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顽凶末路

雨小了。山坡下。搜查的警察朝周队长敬礼：“报告队长，到这一带就没有了踪迹。”

周队长：“奇怪，我们已经压缩到很小的范围，难道上天入地了？”观察，环视。举起望远镜。“一定是附近有隐蔽的地方，三人一组，轮流警戒，搜索前进。留心搜索，江问天一定会设法给我们指路。”

手机响起，他打开：“什么？专家组已经到了镇上？好我一会过来。”挂断，“注意警戒，绝不能让敌人从眼皮底下溜走！”

江问天从陡峭的山崖艰难爬上去，没有路，没有可以着力的地方，只能踩着岩石的棱角，缓缓攀爬，到一处能站住的地方，然后放下绳索，让姜山攀着绳爬上，杜金平最后上。

这是一个很小的落脚处，稍稍停歇，继续攀爬，越往上越陡，江问天到底年轻，体力好，眼看上面就到到洞口了，双手一撑，跃了上去。正面有树遮掩，朝山洞里面看了看，黑咕隆咚，看不见里面深浅。没有接应人员，公安要找到这里不会很快，只能继续跟两个穷途末路的对手周旋。他把绳索扣到树桩上，回身放绳。

山泥又松又滑，姜山年纪最大，体力也是最差的，所以让他在中间，上面有江问天开路，下面有杜金平接应，就这样他爬着又滑下，反复多次才爬上洞口。

他回过头，杜金平正攀着绳往上爬，姜山悄悄掏出手枪瞄准。

有枪的老山是最危险的对手，一旦进入古墓，自己就没有主动权。江问天按住他手：“不能开枪，枪声会把追踪的人引来。”

姜山得意地：“这是无声手枪，有消音器。”

江问天：“也不行，洞里情况不明，需要人手。他可是个老手。”

姜山迟疑一下，正要收起，杜金平已经看见：“老山！你狗日的！”

姜山对着他放了一枪。杜金平手攀绳索身体往侧里一滚，子弹擦肩而过。姜山正要放第二枪，江问天从背后扭住他，二人撕打起来。

杜金平拼命攀爬，却几次滑下；江问天几次压住姜山，也依然夺不到枪。

互相多少个来回，杜金平终于头冒出洞口的地面。姜山往前去踹，江问天一拳打去，姜山朝他放了一枪，江问天耳根流下血，返身一脚，将姜山踢下陡坡，又把杜金平拉了上来。

就见姜山从斜坡滚下去，杜金平抱住江问天：“好兄弟，我们成功了！”

天心宾馆，周队长向专家组介绍情况。

专家于教授：“根据你们反映的情况，这里确实存在有大型墓葬的可能。我们要先进行一次系统的考察，然后决定是否发掘。”

专家组长：“我们想先见见推断出古墓的人。”

周队长：“他们目前也在本镇，只是……有一位正在和犯罪团伙周旋，另一位昨天在伏击犯罪团伙时受了点伤，今天又继续参加行动，可能需要休息一晚。”

组长：“哦，要紧吗？”

周队长：“放心，休息一晚上就能恢复。你们赶路也辛苦了，要不，今天就先不忙工作，可以先……”手机突然响了，他连忙接听。

“报告队长，发现目标，老山一个人在半山腰。”

周队长：“立即实施抓捕，务必将他捉拿归案！注意，他有枪支，命令两组合围！”

专家组长：“不知道你们正在执行任务，抱歉了。”

周队长：“哦，已经到了收官阶段，两名主犯被压缩在小范围，还有一位潜伏在他们身边的同志在监视着，如果再除去一个强敌，他的威胁又减轻了一半。”

于教授：“那位同志就是推断出古墓的之一？做内应可需要大智大勇啊。”

周队长：“是啊，黑帮势力凶残狡诈，尤其这两个主犯，还是有相当文化功底的，心计极深，说来惭愧，我们不得不请求外援，请文化人协助侦破。画家江问天自告奋勇打入他们内部，成功瓦解了他们的团伙，十多名罪犯只剩最后两名，其余已经全部落网。另一位是投资策划人冷心儿，她足智多谋，知识面很广，和江问天配合默契，为破案出了不少力。”

“跨行业协作，是近年来逐渐流行的趋势。我们这些专家，也要跟上时代步伐。”专家组长说。

周队长说道：“不光是很多领域都需要协作，这个案子给了我一个很大的启示，现代各个领域，太需要跨行业的多面手了。传统的技术型人才远远不够，对文化艺术修养的需求太迫切了，我要在刑警队推开学习文化艺术的活动。”

专家组长：“这就叫触类旁通啊，周队长真是个善于总结，善于学习的人。好事。好事。”

雨已经停了。

姜山提着手枪，在山腰一步一滑地走着，边走边东张西望。

远远地，两组警察包抄上去，到了一定距离范围，警察举起抢：“不许动！老山，你逃不了了，投降吧。”

老山挥手打了一枪。

干警让过，后面的也包抄过来。

老山一面开枪，一面寻找树木掩护。他走山路不多，更何况大雨之后泥滑，跑，是肯定跑不过训练有素的年轻警察。但这里刚刚滑坡，偶尔有残留的矮树丛，没有成片的树林。

公安干警也开抢还击，但只打周围，并不直接打向人，也不扫射，只零星地放枪，逼迫他投降，同时继续喊话：“老山，赶快放下武器！缴械投降！你已经被包围，任何顽抗都是无用的！”

“老山，我们要击毙你很容易，你主动缴械，是给你一个机会！”

“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边喊话，时不时边地冷射，子弹在他前后左右飞，姜山进退不得。

周队长和专家组正在介绍案情，手机又响。

冷心儿的声音：“周队长，情况怎样？搜捕有消息吗？”

周队长：“噢，是你呀，冷心儿，好消息，已经确定位置，而且老山落单了，已经被包围，他逃不了。江问天的威胁又去掉了一半，一对一，他的能力应该不吃亏。还有啊，省里考古专家来了，本来想请你过来，我怕你太辛苦，就安排在明天。”

“我没问题，今天大雨，没上工地，我这就来，你们在哪里？”

周队长：“天晚了，就不要再赶了。”

“没事，等我。”

姜山仍在举抢顽抗，公安干警上前一步步逼近，他又放了一枪。警察不动，他也不动。

另一组干警又上来，六名警察把他围住。

退无可退，藏无可藏，枪里子弹也差不多要光了，姜山离开树丛走了出来。干警缩小包围圈，端着抢喝令：“把枪放下！”

姜山仰天大笑：“凭你们能抓到我？天不佑我！天不佑我！江问天！如果有来生，咱们再较量一回！”举枪对着自己太阳穴，扣动扳机。

“噗”的一声，姜山身体趴倒，鲜血沿着右侧的脸挂下。

公安干警围上，一个用手探了探：“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