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老花子

对，就是这一生机，让小铁牛再次顿悟，空气中丝丝缕缕的那种不明气流向他涌入的速度更加欢畅，体内血液的运转也是如此。

他的感知在不停地向外扩展，由开始的几米，到七八米，再到十几米，然后是几十米，最后，到达五六百米，才无法感知到更远的距离。

让他惊喜的是，他感知到老朋友的到来，那只卑微的花豹子，正在悄悄地向小山村摸进来，因为，它闻到了令他迷醉的肉香，更精确一点的是，熟肉的香味。

铁牛这时候从两次顿悟中清醒过来，看着自己几位最亲近的人，此时正在盯着他，他不由得小脸一红，也是为了自己的走神感到惭愧。

以尿急为借口溜掉，还不忘顺手拿走一大块肉，两块老花子丢弃的大棒骨头，一阵风般，窜出去。

那只山豹子正在悄悄潜伏进来，那种让他迷醉，直流口水的味道距离他更近了，可是，他的眼睛发现一个熟悉的脸，正在不断在它的眼前放大，让他恐惧，颤抖，惊惧。

小铁牛已经到了山豹子的身边，看到山豹子此时正浑身颤抖地伏在地上，那种可怜巴巴、摇尾乞怜的小眼神正盯着自己面前的煞星，让它最不想见到的存在。

不管山豹子怎么想，小铁牛才不管，拿出那块留着油水的肉块，还有两根也是香气浓郁的大骨头，山豹子此时，已经失去了恐惧，满眼都是那种香喷喷的肉块和大骨头，没有情操地伸出长舌头，舔着小铁牛的小手。

山豹子那长长的舌头，在舔，令他失去情操地顺便舔舐一下他手中香喷喷流着汁水的大肉块。

山豹子流着口水的样子，让小铁牛不自觉地笑了，这种笑，有些哭笑不得，只能将肉块递给它，还有那两块大骨头。

山豹子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去吃那块香喷喷的肉块和诱人的棒骨，伸出头在那令它寒战的魔手不停地摩擦，身子故意蹭了上去，刻意讨好的心情表露无疑。

山豹子终于得到了令他流尽口水的肉块和骨头，开心地吃着，小铁牛的感知却是发现老花子像鬼魂似的飘到他身后几米的地方，回头给了一个微笑。

老花子的到来，其实他也是感知到了小铁牛的顿悟，他只是感知了顿悟，而不知道是两次顿悟。

好奇心驱使的情况下，他来了，经历多少年岁月的老花子，就是因为一时的好奇心，掉入了郭先生的圈套，迷上了眼前才三岁的小屁孩。

山豹子正在啃食那美味的大骨头，却是，发现了在大骨头上存留一样的味道已经逼近，马上抬头，露出锋利的獠牙，发出自己的警告，身子也是把小铁牛和那危险隔离。

小铁牛看到山豹子的样子，很欣慰，他明白山豹子保护她的心情，轻轻地拍了拍山豹子炸毛的小脑袋，安抚了一下，山豹子又回到了他最爱的大骨头面前，啃食起来。

“小家伙，怎么发现我的？”老花子对于小铁牛能够这么快发现他有些惊讶，那可是他独步天下的游龙步，是他师傅传给他逃命、保命的居家、外出遇到危险必备法宝。

“花子爷爷，你的脚步声太大了。”小铁牛蹲下身子，抚摸着正在啃食美食的花豹子的头，随口说道。

“哈哈，小家伙，不要和老花子耍心眼，如是说。”老花子还是不甘心。

“小铁牛已经告诉你了，都这么大岁数，在孩子面前丢脸，羞不羞，红不红？”郭先生的声音不合时宜的传了过来。

吓得老花子一下子蹦了很远，却是，吓了他一跳，因为，老花子没有发现他的出现，是大意了还是这个老鬼儿又长进了，老花子胡思乱想。

小铁牛早就发现郭先生过来了，花豹子他已经知道，花子和自己住在一起，也不会说出去，所以，小铁牛没有刻意去表现出来。

“老鬼儿，滚远点，我和孩子玩那。”老花子奈何不了这个令他失去丐帮象征的绿竹杖的老鬼儿头，更不想见他，就是现在。

“哈哈，哈哈。”郭先生也没有说其他的，他知道老花子对铁牛已经有了兴趣，这已经达成了他的心意，迈着四方步，背着双手走了。

老花子就像是哄骗小红帽的狼外婆，对小铁牛开始忽悠起来，他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自己中意的徒弟，在这个破旧的小山村，抢了老鬼儿的徒弟，也是一间美事，可是，他却没有想到，他想要诱惑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狐狸。

铁牛这头小狐狸是那种闷声不响，默默做事的小狐狸。

“铁牛啊，给我做徒弟好不好，我给你很多好吃的，还有小姑娘陪你玩，比小金竹和小金兰都漂亮的。”老花子舔着一张老脸，连给铁牛找小姑娘陪着玩的想法都给出来。

“花子爷爷，我有爷爷教我，还有十几个爷爷教我，他们也没有说收我做徒弟，兰姐姐和竹姐姐对我很好啊，我不想和不认识的玩。”小铁牛得知老花子的意图后，为了获得更大的好处，讲着条件。

“哈哈，那啥啊，我们的人可是很多啊，到哪里都能有人帮助你。”老花子又诱惑道，他想用人头作为助力。

“花子爷爷，你说的是不是小花子啊？”铁牛问出了连老花子都没想到，更不好回答的问题。

“咳咳，那是我的家人们，很多，有几万人。”老花子实在无法解释，只能用一种庞大的数字，让一个小山村的小娃子羡慕。

“哇，花子爷爷家人那么多呀，不过，不过。。。。。没啥好处啊。”小铁牛小眼睛转着思考，能够拿来更多的好处，他听了爷爷和老花子吵架，也知道爷爷的心思。

“那你想要啥？”老花子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怎么这么小的一个小孩子就说不通，不要好吃的，不要好看的小姑娘玩。

“我也不知道。”铁牛说着，眼睛在老花子身上漂着，看看有什么可以要的东西，他也不知道，有什么是他值得做老花子徒弟的筹码，没有让他喜欢的好处，他才不愿意，敲老花子东西，也是很好玩的。

老花子在小铁牛的注视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心里慌慌的，一个三岁的小屁孩而已，怎么会有这种感觉，让他心惊肉跳，有一种被掏空，拿去心爱玩具的感觉。

但是，喜爱小铁牛的感觉，又让他拒绝不了，张开双手伸长了胳膊，展开身体，让小家伙在自己身上寻找，他的动作，让铁牛发现了在老花子张开手的时候，戴在老花子手上的一只黑黑的戒指吸引住。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铁牛的感知，感知到那手上戴着的戒指有一种神奇的吸引力，让他拥有，让他必须得到，那种欲望在他的脑海升起来的时候，越来越强烈。

“花子爷爷，我想要你手上戴着的那个东西。”铁牛微微一笑说道。

“什么。。。。什么。。。那不行，不行。”老花子终于明白自己心里的那种慌慌，心惊肉跳的感觉是什么了，他实在想不起来，这个小破孩为什么要这个东西，难道是老鬼儿告诉他的？

“是老鬼儿告诉你的？”老花子怀疑地问道。

“花子爷爷，爷爷什么也没有和我说，是我感觉那个东西好玩。”铁牛一直在看着老花子脸上的表情，从刘胖子那里学来的知识这时候起到了作用，发现老花子的惊慌和肉疼，一定是好东西。

“啊，这个不值钱，没啥好玩的，你喜欢这个东西，不如花子爷爷那天给你淘换一个比这个大，比这个值钱的翡翠戒指，好不好？”老花子可不想把自己最珍贵的戒指给这个小屁孩，继续忽悠。

“不稀罕，我就喜欢这个。”说完，也不等老花子说什么，站起来就走，山豹子看到小铁牛起身，也是起来跟在小铁牛的身边。

“我。。。。我。。。。。”老花子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话，看着一人一豹子就这么走远。

铁牛借着夜色的掩映把豹子带回家，回到家之后，山豹子就像一只大猫一般可爱，慵懒地偎依在小铁牛脚边，小铁牛又开始研究起他面前的铜人。

还有很多密集区域的穴道没有熟悉，这是，他目前唯一的关注，老花子的戒指，以及老花子收徒的事情，他已经忘在脑后。

老花子郁郁寡欢地回到院子，打开门悄悄溜到西屋，眼睛死死地盯着郭先生，直到把郭先生盯得发毛，才低声问道。

“什么意思，这么看人是很不礼貌的。”郭先生瞪了老花子一眼。

“你是不是把这枚戒指的事情和小家伙说了？”老花子气的吹胡子瞪眼，满眼责怪。

“没，我什么都没有和他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你能够找到这里，更不想让铁牛接你那个破帮，一群要饭的，丢人。”郭先生直接否定，还不忘打击起老花子，说的话有些诛心，更是讽刺老花子让他开心的手段。

“滚，你们爷孙没一个好东西，一个为了达到目的抢夺人家的竹仗，一个为了好玩，抢夺戒指，一丘之貉，哼。”老花子嘴里冒着唾液，愤恨地喷着。

“哈哈，这才是我的孙子，好样的，我喜欢。”郭先生继续打击。

两个人在屋子里打着嘴仗，两个人的年龄加在一起已经一百多岁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如果，让铁牛和金家姐妹看到，一定当成笑料。

“老鬼儿，没有你这样的，你也知道我的那两件东西的意义，不是他这么小的孩子能够拿得住的。”老花子长长叹了口气，他和郭先生已经是多少年的老朋友，老朋友相求应该答应，可是这涉及传承的事情，太大了。

“老花子，别这么磨磨唧唧，你好好看看这小子的命数，如果，你真的看不上，我也就不再说话，破棍子还给你。”郭先生也是叹了口气，他知道老花子在术数上，要高于自己，让他自己决定吧。

“把生辰报给我。”老花子知道他的老朋友也是世外高人，如今做到这些，已经是他厚着脸皮在求人，丢了文化人的那份高傲。

老花子在得到铁牛的生辰八字和出生的具体时间，手指不停地掐算，越算眉头皱的越紧，最后，愣住了，脸色煞白，站在那里不再出声。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闷着，一直到天太晚了，小铁牛那边依然在练习针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