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因女而疯

钟粹宫

历经一夜，马佳庶妃平安诞下一女，苏茉儿姑姑瞧过小公主以后便回了慈宁宫回禀太皇太后去了，而钟粹宫中因为马佳庶妃母女平安而松了口气的众人又提起了心弦，接下来，就该是要审问董庶妃了吧？

康熙摩挲着手中的玉珠串子，这是他近些日子新增的习惯。他没让其他小庶妃退下，意在杀鸡儆猴。

康熙能容忍后宫女人勾心斗角，但动到皇嗣身上，可就是他的大忌了。

“董氏，你可知罪！”这是皇后开的口。

毕竟是后宫事，身为后宫之主，在康熙没准备厌弃皇后之前，他都得给她最大的权利，所以这次的事情他交给皇后来审。

但也不是全盘不管了，在皇后审董氏之前，康熙早就让自己的暗卫去查了，佟苏皖都能发现董氏的不对劲，身为帝王的他更不会看不出。

“董氏，本宫问你，为何对马佳庶妃下手？”虽然马佳氏出事让皇后很高兴，但她同时也很愤怒，在宫中明目张胆对怀有皇嗣的庶妃下手，这不是在向皇上跟太皇太后变相表明她这个皇后当得不称职嘛！

若不是皇上信重自己，怕是经过此事，自己也得吃挂落，说不得统御后宫的权利还得被分出去些，这岂能让皇后不怒。

面对皇后的两次问话，董氏一语不发，她只眼神空洞地盯着皇后，让人有些胆寒。

“皇上您看，这董氏似乎有些不对，”皇后看向康熙，轻蹙眉，“不如让太医给她瞧瞧？”

“嗯。”康熙靠着椅背，似乎在闭目养神，听到皇后的话，不甚在乎地同意了。

得了康熙同意，皇后示意太医过去给董氏看看，怎料太医刚一走近，董氏就发了疯，“别过来！别过来！你们这些刽子手！你们都是害了我儿的刽子手！……”

听着董氏的疯言疯语，皇后当即命人按住她，“董氏，你放肆！”

“呵呵……哈哈哈哈……放肆？我就是太懦弱了，才没有护得住我的女儿……她还那么小……”

董氏双眼通红，不停地挣扎着，“你们都是害了我女儿的刽子手，你们该死！都该死！”

皇后正要让人把她压下去，康熙却睁开了眼睛，轻轻挥手，“松开她，让她说，朕要知道，谁害了她的女儿。”

康熙发了话，任底下人再担心，也只能松开了手，董氏跪趴在地上，不停地笑着，听得众人皱眉，她又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儿，她好像冷静了，直起身子跪好，一双血红的眸子从皇后看到昭妃，又看到其他站着的庶妃，最终定格在康熙身上。

“皇上，马佳氏生女，您在这儿守了一晚上，可我们的女儿死的那晚，您却不曾踏入过钟粹宫，这到底是为什么？”

康熙不语，只看着董氏，任她继续说着，“马佳氏可真好运啊，一个孩子又一个孩子地生，可她为什么还要来夺走我的孩子呢？如果没有她，我的孩子就还活着！如果没有她肚子里那个孩子，我的孩子就不会离我而去！”

“皇上，臣妾看这董氏是彻底疯了，还是把她拉下去吧？”皇后听不下去董氏的疯言疯语了，这个疯女人，她那女儿体弱多病一看就活不长，居然能把恨放到马佳氏身上，就是她这厌极了马佳氏的人听了都觉得马佳氏真无辜。

康熙默不作声，却把整个宫里所有人的神情都收入了眼底，心中顿感无趣，默许皇后命人把董氏带下去看起来后，便离开了钟粹宫。

无趣的一场闹剧而已，康熙在意的是谁使的手段要一石二鸟，对于董氏也好、马佳氏也好，他并不是很在意。

“陛下，这是从董庶妃宫里搜出来的，是前朝秘药，董庶妃精神失常应该就是此药所致。”暗卫的回禀让康熙眸色更沉，“前朝”二字，算是踩了他的雷点了。

“去查，查仔细点。”

把整个后宫翻起来查都行。

康熙可不想下次再出现这种东西，更不想让这种东西用到他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