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蓦然回首悔当初
小山子皱着眉头道：“吆，今儿这是怎么了？还给咱家摆起脸来了，叫你一声皇太后是给你脸，别给脸不要脸，得罪了白公公，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你......”，马灵顿时怒目圆睁，气的胸口一起一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落魄凤凰不如鸡，现在连太监都敢骂她这个曾经的皇后。
马灵恨得牙齿嘎吱吱响，她恨白玉林，可今时不同往日，白玉林现在是皇帝身边的红人，马灵不是没有反抗过，得到了什么？
是加倍的侮辱，如果不是为了大郎，马灵宁愿死也不会妥协，也不会向白玉林低头，更不可能受白玉林的侮辱。
如果是平时，马灵或许就去了，可是今天不同，皇帝就在房间里，他不想让皇帝看见自己如此屈辱的一面，马灵想给皇帝最后留下一点好印象。
“滚，给本宫滚出去”，马灵怒了，歇斯底里地吼道。
“好好好，这可是你自找的，你等着等着......”，太监显然没想到马灵的态度如此嚣张，小山子心中还纳闷，今天这是怎么了？吃了炮仗了吗？还当自己是尊贵的皇后娘娘呢？
小山子离开后，朱允炆走了出来，一脸惊诧地看着马灵问道：“白公公找你？马灵，你好歹是朕的皇后，他们怎么敢......”
“皇上，你别说了，千错万错，都是嫔妾的错......”,话还没说完，马灵早已经委屈地泪流满面。
朱允炆似乎懂了，知道为什么马灵如此恨白玉林。
马灵好歹是他的皇后，不管他们之间做什么，有什么矛盾，那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打狗还要看主人，一个太监，居然敢如此对先皇的皇后，谁给他的胆子？谁给他的权利？
谁给的，还能是谁？朱允熥呗。
羞辱马灵，就是在羞辱朱允炆。
“朱允熥”，朱允炆恨得把牙齿都快咬碎了。
“皇上，你什么时候调大军攻打京师？什么时候能把皇位给夺回来？”，马灵满脸泪痕问道。
“明天早朝后，见分晓，行了，时候不早，我该走了，你好好照顾大郎和二郎，不管将来怎样，你永远是大郎二郎的亲娘，是我朱允炆的皇后，有我在，还轮不到外人欺负你”
“皇上......”,马灵瞬间被朱允炆的话感动了，直到现在，她才真真实实地感受到，谁真正地对她和大郎好。
马灵心中好悔啊，悔不当初，现在这个局面，都是她造成的。
“皇上，你真的还爱着我，还会像以前那样宠着我吗？”
“我......”，朱允炆懵了，他刚刚说的话，可不是这个意思，皇后的封号，永远是马灵的，但至于他们之间，还是算了吧，朱允炆现在是可怜马灵，但至于朱允炆对马灵仅存的那一点点爱，在马灵做的那些事情过程中，早已经不复存在了。
见朱允炆犹豫，马灵明白了，是她想多了，她实在想不通，朱允炆到底是怎么想的，就她做过的那些事情，够朱允炆杀她一百次也不嫌多，可偏偏......
马灵抹了一把泪水，笑着说道：“我懂了，皇上，嫔妾......嫔妾祝皇上长命百岁，祝皇上马到成功......”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皇上，你真的要走了吗？”
“嗯”
马灵看着朱允炆，眼睛里千般万般不舍，像是这一离开，就是永别一样。
“行了，照顾好大郎二郎，那个白玉林，我记下了......”
“皇上，你能原谅我吗？”
“能”，朱允炆毫不犹豫地说道。
马灵无语，既然能原谅她，还让她继续做皇后，但就是不再爱了，或许，仅仅就是因为她是大郎二郎的亲娘吧，那做皇后还有意思吗？
“多谢皇上”
“我走了”，说完，朱允炆丝毫不拖泥带水，转身便离开了马灵的房间，出了门，还转身把门给关好，关门的那一瞬间，朱允炆看着呆呆看着自己的马灵，心中五味杂陈。
终究，朱允炆还是离开了。
朱允炆离开马灵的住处后，准备去找小东子，可是刚离开没多久，迎面便碰到了一个露天的轿子，轿子周围跟着很多人。
朱允炆现在的身份是侍卫军巡逻兵，当轿子走近的时候，带头的独立团一个人赶忙抱拳行礼，其他人也有样学样，赶紧抱拳对着轿子抱拳。
“今天巡逻的侍卫军怎么巡逻到这里了？”，轿子上的人看了一眼这些巡逻侍卫，用几乎是女人的尖嗓音嘟囔道。
“干爹，这里虽然偏僻，可也是皇宫的一部分，是皇宫，他们就得巡逻，出了岔子，吃不了兜着走”
轿子走远了，朱允炆回头看着这一行人，眉头紧皱。
朱允炆问道：“这是什么人？这都午夜了？干什么去啊？”
“老黄，这是皇上身边最得宠的白公公”
“白玉林？”，朱允炆脱口而出，突然想到了刚刚白玉林打发下人去请马灵，难道白玉林是去找马灵？
“咱们回去”，朱允炆想也没想便说道。
“老黄，这不好吧，如果回去没人，倒没什么，现在这么多人如果咱们再回去，怕被他们发现引起怀疑”
朱允炆沉思片刻，左右看看，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朱允炆从另一个方向，绕到了马灵住所院落的外墙处，此时正门口有人把守，不能过去，为什么返回来，朱允炆也说不清，但，如果听到马灵受到白玉林的欺负，朱允炆已经决定了，一定把这些人都给全部杀了。
院墙外，朱允炆站定，竖起耳朵听着院子里的动静，只听见有人在说话，说的什么听不清，但的的确确没听到马灵有什么响动，没喊，没叫。
朱允炆想象不出一个太监能对一个女人做出什么，难道就是说说话？
可真的听不到马灵有任何的响动，甚至说话的声音。
朱允炆此时的脑子里，在想刚刚去请马灵的那个太监说的话，他曾问过马灵一句话，马灵拒绝去见白玉林，太监反问马灵今儿这是怎么了？
这句话的意思，难道不就说明以前马灵会乖乖听话，今天拒绝，很反常。
白玉林会对马灵做什么呢？做男人想做的事情？不可能，白玉林现在是个太监。
如果白玉林是个假太监，那今日和马灵也不是第一次，一次和无数次，没有本质区别。
一个时辰后，白玉林带着人离开了马灵的住所，马灵的住所依然是安安静静的。
白玉林进去到底做了什么？
朱允炆想知道，但还是忍住好奇心，有些事情，不知道或许会更好。
白玉林走了，朱允炆也带着人走了，直奔小东子现在的住所，净房。
小东子在朱允炆驾崩的这一年多时间里，一个人住在一个大院子里，整个皇宫的便盆，马桶都在这里，都归小东子一个人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