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试探
兴龙山庄的办公室。
江问天：“龙总裁，昨天我有些失态，不好意思。”
龙敏雅：“哦，理解，理解。”
江问天：“我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在这里讲是合作推出书画，其实也没创作什么作品。我想，我还是应该回去。”
龙敏雅装模做样地：“怎么？在这里不好？还是我亏待你了？”
江问天：“没有，我就觉得我没做成什么事，画画也定不下心。呆在这里没有适合自己做的事。”
龙敏雅：“我这里池塘小，留不住你这条苍龙啊。”
江问天：“其实呢，明白人不用说暗话。我来的目的是对付冷心儿，你要我来的目的，也是要挤兑冷心儿。对手没了，利益关系也没了。”
龙敏雅：“呃……”
江问天：“好在我们是双赢，都达到了目的。我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你兑现承诺，别让余晴受委屈。”
龙敏雅：“你不打算带她走？”
江问天：“这事以后再说，我要静一静，她也未必愿意进我的破窝。那里的环境，老冯知道的。老实说，我回去吃饭的钱得一分一份地挣，好歹我帮了你的忙，这个月的工资得结给我。”
龙敏雅：“这自然。我马上安排财务打给你。”
江问天：“谢谢。”离开了。
冯一鸣望了一眼他背影，进了办公室：“这小子倒还识相。”
龙敏雅：“他是明白人，由他去吧，免得我们打发他走还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山脚下的工地。
戴着安全帽的检查人员在查看。施工人员嘟哝着：“这材料也太烂了，这么大的老板，用这种东西，是住人呢，还是盖的鸡窝狗窝啊。”
安检员：“这间距也不达标啊。”
工头：“是甲方要求的。我们提出过。”
安检员：“这消防设施也没有，必须限期整改。”
龙敏雅戴着安全帽走过来。身边跟着几名随从。
安检员：“你们的工程违规规太多，如果不能按期整改，就要勒令停工的啊。”
龙敏雅：“没问题，一定照你们的要求办。”
安检人员的车开走。
龙敏雅微微冷笑。朝身后招手。
冯一鸣跟上：“总裁。”
龙敏雅：“下一步，通知吴家迁坟。一家一户到公司来签协议拿补贴，不要大忽隆在村上办。”
冯一鸣：“是，总裁。”
兴龙公司接待处，冯一鸣、余晴在办理登记。一人办好手续往外走，摇着头：“才这点钱，买个巴掌大的公墓穴位也不够啊。”
等待，观望。没有人来。
余晴：“没几个人来啊？多数人家屏着不肯动。”
冯一鸣：“管他呢，来一个是一个，总裁总会有办法的。”
余晴：“这补贴也是少了点，人家征地补多少？动祖坟总要让人能够安置。”
冯一鸣翻翻眼睛：“我们是来挣钱的，不是做慈善。不从这些人头上来，哪儿去捞钱啊。”
余晴低头不再做声。
龙敏雅走来：“办了几户了？”
冯一鸣：“才两户，其他人家都在屏着，总要想个法子。”
龙敏雅：“哦，你先去做别的事吧，我跟余晴聊聊天。”
冯一鸣走开。
龙敏雅：“余晴，江问天走有没有跟你打招呼？”
余晴：“就说了一声。”
龙敏雅：“你没提出要他娶你？”
余晴：“我提他干吗？我还非他不嫁？挺没劲的。”
龙敏雅：“哦？怎么了？那会儿热络劲怎么全没啦？”
余晴：“是我犯贱，他怀里抱着我，嘴里叫的却是心儿，真没意思透了。”
龙敏雅：“噢，是这样。其实当初你也有心理准备的啊？”
余晴：“是对手我不怕，可冷心儿都已经……等于给他踩地上了，一回来就和我……还是没用。”
龙敏雅：“他走的时候还要我别让你受委屈，他心里也不是没有你。”
余晴冷笑：“哼哼，人家给嫖了还收两个卖身钱，他撂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也算是对我的恩赐，别恶心人了。”
龙敏雅叹气，拍拍她肩膀：“你这么出色，总有喜欢你的人。不过呢，我早说过，女人要善于用好自己的本钱，不要太痴迷所谓的感情。”
在专用的工作台上，聚灯光亮着。
江问天在仔细看画的细节。
小王：“看了老半天，以前看了十年，每一笔都都能背出来了。”
江问天：“看到的只是表面的，用心领会的才是真谛。”
小王：“那你领会到了什么？”
江问天：“有些是比较明朗的，像这山，我已经能断定，就是日月山；这青铜尊，周队长也指出，就是那失窃的天尊。它应该就埋藏在日月山。”
小王：“可日月山虽说不大，也不可能把整座山翻过来啊。”
江问天：“你不是废话吗？能把山翻过来还需要破解什么秘密？”
小王：“你是艺术家，用你的什么艺术语言，什么什么，什么主义，唉我说不清楚，反正就是要找相关点。”
江问天：“要是冷心儿来一起研究肯定比你强。”
小王笑道：“哈哈，原来你是需要润滑剂。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辗转反侧。佳人不在身边，哪有心思研究。”
江问天：“去你的诨小子。我比你多吃几年饭，定力可不止你一两倍。懂吗，这就是冷心儿会喜欢我却不会看上你的原因。”
小王：“油锅里炸了几遍的老油条，得了便宜还卖乖。”
周队长和冷心儿走进来。
周队长：“说谁呢？”
小王：“啊，润滑剂到了。”
周队长：“什么一会老油条，一会润滑剂？”
小王：“见不到心儿姐，江问天浑身无力，还念叨，‘要是冷心儿来就好了。’这不就来了吗。”
江问天：“这张臭嘴巴整天胡嚼。断章取义，移花接木。我说心儿比他懂艺术，能有个商量，他马上把话头往旁边扯。”
周队长：“小王，我特地请来专家，是给你一个学习机会，可不要不珍惜哦，再油嘴滑舌，马上撤下换人！”
小王：“我不敢了，江哥，替我求个情吧。”
周队长：“切。”又朝江问天，“我也考虑到，探索需要商量，今天特地把冷心儿接过来，顺便给你们一个团聚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