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番外,大荒
天下棋盘,楚河汉界,风云涌动,一将功成,涂炭生灵。
炮轰声。
轰砰——!
大江之上,水师大舰,炮火齐鸣。江边一片火海。
漠马铁蹄,冲锋陷阵,铁铸大炮轰击平原。
轰隆——轰隆——!
喊杀声漫山遍野。
炮弹与箭矢齐飞,肉沫遍地,砸得粉碎。
咻——!
破空声!
无数三色之光从战场头顶越过。
仔细瞧去是御气飞行的修士。
一个个修士蓄力使出神通轰击地面的敌军。
一个个燃烧着大火球、大冰锥狠狠地坠落下来。
大片大片的地面被移平。
“撤退!”
鸣金收兵,潮水一般的旌旗倒了一地。
“全军出击!”
..............
败兵如乱匪。
路宗廉搜刮着这个村子。
“呸,真是穷得叮当响,没什么油水。
“把他们的头颅割下,充当倪军贼兵,换得军功、赏钱花花。”
踢踏——踢踏——
马蹄声起,一位披着流光盔甲的青年勒马而来,身后跟随着大批肃杀的精兵,旌旗上飘荡着“辰”。
“怎么回事?”
青年居高临下瞧着主事的总兵路宗廉。
“他们都是通敌的贼兵。”
路宗廉看到对方的旗帜,也是笑呵呵地卑躬道。
看这青年这般,应该就是久负盛名的辰王殿下了。叛乱的倪王屡次击败官军,不得已,卿士们也号令各路同姓、异姓王爷勤王保驾。
对抗野心勃勃的八王。
“我看他们就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你这是在杀良冒功!”
“辰王殿下,我实属冤枉......”
路宗廉没想到辰王殿下竟然这般,他一时也没甚主意,连说冤枉。料想这个辰王会有所顾虑,毕竟八王掀起叛乱,早就让京城方面对这些王爷怀疑很重。
他若是杀了自己,那就是很大的事情。
辰王厌恶地道:“拿下,凡是参与屠杀村子的,一概就地格杀。”
身后的私兵当即纷纷动手。
路宗廉眼看就要被杀,他急忙喊道:“我可是何安堂的部将,你不能杀我!”
辰王微微皱眉:“何安堂?”
路宗廉:“对啊,就是九镇抚使的何安堂。”
辰王一挥鞭子,勒过马头吩咐道:“带他走,我们去见见那个九镇抚使。”
要塞城,各路官员早就等候辰王多时了。
辰王的嫡系部队就有数十万人,他们也不敢怠慢,况且人家是援兵,来帮助抵御倪王的军队的。
要是没有辰王伸出援手,只怕西部会彻底落入倪王之手,而且最糟糕的还不是这个,要是让倪王跟祁王的水师会兵,大江一线就会全线失守。
到时候朝廷怪罪下来,他们谁都活不了。
“辰王殿下,一路辛苦了,下官给您备了些酒水......”
那西部最高官话都没说完,就被辰王打断了。
“不了,”辰王翻身下马,“不知道这里谁是何安堂?”
西部最高官一怔,随后,官员中,一个高大猛汉出来道:“我就是何安堂,见过辰王殿下。”
辰王没多说什么,对身后勾了勾手指:“将人带上来。”
很快,那路宗廉就被押了上来。
刚被押上来,路宗廉就急切地道:“何大人!何大人!您要救救我啊!”
何安堂脸色一变,有些难看,这路宗廉可是他的人,还是他的小舅子。
事情还真的不能不管。
“不知道辰王殿下为什么要扣押我的人?”
“这你就要问他了。”
辰王说话的同时,不断的打量着要塞城上方的阵法波动。
何安堂向路总兵问道:“到底什么情况?”
路总兵路宗廉道:“就......就是杀了一些贼兵。”
这话一出,辰王忍不住爆粗口道:“你还他妈胡说呢。”
路总兵心虚道:“就......就是杀了一些窝藏贼兵的村民。”
辰王也不废话,直接道:“你这部下屠杀了女帝陛下的臣民,企图杀良冒功,人我给你拿下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何安堂突然发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就这点小事。”
“你笑什么?”
辰王一句话让何安堂不敢笑了。
“我问你笑什么?很好笑吗?!啊!!!”
何安堂收敛笑容:“要不这样吧,这事情确实是我的不是,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把我的人放了。”
辰王弄了弄头发,摇了摇头,随即指着路总兵道:“给我杀了他。”
一个亲兵随即伸出一根手指,一团黄光在指尖盛开,光芒越来越盛。
路宗廉快吓尿了,他喊道:“何大人救救我!何......”
咻砰——
地一声。
地面破开一个大坑,路总兵倒了下去。
“你这么不给我面子。”
何安堂今天算是把脸丢尽了。
一旁的西部最高官也被这场面惊呆了,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出来打圆场道:
“人都死了,说什么也没用。就这样抹过去吧,日后还要共同对敌。和气生财嘛。”
何安堂确实不怎么想跟辰王闹翻,对方毕竟是个王爷,而且手底下的人比他还要多,他之前跟倪王打了好几场,就是保存实力般地随便碰一碰好交差,那也损失不小。
“那好,我也就不跟......”
何安堂是想要顺着台阶下,但是辰王根本就不想饶过何安堂,留着也是个祸害,指不定会卖了自己。
只听辰王道:“御下不严是什么罪?”
一旁的亲兵即刻回道:“当鞭笞八十!”
西部最高官和何安堂齐齐一愣。
何安堂怒道:“你什么意思,你还要办我?”
辰王恢复彬彬有礼的气质,反问道:“不能吗?”
“你别太得意!你敢办我?我手底下的十几万兄弟不一定能答应!”
何安堂说着就想要离开这里,可是要塞城的阵法瞬间崩裂。
“阵法崩了!”
“什么情况?”
天空立马有两道人影如同流星一般坠落,一左一右地抓住何安堂的臂膀,一脚踩实在后者那雄厚的背部,一瞬间就打散了何安堂的炁。
“咳!”何安堂猛咳出一口血来,眼神充满震撼,这辰王竟然真的敢动他,“姓魏的!你敢动我!我姐夫可是卿士刘德荒!杀了我!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魏颍玉吩咐道:“给我着实的打。”
潜意思是不要让他活着。
啊啊!
惨叫声在后边响起。
一众官员吓得大汗淋漓,一个手握重兵的大员说杀就杀了,他们不怕才有鬼。
“本王这样做没错吧?”
“没错,辰王殿下做的对,这人纵容部下四处劫掠,遇敌先逃,实在是该鞭笞。”
西部最高官一边说,一边擦着额头的细汗,还得赔笑。
“我记得临仙流传过来一首诗词怎么说来着,”魏颍玉琢磨着道,“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色。
“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本王此举,不过是为了女帝陛下,何安堂这些乌合之众,怎么能够为陛下分忧。也算是整肃纪律了,不听军令,就是这个下场,没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