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白狐

吴公子在赏菊会上，见过秦依依的，大家都是年轻人，很快就熟悉了。来到金凤楼，哇，这真是男人的天堂啊，先看外面的门楼，就特别的雄伟，小楼一共有三层，第一层是大厅，大型的表演活动，基本都是在一楼举行，二楼是雅座，比如需要单独听曲的，单独唱曲的，还有一些人有正事要谈的，都会选择二楼，自然价格也是要贵不少的，第三层就是镇店之宝的头牌，她们有的是会作诗的才女，有的是琵琶的顶尖高手，还有什么唱小调的，美若天仙的，总之，最赚钱的地方就是三楼，来的非富即贵，银票跟纸一样的丢。（注：清朝青楼跟妓院是有区别的，相当于一个现代的一个高级会所，也是有钱人家应酬的主要地方。）

秦依依跟在吴公子后面，眼睛都看花了，难怪男人喜欢来，我也喜欢来啊，多漂亮啊，金碧辉煌，到处都显示出富贵。吴公子带着秦依依和曹毅，来到了金凤楼的后院，老鸨和一个年轻的女人，已经在等待了。吴公子是花钱如流水的大户人家，经常来金凤楼消费，老鸨也是看他面子，才抽时间等着的，生意人嘛，就算谈不拢，也不能得罪了财主啊。

老鸨很热情的跟吴公子打招呼，又是喊沏茶，又是喊看座，倒是忘记了他的后面还跟着两个人。吴公子尴尬的笑着，说：“老妈妈，这是曹毅和秦依依。”老鸨斜看了一眼曹毅和秦依依，不情愿的喊人倒茶让座，秦依依憨憨的笑着，唉，混得真差啊，连一个青楼老板，都不正眼看人，好气啊。四人坐下来，秦依依卑微的对老鸨说：“您能不能请两个会唱歌的美女来，还有会写谱的师傅。”老鸨看了一眼秦依依，她恨不得马上就把她们赶出去，这么一个平常的丫头，有什么好主意，真是耽误时间，可是吴公子在场，也得给他一个面子啊，只好差人去请。

好不容易人都到齐了，现在就看秦依依的演讲。秦依依站起来，先行了一个礼，吹牛皮开始了：“金凤楼，金碧辉煌，无论是装修，还是楼里的小姐，都是数一数二的，可是，您为什么只能第二，不能第一呢？”一开口，就戳到了老鸨的痛处，她不想第一吗，可是人家环采阁，出了一个薛涛，除了长得出众，会弹曲子，还会作诗，京城那些大官，一个个全往环采阁跑。秦依依知道说到了重点，又继续说：“创新，要创新，只有创新，金凤阁才能超越其他青楼，而且还要让别人追都不知道怎么追。”老鸨实在忍不住了，就问：“那我们应该怎么创新呢？”秦依依笑笑说：“您莫急，听我慢慢说。今天我来，是有一个计划，我要给你们金凤阁策划一个大型演唱会。”老鸨又问：“什么是演唱会？”秦依依懒得解释，因为解释起来太麻烦了，胡乱编：“这个演唱会，在其他国家，已经成功举办了，而我们国家，还没有人举办过，那是空前的轰动啊，那种表演形式，你们是见都没有见过，就这样一个策划，谁先拿到谁就占了先机。”老鸨看看身边的人，一个个眼睛都听直了，可见十分的期待。

老鸨也来了兴趣，就问：“那你怎么策划呢？”秦依依接着说：“首先，是这演唱会的歌曲，你们传统的方法，就是京剧啊，小调啊，一点意思也没有，但是我提供的歌曲，那就不一样了，每一首都能抨击你的灵魂深处。”老鸨又问：“那这种抨击灵魂深处的歌曲，哪里来？”终于说到正点了，秦依依一笑：“我有啊。五千两一首。”曹毅在旁边一听，天啊，五千两，你是失恋了以后，心也跟着黑了吗？老鸨一听，差点站起来骂娘了，尼玛，你咋不去抢呢？秦依依忙安慰说：“您可能觉得太贵了，可是您都没有听过，怎么会就下定论呢？一个愿卖一个愿买，咱们是公平交易，绝对不强求哈。”老鸨忍住火气，不服气的问：“什么歌曲能卖五千两呢？”到了正题了，秦依依吩咐两个乐妓认真听，又吩咐乐师记下歌谱，再吩咐老鸨找人记下歌词，说：“我先唱一首白狐，你们认真听，如果觉得可以，咱们再继续往下谈。”

秦依依不会写字，不会谱曲，唯一的特长就是唱歌，一副烟嗓音，能把所有人唱哭：“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 千年孤独，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 。。。。。。我爱你时 ，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 ，离开你时 ，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一曲下来，全场没有一点声音，连记歌词的人，都忘记继续了，而曹毅，他听到的是，秦依依在哭诉曹松金榜题名，就离她而去的幽怨。半响，吴公子站起来，拍手说：“妙，妙啊，太妙了，这不仅仅是一首歌，还是一个故事啊，把故事融入歌曲中，既动人又伤感啊。”现场的人慢慢回过神来，全部都鼓掌起来，特别是老鸨，激动得不行了，如果这种歌曲投放出来，他们金凤阁妥妥的第一啊。老鸨仿佛看见了银票，正在天上飘下来。两个乐妓也是激动不已，毕竟是唱歌出身的，很快就能哼上几句了，这个曲词，每一句都是意味深长，回味无穷。

秦依依这下不急了，坐下来慢慢喝水，前面的工作铺垫出去了，后面就等鱼儿自己上钩了。老鸨一改开始的冷谈，热情的忙问：“这种歌曲，你有多少？我全买了。”商机来了，就要垄断，不然被环采阁知道了，那还玩个屁，我会办演唱会，她也会办啊。秦依依笑着说：“老妈妈，您可买不了全部，各种各样的歌曲，我几百首，但是我只卖十首。当然，其余的我也不卖给别人，因为我们拜访了京城这么多青楼，除了您，他们没有理我，所以我只卖给你们。”老鸨高兴得直搓手，还好，还好，幸亏我没有放鸽子，不然就亏大了。一边的乐师，飞快的谱曲，他的脑海里，已经把这首歌曲的雏形已经刻画出来了。

老鸨高兴坏了，忙喊人准备包厢，准备酒菜，要上等的，她要请秦依依吃饭。很快，金凤阁最好的包厢，还有上好的酒菜上桌了，老鸨热情得不得了，搞得秦依依不好意思了，她就是想赚点钱，至于这么高规格吗？跟着高兴的还有吴公子，他拍着胸脯说，一定要把他的狐朋狗友，都喊来捧场，这么好听的歌，不能错过。

饭桌上，老鸨又喊了他们金凤阁唱歌最动听的琉璃小姐来陪吃，饭桌上，秦依依很有耐心的教琉璃学习白狐。琉璃果然是顶尖的人，不多一会儿，就学会了，她给大家清唱了一次，歌曲动人，再加上她的专业表演，真是让人流连忘返。结果琉璃饭也不吃了，说要再去学习一下，尽量把歌曲里面的幽怨唱得再幽怨一点，哈哈。

饭桌上，曹毅吴公子喝酒，秦依依吃菜，只有老鸨，拉着秦依依问：“我们这个策划应该怎么进行呢？”秦依依笑笑说：“老妈妈，我只负责卖歌，如果您要我策划的话，那就再需要五万两。”曹毅一口酒没有喝下去，堵在喉咙口，不停的咳嗽。老鸨心里不高兴了，你也太黑了吧，开口就是五万两，真的以为天上会掉钱吗？秦依依看出来了，好像是要的太多了，要不少点？就在秦依依犹豫的时候，老鸨咬了咬牙，说：“行，十首歌，再加上策划，一共十万两，明天我把钱给你凑齐，你明天就来开始排练，我们尽早开演。”秦依依惊讶的看着老鸨，其实您还可以还还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