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搅局

兴龙山庄，龙敏雅的办公室里，余晴站在龙敏雅旁边“总裁叫我什么事？”

龙敏雅抽出一个文件袋：“余晴啊，这份材料你送去镇政府，交给吴镇长。”

余晴迟疑地：“这外勤的事务不是有专门跑外勤的人吗？这是老冯负责的事情，我只管客房和内务。”

龙敏雅：“也不用分这么清嘛。现在客房入住率低，因为新开发项目外勤人手不够，就跑一趟有什么关系呢？”

余晴很不乐意：“送办公地点办事员手上没关系，反正我不想见那个人。”

龙敏雅：“傻丫头，那是办公场所，他还能把你怎么的。但是，这份材料很重要，一定要亲自交到他手上。我这里，除了老冯，最信任的就是你了，老冯在工地，你不去，我还能叫谁呢？”

余晴勉强接过。

专案组在一家宾馆设了临时办公处，周围有便警负责警戒。

江问天事先联系了，经周队长同意去看冷心儿。

周队长对冷心儿说道：“因为案情重大，省里专门派遣专家组来指导工作，你分析的情况，和专家组的看法一致。上面还表扬了我们，工作成效显着。还特别提到你。”

冷心儿：“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成果。”

周队长：“从现在起，对龙敏雅实施监控，每一笔资金都要查清出处和去向。必要时敲山震虎，给她造成点危机感，迫使她加快步子，只要有动作，就更容易摸清事实，拿到犯罪证据。”

江问天：“我还想请周队长帮忙查一个人。”

周队长：“谁啊？”

江问天：“姜泉清，原来是报社编辑，据说后来成了网络作家。”

周队长略一沉吟：“这个人……我们调查过，本名叫姜山，离开报社在南方专搞网络小说。我们曾经怀疑他和上海黑帮有关联，可在追剿黑帮人员的紧要时刻，他的小说更新很正常，就没有查下去。”

江问天：“他对我跟心儿的关系特别关切，以前我们认识，还有一点过节，却从来没有过真正交往，可最近他总往我这边靠，我觉得他目的性很强。”

“哦？倒要留意。”

冷心儿道：“现代网络技术有很大活动空间，我个人认为，作品更新正常和作家本人的活动没有太大关联。”

周队长：“这话怎么理解？虽然我也知道异地操作，存稿发布有一定的余地，还有什么手段，特别是较长时间隐藏怎么做到呢？”

冷心儿：“这方面乐乐一定很在行，我也知道一点。其实有不少所谓知名的网络作家，有一个创作团队，人数不一定。两个人或几个人共同打造一个‘名作家’，来获取利益，也保证了写作的数量。网络文学适合大众娱乐，也缺乏鲜明个性，追求篇幅特别长的效果，很多情节都是胡编乱造，甚至框架结构还可以套用模板，所以只要有近似语言风格的人在维持，其中一个成员离开团队基本没有什么影响。”

周队长精神凝聚起来：“原来是这情况，我倒是对文艺创作不了解。只以为短时能应付，长时间不间断就是正常的。现代媒体今后还要多研究。那这种所谓的创作不都是自欺欺人的把戏么？简直就是精神鸦片，对民族素养有百害无一利。我立即安排调查。”

江问天摇头：“这没办法，现在就这趋势，越低俗越能哗众取宠，有价值的东西出不来，出来也没多少人欣赏。先要上头决策的人提高素质才行。”

周队长笑道：“你这话有点偏激了，虽然有一定道理，不能以偏盖全。江问天，你有才气不假，自以为是也影响自己的发展空间。”

余晴拿着材料进入镇政府，一个小青年办事员却说：“吴镇长不在。”

余晴转身就走，已经到大门外，办事员又追上来：“镇长在那边有个办公地方，我带你去。”

余晴犹豫一下，跟着办事员走。

办事员说：“最近找镇长的人特别多，都是想托关系的，他嫌烦，就在另外的地方办公。”

余晴没吱声。

到了一个僻静的院子，办事员敲敲门，听到有人来开门就回身走了，又回头看着余晴进去，叹着气说了句：“好标致的妹子，镇长就是镇长，又有艳福享喽。”

余晴进了房里，虽然也有张办公桌，却不像个办公场所的样子，就想赶紧交差离开：“这是总裁让我交给你的。”

吴镇长满脸堆笑：“好，好，”接过，“总裁还吩咐过什么话吗？”

余晴：“没有，我走了。”

吴镇长：“别急嘛，既然来了，坐一会说说话。来，喝杯奶茶，你们女孩子通常都喜欢的。”

余晴：“我不喝。我回去了。”

吴镇长扯着她手：“别，我们也算有过肌肤之亲的，何必装得一本正经。”

余晴：“你少无耻，我没吐你一脸唾沫已经很忍耐了，不许再提那恶心事！”

吴镇长抱住她：“你吐，你怎么吐出来我叫你怎么舔回去。今天你送上门来，还想说走就走？”

余晴：“你放不放开？我喊啦！”

吴镇长：“你喊，这房间是隔音的。还不乖乖……”

突然响起猛烈的敲门。

吴镇长恼火地：“谁啊？”整了整衣服，把门打开。

乐乐和嘟嘟走进来。

乐乐：“是吴镇长吗？我是省报记者。”拿着胸前的记者证晃了一下。

吴镇长惊疑地望着。

乐乐：“是这样，省里要树立古镇文化保护的样板，确定全省十大文化古镇名单，我们挨个调查报道。这里是旅游开发搞得比较活跃的乡镇，最近又新增了大的开发项目，想请你介绍一下。”

嘟嘟：“哎呀，晴姐，你怎么在这里呀？我还说采访完了去看你呢，就这么巧。”朝她挤了挤眼

余晴稍稍一愣，马上说：“原来是你呀，真没想到。”

嘟嘟朝着乐乐：“去年我还在上学，来这里旅游，晴姐对我特别照顾，给我介绍哪儿好玩，哪儿的小吃划算。我们成了好姐妹。”又转向余晴，“我现在在报社见习，跟我大师兄跑乡镇。”指了指乐乐。

余晴：“真的呀，有出息了啊。”

嘟嘟：“哇，有奶茶，我路上渴，可以喝吗？”

吴镇长尴尬地：“呃……呃……”

嘟嘟：“不客气，谢谢啦，我带路上喝。”

乐乐：“记者要讲规矩，不能随便拿别人东西的。”

嘟嘟：“就一杯奶茶，又不拿贵重东西，主人没说不能拿，对吧？再不行，我付钱也行。”朝吴镇长挤眼睛。

吴镇长尴尬地笑着，没有下文。

乐乐：“还是抓紧采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