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拔舌地狱

郑光又道：“不知道，小王爷对本朝律法，可知晓？”

李宁摇了摇头，“这个还真不知道。”

“娶平妻没有那么严格，在这里也可以办理文书。”

李宁大喜道：“那太好了。就在这里办理吧，省得到京城了麻烦。”

李宁把全部事情办完后，就要返京。刑捕的不良人头目周辉.，上前说道：“小王爷，赵家村的赵欣，不肯承认和李平有奸情，使君大人又不让用刑，小的实在审不了此案。”

“让你们调查他们三个人，调查的怎么样了。”

“石头庄的人，都说不可能的，张丰已经五十多岁了，夫妻关系也很好，儿孙满堂。平时又没吵过架。张丰又勤快老实，忠厚，邻居家找他修补家具，也随叫随到，从不收钱的。里正更是保证他弟弟，不会做那事。并且，一个五十多岁的人，翻越三道一丈多高的围墙，难度也有点大。”

“那赵欣和李平呢？”

“赵家村的人评价赵欣，人还是不错，但是有点小聪明，至于和李平有没有奸情，人们不敢肯定，毕竟赵欣是赵林家的仆人，有机会接触到李平。李平一般都不出门，人们很少见到过，不好评价。”

李宁问道：“还有其他发现吗？”

“我们询问了赵林，他说李平肚里的孩子，绝对不是他的。自己体弱多病，已经几年没有房事了，纳了李平，也只是给她一个名份而已，并且他说，让我们把李平卖掉吧，他也不想再看到她了。”

李宁道：“那好吧，先把张丰叫到我书房，我在书房问他一些事。”

李宁的书房里，李宁搬了个凳子给张丰。

“张大叔，请坐。”

张丰受宠若惊，“这，这，”

“没事，坐吧。”

张丰斜着半边身子，坐在凳子上。

李宁问道：“张丰，我问你什么，你说什么，不许有半句谎言。”

张丰惶恐地说：“是，老爷，小人决不说半句谎言。”

“你是什么时候到赵员外家打家具的？”

“种了小麦，赵欣过来我说，赵员外要打家具，刚好我要给张四家修补门窗，就对赵欣说，现在有点小活，做完后我就过去。”

李宁示意刑房的书记记下。

李宁又和颜悦色地问道：“说清楚具体一点，哪一天，什么时辰。”

张丰低着头，想了一下后说道：“去张四家是九月二十八辰时，做到十月三日申时。十月二日给祖上上坟。去赵家村，是十月四日辰时，至今。”

李宁看了眼张丰脚上的鞋子，又问道：“你脚上的鞋子是怎么回事？”

张丰迟疑了一下，才说道：“我在被抓的前几天，出了个奇怪的事，我妻子把我鞋子洗了后，我放在围墙上晾晒，等我去穿时，不见了。过两天，一看，又在围墙上，只是上面沾了些泥巴，我也没在意，可能是庄上谁没鞋子穿，借穿了两天吧。”

“这事你妻子知不知道？”

“我给她讲了，她说穿就穿了呗，就是不还也没有关系。”

“是你脚上的脚子吗？”

“是的，大人。”

李宁对周辉说：“周辉，去给张丰找双鞋子，把这双鞋子，收起来，这是物证。”

“张丰，你家的围墙高吗？”

“不高，小家的围墙都是挡个牲口，况且也没有那么多.石，砖去砌围墙。”

李宁又问道：“你和李平可有奸情？”

张丰忙说道：“大人，冤枉呀。那天我去赵家村干活，还没有进门，只见赵欣一棒子打来，我抬手一挡，手臂被打折了。我看情势不对，扭头就跑。事后才知道，说我和李平有奸情。大人，我都这么大年龄了，怎可能对别的女人下手。”

“好了，张丰，你要确保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若有虚假，刑法不会轻饶你的。”

张丰马上跪在地上叩首答道：“大人，我没有撒谎。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望大人明察呀。”

“好了，张丰，你先下去吧。若能证实你说的话都是真的，马上就会放了你的。现在手臂上的伤怎么样了？用不用请大夫？”

“谢谢大人，基本上好了，不用请大夫。”

“周辉，你去石头庄，丈量一下张丰家的围墙有多高，另外，问下张丰妻子，张丰去赵家村的时间，丢过鞋子没有？”

当天下午，周辉便过来报告说：“张丰家的围墙只有四，五尺高，站在外面，院子里的东西，都看的一清二楚。张丰也确实是十月初三给张四做完活后，第二天去的赵林家。张丰的鞋丢了两天后，又被放在围墙上，只是上面沾了些泥巴。张丰妻子说，他家张丰，不可能和别的女子有奸情。她说，张丰在有次干活时，伤到了那个地方，他们两人，都没有做过那种事了，更不可能怀孕的。”

“周辉，你现在再到赵家村和石头庄，打听一下，在两个村械斗之前，赵欣有没有去过石头庄。记住，问的时候态度要好一点。对举报有价值的有奖。”

三天后，周辉领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来见李宁。

李宁倒了杯水递给那老人，“老爷爷，你叫什么名字，那个村的，今年高寿了？”

李宁拿出本子，记到，我是石头庄的，叫马亮，就住张丰家隔壁，二个多月前的一个傍晚，也就是和赵家村，打架的前一天傍晚。我出门去倒洗碗水，看到赵欣往地上扔了一个东西，等他走远后，我捡起来一看，是一个口袋，我寻思还可以装粮食，我收了起来。昨天听张平在通知赵欣的事，我就把这个口袋找出来，交给了官差。”

李宁又亲切地问道：“老人家，你认识赵欣吗？”

“认识，怎么不认识，两个庄就离那么远。况且赵欣经常来我们庄。”

“老人家，你确定那晚上看到的是赵欣？”

马亮慌忙放下水杯，跪在地上说：“老爷，这做证言，可是不能说谎，死了后，会去拔舌地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