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们快走

“乔乔快唱！”段淮默拍手。

乔以安在社死和让段淮默失望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

可惜经过这么久的相处，段淮默也成长了。失望？不存在的！他只会硬逼着乔以安唱出来，谁也别想逃！

于是俩人合唱了...那场面，简直是大型社死现场...

[听到大默默带跑调的歌，我真的是太想笑了...]

[哈哈哈哈哈问题是乔哥一开始唱的还挺好听的]

[真就“近默者黑”呗（doge）]

“不黑，挺白的。”段淮默看了乔以安一眼，莫名说道。

[可是他腹黑啊！]

[？？？？？大默默你不对劲！]

“咋的，你们还想看乔乔肚子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就是馋他的腹肌！”

[虽然但是我就是馋他腹肌！我就是lsp！我就是理不直气也壮（胡言乱语）]

[lsp＝large successful person！]

[铁蛋兄你有事吗？咱们说的是一个腹黑吗？！]

“楼上兄弟多多少少有点儿不要face了啊！”段淮默和水友们扯了会儿皮，稍微暖和了点儿，便开始在这条街上找起了布店。

一扭头两个人便在十字路口看到了一个老太太，佝偻着背，面前放了一碗白饭，又从背后的布袋里拿了一只鸡出来，干脆利落的一刀抹了它的脖子，将鸡血倒进了碗里，像没看见段淮默和乔以安俩人似的，绕着碗一边走，一边口中念念有词：“过往神灵，请来吃粮，若吃我粮，请解我难...”

念了大概有一分钟，米饭的数量肉眼可见的降了下去，鸡血却是越来越高，甚至漫了出来，老太太眼疾手快的在地上铺了一张白纸，又背过身去，小声说了句什么，“啪”的一声，碗裂开了，白纸也被鸡血染红。说来也怪，在碗中还鲜红的血液，在上了白纸后瞬间变得黑红，从纸上腾越而起一个黑影，冲着老太太就扑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乔以安一个箭步冲得上去，抄起一旁的留声机就向那黑影挥去。

段淮默在一旁看的心情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还顺嘴编了个顺口溜：“吃了粮，不帮忙，还想让老太太人死亡，你还挺是个白眼狼，那姐姐直接把你打到叫了娘。”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吃别人的嘴软，答应了就绝对不能反悔，毕竟你根本不知道你对面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莽人（doge）]

[留声机女鬼：？我tm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我就只想安安静静听个歌好吗！]

那老太太显然是被吓得不轻，脸色煞白，抖得如同得了帕金森。

段淮默冲她温柔一笑：“别怕，没事了。”

老太太却是指着他们两个骂道：“你...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挡着全神上我身？！”

“哈？”段淮默一脸懵，他们可是救了她啊，怎么还能倒打一耙，语气自然也不会好，多少带点阴阳，“不是吧不是吧，这都1202年了还有人信这种封建糟粕呢？”

乔以安则是淡淡的解释道：“他根本不是什么全神，不过是个孤魂野鬼想来取你性命罢了。阴阳相克，若我刚刚不拦着，三日之内，你必死无疑。”

老太太依旧狐疑的看着他们：“你们到底是谁？你们不是这镇子里的人。”

段淮默刚想说话，却被乔以安抢了先：“平城乔家小五乔洛言。”

“你也不是这镇子里的人吗？为什么你能说话？”

“我当然是这个镇子里的，但是我们一家人都可以说话，但前几天出嫁的小女儿突然不能出声了，我就想着趁晚上来拜拜全神，保佑女儿平安...”

“您信的那个全神...吃肉吗...啊不是，是您这样的教徒吃肉吗？”

“哎呦，那杀生可是大忌！全神是保护神，保护一切动物的，我们怎么可能吃肉哦...”

段淮默奇怪的问：“不是，不好意思啊打断一下，您说的那个全神是一个神灵还是一片地啊？我咋越听越像自然保护区呢？这还管片儿呢啊？”

乔以安白了他一眼，对老太太道：“没事，您不用理他，他脑子不太好，您接着说，您小女儿嫁的那户人家有人吃肉吗？”

“没...呀！我家小闺女的丈夫可不信全神，他是留洋回来的，长得可俊哩！就是有可惜点儿忘根儿，还说自己是什么...无神论者！”

“那你们最近还有见过他吗？”

老太太叹息一声：“哪里见过噻，他和我们家小囡刚结婚完没几天，就买了车票，说是要南下追随的什么先生搞革命，解放全国...”

“那您有他的照片吗？我们兴许能帮您找找。”

“有！有！我家小囡在他离开以后就回了娘家，肯定把他的照片拿回来了。再不济我们家也还有他们的结婚照，跟我回家吧，我去给你们拿。”

“那就麻烦了。”

第二十章你们快走

老太太的家不小。家具虽然名贵，但并不新，估计是个没落大家，也难怪会知道平城乔家这个最小最神秘的小五了。

“随便坐吧，家道中落，没什么好招待，还望见谅...”老太太招呼他们坐下，给他们倒了杯茶，又朝最里面的房间喊道，“囡囡！出来一下，有客人来了。”

房门轻轻扫弄了一下，打开了一条缝，一个人引闪出来，房门再次关闭。

直到那人走近两个人才看清那是一个披散着头发、穿着一身黑色衣裙的姑娘，正透过发间空隙，定定的看着他们。

段淮默被吓了一跳，却没有表现出来，毕竟前边儿令人眼花缭乱的弹幕为他挡去了大半伤害。

乔以安就更淡定了，直接和那个女孩儿聊起来了：“你好，我叫乔洛言，旁边是我的朋友李铁蛋，我们可以聊聊吗？”

女孩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的房间。

[不告诉陌生人名字很细节啊，太有警惕性了吧！]

[细节好评！]

老太太原本也想跟进去，但女孩儿在进去之后便关了门。老太太还不懈的拍打着门大声叫着：“囡囡！快开门啊，我是妈妈！”

女孩在房间里不为所动，只看着两人。

女孩的房间里很黑，只有书桌上有一盏调到最暗的煤油灯，只能照亮书桌附近的一点地方，房间里的香薰味很浓，但味道很怪，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女孩的书桌上铺开了一张纸，用笔写道：你们快走！我的妈妈是恶魔！

“哦？你是说...那个全神？”乔以安饶有兴味地看了看那个女孩。

那根本不是什么好神仙，那是个邪神！信他的人都成了恶魔！她在帮那个邪神杀人！女孩不断的写着，手下的力道越来越重，几乎要将纸划破。我叫李雪，是新时代进步女青年，和丈夫杨立自由恋爱结婚，不久前他说要去参加革命，得到了我的支持。可是他连票都买好了，却在出发前一天晚上被我母亲叫的出去，之后再也没有回来。我就跑去问她，可她却笑着问我：“你都知道了？”我点了头，她和我说：“放心吧，他还好好的呢。”但第二天我就不能说话了，我知道，是她的报复来了，你们可不可以帮帮我，我不想死，我想去找阿立，你们能不能带我走？

“帮你当然是可以，不过李小姐，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乔以安道。

段淮默看着乔以安，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往旁边退了退。

李雪看着乔以安，认真的点了点头。

“第一，这里是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小窗子？门是不是锁好了？”乔以安指着窗口问道。

李雪点了点头。

“第二，你这卧室没有灯吗？”

李雪再次点头。

“那第三个问题可能就有点难回答了，”乔以安笑了一下，在背后对段淮默比了个手势，“你听，你妈妈现在没再出声了，是在偷听你是不是给我们传的消息， 还是在听你骗到我们了没有？”

李雪倏然睁大了眼睛，却还是摇着头。

“那么第四个问题，”段淮默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她身后，压低了声音，“你这灯究竟是你不想开，还是你不能开？或者说是你怕见光，还是怕房间里的东西曝光？”

“最后一个问题，”乔以安也道，“帮了你，我们还能活吗？”

“咔嗒”一声，灯绳被轻轻拉动，整个房间骤然亮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