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试探
想打听沫儿的消息，还得先和徐妙锦寒暄开始。
朱允炆听从了周乔的建议，在魏国公府花园里的一处凉亭纳凉休息。
朱允炆和周乔刚坐下，便有下人赶紧上了茶水，徐妙锦和沫儿却是紧张不已地站在一旁，有些手足无措。
“徐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也算是熟人了，别那么客气，徐小姐请坐吧，咱们聊会儿”，朱允炆客气地说道，也从侧面证实了徐妙锦的猜想，承认了在美妆阁的那个黄三就是皇上的身份。
“皇上，娘娘，小女上次有眼无珠，冒犯了皇上和娘娘，还请皇上赎罪”
皇帝的话，加上徐妙锦的回答，听得身边的沫儿有些莫名其妙，沫儿到现在都没想起来在哪儿见过皇帝和娘娘。
也不怪沫儿，因为沫儿全程都低着头，根本没敢看朱允炆正脸一眼，即使偷偷看了，也是在身后看的皇帝的背影。
“呵呵，朕不是小气的人，徐小姐，你坐吧，你站着我们坐着，这聊天怪别扭的”，朱允炆说完，给周乔使了一个眼色，周乔立马心领神会。
周乔连忙站起来，来到徐妙锦跟前，拉着徐妙锦的手说道：“徐小姐，皇上让你坐，你就坐吧，皇上不是那种拘小节的人”
徐妙锦被周乔拉着，坐在了自己的旁边。
朱允炆其实也想让沫儿坐下，可是沫儿身份是丫鬟，还是算吧。
徐妙锦坐定，沫儿也赶紧站在自家小姐身后。
朱允炆笑呵呵地问道：“沫儿，上次在美妆阁，你说朕是专门指使小孩子偷东西的窃贼，你现在抬起头来，好好看看朕，看看朕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沫儿听皇上又提到自己，吓得腿有点发软。不是和小姐聊天吗？怎么一开始就和她一个小小的丫鬟说话？
美妆阁？沫儿绞尽脑汁在回忆，自从上次和小姐去美妆阁后，白玉林便走进了沫儿的生活，也搅乱了沫儿的正常生活，甚至影响了沫儿的整个人生。
沫儿心惊胆战地微微抬头，只看了朱允炆一眼，便惊讶地指着朱允炆大声喊道：“原来是你？”
“沫儿......”，沫儿的举动惊出了徐妙锦一身冷汗，赶紧站起来把沫儿指着皇帝的手给强行拉了回去。“快跪下，给皇上和娘娘道歉”
徐妙锦拉着沫儿，两个人一起跪在朱允炆面前。
难怪沫儿失态，在她心目中，皇帝是九五之尊，高高在上，皇帝应该穿着龙袍，带着龙冠，可眼前的人却穿着朴素，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怎么都和皇上联系不到一起。
“皇上，沫儿不懂事，上次冤枉了皇上还有娘娘，还请皇上赎罪，是我没有把沫儿管好”
“哈哈哈”，朱允炆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谁说我怪罪你们了，没有的事，放宽心，快起来吧，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朕欺负你们主仆二人呢？”
沫儿此时也反应了过来，眼前的这个人，是皇上，和那天在美妆阁的人是同一个人。
“皇上，沫儿错了，有眼无珠，还请皇上赎罪”
“朕刚刚说了，没有怪罪你们，何来赎罪，快起来吧，把你家小姐也赶紧扶起来”
“是，皇上”
沫儿答应一声，赶紧把跪在地上的徐妙锦扶起来，此时的沫儿双腿有些打颤。
能不怕吗？敢冤枉皇上是窃贼，有几个脑袋也保不住啊。
站起来的徐妙锦也不敢再坐了，这里有皇上和贵妃娘娘，哪有她坐的份儿。
“徐小姐，坐吧，刚刚都说了，皇上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皇上是逗你们玩儿呢”，周乔解释道。
“呵呵”，朱允炆并未言语，目光和蔼地看着徐妙锦和沫儿，朱允炆的确是在逗他们两个人。
“皇上，你别吓唬徐小姐和沫儿了”，周乔有些责怪地和朱允炆说道。
“我也没说什么啊，就是让沫儿仔细看看，我是不是窃贼？”
“那沫儿还说你是窃贼怎么办？难道你就真的是窃贼了？”，周乔反问道。
“这......”，朱允炆懵了，周乔说的话，还真将了朱允炆一军。
“皇上当然不是，那天在美妆阁，看到皇上，我就知道您不是，是个误会，要怪就怪那个白玉林，大白天说瞎话，还作证，他把沫儿给误导了”，徐妙锦赶紧打圆场解释。
徐妙锦给朱允炆解了围，还把沫儿冤枉皇上的责任推给了做假证的白玉林，可谓一举两得。
可沫儿心里却不高兴了，白玉林现在可是沫儿心中的白马王子，听小姐说白玉林做假证说瞎话，沫儿心中很是不开心。
白公子仪表堂堂，为人正直，还才华横溢，怎么可能说瞎话，白公子不会说瞎话做假证，倒是那天的那个黄三，也就是现在的皇上，沫儿怎么都觉得他像个诱导小孩子偷东西的人。
可皇上怎么可能有道小孩子偷东西呢？也不对，沫儿心中盘算，反正她就认定白公子是好人。
“徐小姐说的在理，那个白玉林......呵呵”，朱允炆并未把话说完，他能怎么说，他已经从美妆阁大总管吴用哪里了解了白玉林这个人，他那天那么做，朱允炆知道他的目的，有些事情，好说不好听。
朱允炆呵呵一笑，问道：“沫儿，你现在还觉得朕是教唆小孩子偷东西的坏人吗？”
“不是不是，皇上当然不是，是沫儿冤枉皇上了，还请皇上赎罪”
朱允炆笑着看着周乔说道：“你看，沫儿也不觉得我像那样的人”
“皇上当然是好人”，周乔笑着回复道，他知道皇帝的心思，沫儿有可能是皇帝要找的人，如果沫儿觉得皇帝不是好人，那皇帝该多失望。
“沫儿，你今年多大了？你老家是哪里的？你的名字就叫沫儿吗？这个沫字是哪个字？是沉默的默吗？你姓什么？”，朱允炆一连串的问题，把徐妙锦和沫儿问了一脸懵。
“禀皇上，奴婢今年十六岁，老家是哪儿的......奴婢也不清楚，沫儿这个名字是小姐给我起的，是哪个字......奴婢也不清楚”
“那你以前的名字叫什么？”，朱允炆有些激动地问道，改名字是好事，朱允炆前世也不叫朱允炆。
“奴婢叫小花，小姐嫌名字不好听，便给奴婢改了”
“哦，原来是这样”，朱允炆若有所思，看着徐妙锦问道：“徐小姐，不知这个沫儿这个默是哪个字？”
“禀皇上，是三点水加个末字”
“泡沫的沫”，朱允炆有些失望，但并不甘心，又问道：“沫儿，你姓什么？”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从小被父母卖了，转手好几次，姓什么也没人在意”，沫儿有些伤感地说道。
“好吧”，朱允炆有些犹豫了，沫儿大概率不是他要找的人，但朱允炆并不打算就此放弃，他怕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万一这个沫儿就是他找的周默呢？朱允炆也不敢下此死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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