跟着个龇牙的表情。
老陈看着手机里用三人的合照做的壁纸，狠狠的吸了口香烟，望着夜空缓缓吐出。
“两个傻小子…”
随后老陈用聊天软件回复了袁涛的信息。
一个厨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