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清除污染
普通人僵尸化,那是受到了怨种途径超凡力量的污染。
而对于污染,最直接的手段就是净化。
一切都会被抹除。
但很明显,这种办法并不适合用在眼前。
僵尸化的污染,入侵的是人的心智体,也就是人的肉身部分。
它没办法像入侵精神体那样,可以通过催眠、安抚等手段,进入到别人的意识空间,去将污染源找出来,再有针对性地进行清除。
而不会对人的身体造成影响。
对心智体污染采用净化的方式,等同于抹杀掉一个人。
在污染被清除的同时,整个人也会跟着消失,彻底的消失于世间。
所以,想要清除心智体的污染,首先,你得是一个炼金师。
炼金师是所有超凡途径中,对能量掌控力量最强大,也是最精准的人。
他们能操纵火焰,一点点蚕食掉心智体内的污染力量,而不影响到人体原本的部分。
而其次,你必须拥有生命药剂。
炼金师虽然可以完美地避免自己的火焰,烧伤被污染者的身体。
但那些污染力量,可不会这么做。
所以,即便心智体的污染都被清理干净,留给被污染者的,也只剩一副千疮百孔的身体。
而生命药剂,就是为了修复这些身体上的损伤准备的。
在这两个方面,或许生命药剂容易得到,但是炼金师却是稀缺的。
克里丝娜的妈妈,去了那么久也没回来,怕不只是排队的问题而已。
岭中教堂的牧师,对于老柯尔的情况,应该也是爱莫能助。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给洛浦利斯教堂拍电报,让他们派一名圣徒或者光系魔法师过来。
而最好的结果,也只能是将老柯尔整个人,连同他体内的污染力量,一起抹除掉而已。
不过,那个牧师做不到的事情,对此刻的霍尔来说,却是轻而易举。
再次打了个响指,让净化的火焰,直接在老柯尔的心智体层面点燃。
无数的黑色气息,不断地从老柯尔的体内冒出,将缠绕着他身体的绷带都染成了乌黑。
原本,被牢牢束缚在床板上的身体,在这样的清理下,痛苦到已经有了轻微的变形。
清理这种心智体上的污染,是不可能做到无痛进行的。
若执意追求无痛的话,就只能用净化了。
到时,不仅没有痛苦,而且连小命也会没有。
已经有过多次污染经历的霍尔,知道这样的痛苦会多么恐怖。
所以,他没有先替老柯尔解开束缚。
反正之后,会给他喂食变异版的生命药剂。
这个时候的身体,出现多少损伤都没有关系,他最终还是会恢复原样,甚至,会变得比原来更加年轻健壮。
随着对老柯尔心智体的污染清理,进入到尾声,霍尔当即从幽灵古堡中,拿出了一瓶850倍稀释的变异生命药剂。
一嘴咬开药剂瓶上的木塞,然后随手往老柯尔的嘴部一抹,缠绕在他嘴上的绷带便瞬间被火焰烧成灰烬。
没有了束缚,老柯尔下意识便要因为身体的痛苦,而张嘴大叫。
但没等他叫喊出声,霍尔已经将这瓶变异生命药剂稀释液,灌进了他的嘴巴里。
虽然850倍的稀释液,整体药效的发挥时间比较缓慢,但与之前的那种痛苦相比,即便只是有一点点减缓,这种减缓的感觉,也会被无数倍放大。
老柯尔顿时松快了很多。
而有了这片刻的放松,他那原本已经被痛苦折磨得无比疲倦的身体,渐渐陷入了沉眠。
看到他熟睡过去,霍尔在确认了药剂正在缓缓起效之后,便替他将身上的束缚全部解除掉了。
做完了这些,他才按原路退了出去,并利用灵性,将卧室的大门,从外边重新锁上。
第二天。
直到霍尔结完住宿费,退房打算离开,克里丝娜的妈妈依然还未从岭中教堂回来。
离开前,霍尔不由得对克里丝娜吩咐了一句。
“如果有人需要我的帮助,那就让他们前往岭中教堂,我会在那里待一段时间。”
说完,他便离开了旅馆。
按照他的计划,他会先在岭前和岭后小镇,让自己的名声传扬出去,然后坐镇岭中教堂,等待着实验对象自己找上门来。
他对生命药剂的效果有绝对的自信,相信不用多少例子,就能让他在寂静岭的这些小镇中,形成虹吸效应。
他只需要在最初的时候,稍微主动出下手,后边便可以坐等别人自己来找他了。
而就在霍尔离开有一段时间后,克里丝娜的妈妈,才一脸颓然地回到了旅馆。
她不仅没能从教堂牧师那,获得解救自己丈夫的良药,甚至还得到了一个忠告。
“最好不要对被黑夜污染的人抱有期待,他已经不是你的丈夫了。”
约瑟夫牧师的忠告,让她心如死灰。
而接下来他又紧跟着说道:“我会立马请求市区教堂派来支援,替你清理掉潜在危险。”
伊芙琳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所以,她根本没时间暗自伤心。
她不敢在教堂继续多待一刻,生怕会因此而错过见自己丈夫最后一面的机会。
“妈妈,你回来了。你不知道,昨天有个牧师……”
克里丝娜的话还没说完,伊芙琳却已经猛地狂奔向了老柯尔的卧室。
她的反常,吓得克里丝娜把后边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赶忙急冲冲地跟上她的脚步。
伊芙琳原本就担心自己会回来晚了,一听到有牧师出现,她哪里还顾得了其他。
一路狂奔到自家的卧室门前,慌忙解下腰间的钥匙,将大门打开。
她害怕,害怕见不到丈夫的最后一面。
然而,随着卧室房门被她推开,她的身体却蓦地停在了原地。
眼泪一下子模糊了视野,然而却有一道身影,越发清晰起来。
她看到,几乎被判了死刑一般的丈夫柯尔,此刻却是安静地坐在床上。
看到伊芙琳进来的时候,他不由得将视线移向了她。
脸上露出着不可思议的笑容说道。
“我好像没事了。”
“呜!”
这一刻,伊芙琳再也忍耐不住,一声蕴含着惊讶、欣喜、委屈、疲惫等等,各种情绪交织着 的哭泣,从她的嘴里发出。
两天一夜的煎熬,在这一刻,终于挺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