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没找托啊
醉仙楼斜对面。
百步有余的地方,一家名叫春风楼的酒楼。
靠近街道的雅间窗户旁,红袖眸子斜视瞥向窗外,陶醉外面传来的曲声中,神色痴痴的说:“公主,这曲子奔放不羁,歌声悦耳空灵,让人如痴如醉。”
“曲子的确不俗,气势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没想到长安城内有这般精通音律的女子!”长乐公主面露惊色。
她以为皇宫的乐师已非常厉害了,没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今日出宫,听到此等天籁般的曲子,也不虚此行了。
谈话中,小厮恰好端着酒菜进来,听闻她们主仆对话道:“三位公子,也喜欢曲子?”
“这曲子声声入耳,恰似天籁。”长乐公主不吝言辞的夸赞,她自幼学习音律,却对台上的曲风很陌生:“她们是哪里的乐师?”
“公子不知道吗?”小厮打量着公主错愕的询问。
长安城,竟然有人不知岚萱,云裳的芳名,奇哉,怪哉。
“你且说说!”
长乐公主久居皇宫,罕有机会出宫游玩,即使出宫,也不会打听群芳楼,自然没听说过云裳,岚萱芳名。
昨晚听闻赵牧酒楼开业,特意前来观察的。
小厮边摆放菜肴边说,什么群芳楼花魁,头牌,什么赵牧夜宿岚萱寝室,什么赠送情诗,添油加醋说了不少,全在吹嘘赵牧的名声。
“群芳楼,那是什么地方?”
长乐公主闻所未闻,不解的追问。
小厮正欲解释,豫章公主厉声呵斥:“多嘴,还不出去。”
“公子请慢用!”
小厮知趣的退出。
豫章公主低声说:“那坏人冲撞姐姐,明知父皇心思,还出没红粉之地,太过分了。”
红粉之地?
长乐公主恍然大悟,猜出群芳楼的情况:“豫章休要胡说,父皇尚未下旨呢,再者,这两位姑娘琴箫双绝,给赵公子做妾侍也无妨。”
“姐姐,你...”
豫章公主欲争辩,长乐公主满不在乎的说:“这首曲子甚是好听,宁做百夫长,胜作一书生,难怪赵公子擅长军务,原来他志在疆场啊!”
旋即,托腮秀眸望向醉仙楼。
醉仙楼外。
程处默,程处亮,柴哲威,柴令武,李崇义等人前来捧场。
豫章公主面生鄙夷的说:“烂泥扶不上墙,果然与李崇义一样,是个好色之徒。”
此时,李崇义不知自己被豫章嫌弃,望着摩肩接踵的酒客冲程处默道:“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人。”
“是啊,超乎想象。”
“不过,酒挺贵的,能卖出吗?”
醉仙楼门口挂着木牌,清楚的写道:一斤酒,五百钱。
酒客中,已经有人闻到诱人的酒香了,心思猫爪,高声询问:“掌柜的,你家的酒是不是太贵了?”
一斤酒,五百钱。
买不起。
买不起。
“嫌贵啊,你知道这是什么酒吗,杜康啊,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啊!”掌柜的道。
他也担心卖不出去,奈何自家公子信心十足。
一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把他打发了。
“杜康又怎样?”
“一斤酒,五百钱,抢劫呢?”
“是啊,再好的酒,价格超贵,我们也买不起啊,你们自己留着喝吧?”
“真当自己的酒是琼浆玉酿了。”
客栈内,红袖得知酒价,惊愕的说:“公主,这酒也太贵了,斗米才四五文钱,武功伯一斤酒却敢要五百文钱,不可能有人买?”
“这坏蛋压根不懂经商,不知道薄利多销吗?”豫章公主撇嘴说。
“赵公子卖这么贵,肯定自有道理。”长乐公主柔声说,她也好奇赵牧为何卖这么贵,若赵牧卖不出去,她只能去向父皇求情了。
赵牧气势不凡走出醉仙楼,举目观望着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作揖郎笑道:“醉仙楼开业,童叟无欺,每日十缸酒,早买早得,过时不候。”
“开酒!”
徐升扯去酒缸的酒封,扑鼻的酒香似泉水喷涌而出。
犹豫的围观者,似猫儿嗅到肉味。
“闻起来很香,不知喝起来好不好?”
“是挺香的,就是价格太贵了。”
“若是好酒,贵点也值得买。”
大家仍在狐疑时,人群里挤进来一人,望了眼四面的人,大声叫道:“掌柜的,给我来五坛酒。”
五坛?
这么豪爽吗?
也不问问价格吗?
酒客好奇时,那青年趾高气昂批判道:“亏你们生在长安,不知眼前的公子是名满赵牧赵公子吗,房相,杜相称他文武双绝,只因冲撞公主,被皇上处罚才酿酒。
就说这酒吧,皇上爱不释手,百官争相疯抢、
以赵公子才华,必然封候拜将,到时候,焉能再酿酒呢,告诉你们吧,错过这村没这店,一群傻蛋。”
托吗?
围观的人与程处亮一行,齐刷刷望向赵牧。
赵牧也诧异,我没找托啊。
不过,这小子有眼光啊,他亲自上场道:“小哥有眼光,掌管的,多送小哥一坛酒。”
“给我来两坛。”
“掌柜的,我也要两坛。”
很快又两人买酒,他们买到酒也不离去,当场畅饮起来,发出称赞声:“这酒爽口,值那个价!”
“酒香浓烈,比三勒浆更带劲!”
“呼,老夫从来没喝过这么好的酒!”
闻声,围观者蠢蠢欲动。
当有人购买少许品尝后,高喊道:“他们没撒谎,的确是琼浆玉酿。”
此言出,引爆现场气氛。
正在犹豫的酒客,顷刻间疯抢起来。
每日十缸,售完不卖。
不少嗜酒如命的人,生怕错过机会多等一日,好多身轻体弱的人,干脆被挤到旁边去。
“给来两坛!”
“我要五坛!”
“给我十坛!”
酒客的热情被激发出来,一缸一缸美酒开封,一缸缸酒见底,醉仙楼外,蔓延着浓浓的酒香,也引来更酒客。
那些买不起好酒的人,纷纷前往城内几家酒馆买酒。
眼见木箱内白-花-花的银子越来越多,箱子换了一个又一个,程处默不禁露出羡慕的表情,向旁边李崇义等说:“这那是卖酒啊,我看分明是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