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善不可欺

“所见之处，竟是荒凉，残垣断壁四处可见。”

“少年懵了，这地方他足足想了十年，也盼望了十年，所以少年自信自己绝对不可能认错地方的。”

“少年疯一般的寻着记忆找寻家的方向，但，没了，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了。”

“少年甘心，四处打听，得到了一个结果，一个让少年几乎崩溃的结果。”

“他的村被四周的村借着窝藏匪寇的罪名灭了，从此，他的家没了，他的亲友，他所熟悉的一切，都没了。”

“少年站在原本家的位置，癫狂大笑，心中愤恨，悲伤，无奈。少年又利用自己学到的知识，潜入之前的邻村，做了一名教书先生，慢慢打听具体原因，少年绝对不相信自己的村子会窝藏所谓的山匪贼寇。”

“那少年开始暗地里查访，因为少年在村里教书之时便是，只收十三岁以下孩童，那些孩童，又哪里能分辨出少年的真实想法，所以很轻易的就让少年获取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你知道是什么吗？”李优有些癫狂的问于禁。

于禁也猜出了一些，但还是缓缓摇头。

突然，李优几乎是从喉咙中发出的低吟：“说出来，你都不会相信，不过是为了区区的一个引水事件而已，就是那少年那天夜里引的水，所以发生了这个事情。”

“那少年从那些孩童口中得知，第二天有人发现了土垒被人为破坏，引入了峰山村，当天便带人闯入了峰山村，要村长交出破坏村界之人，村长当然不肯，但对方不依不饶，村长无奈，只得报官威胁。”

“因为各村的界线都在官府有案可查，他们心里清楚，若是真的报官，那之前侵占的土地却是在官府的协同下，必定要归还，只得愤然离去。”

“但没想到，当天夜里，那村便联合峰山村周围的几个村强行闯入峰山村，口中喊到此村包庇山匪贼寇，让峰山村交出匪寇，但是见人就杀，所做与匪寇又有何不同？”

“一夜之间，峰山村，这个向来与世无争的山村，全村一百多人，尽数被屠杀殆尽，还被他们拉着尸体，前往县城领赏。你说可笑不可笑？”

于禁长长叹了一口气：“为一小事，何至于此？”

李优摇了摇头，恢复平静：“此事在他们眼中可不小，当你习惯欺负一个人的时候，而且那个人处处让你，就会让你感觉那人好欺负，那个人就该被欺负。”

“但是，突然有一天，你感觉那人开始要反抗了，而且你发现若是那人真的反抗，你居然还没有限制那人的手段，这时候，无疑是将那杀掉是最好的选择。”

于禁一愣，然后有些赞同的点了点头，附和道：“是啊，当我们习惯性的欺负某个人的时候，那人不反抗，我们会觉得理所应当，但那人若是开始反抗，却又会觉得此人既然还想反抗？却从未想过，是我们欺负人在前，人家反抗在后啊！”

说着看了李优一眼：“你口中的少年，怕就是你吧？”虽然于禁是在问李优，但语气却是无比肯定。

李优点了点头：“大人知晓我是如何在此的吗？”

于禁点了点头：“我猜得不错的话，该是你为了报仇投靠了现在这乌鸡山的山匪吧！”

李优目露杀机：“大人猜得不错，优自知，若想凭借自己一己之力报仇，却无异于螳臂当车，既然如此，那几村人不是都说我峰山村与匪寇有勾结吗？既然如此那便勾结给他们看。”

于禁摇头，却也没问那几村人的下场，不出意外的话，那几村应该也不存在了吧！

事实也的确如于禁猜测的一样，那几村人，男的，上了年纪的，全部被杀，女的年龄小的，全部被卖了。

这可不是李优心善，李优卖他们的时候，与卖他们的人签订的都是主仆契约，要的就是那几村男的世世代代为奴，女的世世代代为娼。

由此可见，经历过大变的李优，也不是一个良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