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高智商

刑警队里。

屏幕前，周队长对着资料、图片，朝警员介绍：“冷心儿，现年27岁，原籍不明。6岁时遭拐卖，在广东被警方解救，但没有联系到家长，由孤儿院收养。一年后被内迁的港商冷辉领养，并送进当地最好的小学。18岁上大学，期间一直担任学生干部，策划组织了多项社会公益活动。22岁考研，25岁获金融保险学硕士和艺术硕士双学位，在见习期间业绩出色，去年应聘到本市保险公司任投资策划部总监。”

小王低语：“牛，真是女神。”

周队长假咳一声：“她对秦亚新的那幅遗作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兴趣。到底是什么原因，没有任何线索。单从简历上，也看不出任何迹象。但这份简历你们发现什么问题没有？”

小李：“六岁以前是空白，但那时太小了，不会有太多记忆，更不会有直接动机。后来就从学校到学校，很单一，而且一直是学霸，没什么问题。”

周队长：“这就是问题！一个出色的青少年，还参加许多社会活动，说明她智力和能力都非常突出，而且在内心有强烈的欲望驱使，完全不同于沉迷游戏玩乐的同龄人。按理说她的生活环境是比较宽松的，养父并没有太严格的管束。四五岁能背几十首诗的孩子不是个别，这么一个高智商的孩子，到6岁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姓氏，说不出住址和父母姓名，你们难道没有疑问吗？”

小王：“可我们调查过，当时她由于惊吓过度，被解救时患有严重的自闭症和失忆症，除了记得自己小名叫心儿，没有任何其它记忆。”

周队长：“是啊。当时记录是这么写的，但对我们不能用对待平常孩子的眼光来看待她。还有，她的养父冷辉是什么背景？艺术评估行业不但需要敏锐的嗅觉，独到的领悟，还离不开长期的熏陶。行业内大多是经验丰富的老前辈。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有这样的能力，除了天赋，难道没有别的因素吗？”

警员互相望着。

“下一步，向广州警方调取冷辉的资料，同时调查冷心儿的社会关系。杜金平那边，飞猫会密切关注。杜金刚虽然是本地最大的黑势力头目，他的活动能量却仅限于当地，而且一向对文化产业没有兴趣。”

“那怎么又会突然关注一幅画了呢？”

“据上海警方通报，前不久他们捣毁了以阿九为首的特大黑社会团伙，但是第二号人物老山潜逃了，可能来到了古陵。负责该案的同志介绍，此人行动诡秘，心计极深，除了团伙的核心成员，认识他真实面目的人不多，提起老山，上海黑道上颇有敬畏。据一个头目交代，杜金刚曾多次邀请老山。在当前扫黑除恶专项行动深入的形势下，他准备了退路，可能要跟杜金刚合作一笔大买卖，然后偷渡出境。从多支人马都瞄准一幅画来看，他们的大买卖应该与此有关。大家要充分认识任务的复杂性和艰巨性。”

一家有情调的饭店，它在古镇景区外，却紧挨在旁边，既能感受古镇的气息，窗外又有自然的田园风光。

四个年轻人围坐一张小桌。

乐乐：“心儿姐，今天可是个好日子，我们终于有缘坐在一起聊天了。”

冷心儿瞟了他一眼，没有接话，又看向别处。

嘟嘟：“别自作多情啦，英雄救美的又不是你！我们不过是借光蹭饭，拜托，知趣一点好不好？”

江问天笑道：“嘟嘟今天有些反常啊，居然有胆量损起乐乐来了。”

嘟嘟：“我顺着他，他怎么对我？我冒酸水了！”

乐乐：“犯得上吗？连你姓甚名谁还不知道呢。叫你胖嘟嘟还是傻嘟嘟啊？”

江问天：“你这样太不地道了，嘟嘟纯真可爱，我看叫乐嘟嘟最贴切。”

嘟嘟：“这倒挺有意思的。乐乐跟我姓。”

乐乐：“姓你个大头鬼啊。你知道我姓什么？”

嘟嘟：“你不姓乐啊？你真名到底叫什么？”

乐乐：“喏，我写出来，你要念对了，从今往后我做你的奴仆；你要念错了呢？马上回去，别再缠着我。”

嘟嘟委屈地：“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啊？”

乐乐：“讨厌呢，还说不上，我就不喜欢被人缠着。”

嘟嘟笑了：“原来你是喜欢缠别人。”

江问天：“别瞎扯了，乐乐是网名，真正的大名我还不知道呢，现在正要揭晓谜底。”

嘟嘟：“是不是非常非常冷僻的字啊？”

乐乐：“一点不冷僻，非常非常常见，念不对就别混了。你看着——”手比画着写了三个乐字。

“啊？”嘟嘟惊奇地，江问天也有些惊讶。

嘟嘟：“这真是你的大名？”

乐乐：“千真万确，身份证上就这名字。可不讲明白还没人叫对过。”

江问天：“的确有点难。”

嘟嘟：“le、le、le 。”

冷心儿：“le、le、le，你招小狗啊？”

其他人都笑。

乐乐：“不管，这次就算了，再给你两次机会，错了马上走人。”

嘟嘟掰着指头自己轻声：“ 月、月、月，不对不对，乐、月、月？岳、乐、乐？”又要张口，江问天阻止：“嘟嘟别上当，这个字有五个读音，除非运气特别好，很难两次就刚巧猜对的，我也猜不出。乐乐，你欺负嘟嘟可不行。”

“啊？真坏。我只知道一个快乐的乐，一个是音乐的乐。嗯～～”嘟嘟双手蒙眼睛，“坏蛋！”

乐乐：“女孩子那，就是得便宜，连江大哥这佛系也向着她，不站在兄弟这边。”

江问天：“那是人家纯真，你欺负他。这是大男人的作风吗？”

乐乐：“好，我让一步，就说我姓什么，姓呢只有两个读音，再笨也有一半机会，行了不？”

嘟嘟犹豫一会，显出le的口型，冷心儿悄悄拉她。嘟嘟看看她，她嘴里不出声读岳，嘟嘟转向乐乐：“你姓yue！”

乐乐已经看在眼里：“你作弊！算输了！”

冷心儿：“你想耍赖！”

乐乐：“我不耍赖，心儿姐要我认，我就一定认。只是，你怎么确定的？”

冷心儿：“Lè姓是元朝以后蒙古族汉化改姓。古代汉姓是读岳，瞧，蒙古人粗犷彪悍，天苍苍野茫茫，气概豪迈。都叫你小鲜肉，一派奶油小生的样貌，你肯定没有那种基因。”

乐乐拱手：“佩服佩服。我不为难嘟嘟了，就考考两位高智商大神。我的名字三字不同音，请说出来。也给两次机会。”

冷心儿：“岳耀乐，你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吧？”

江问天惊讶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