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找回璞渊,千亿年的因果
凡语的神识扫过这片星系，这片星系没有一丝生命气息，有的只是无尽的荒凉。几乎每一颗星球上都只有黄沙。
只有少数的星球上有着水源。黄沙遍布整个星系，已经从星球扩散到了宇宙空间中，没有任何有用的资源，甚至在这个星系中只有大量的土元素和少量的水元素。此外再无其他任何能量。
“好荒凉的星系，这片星系充满了土元素，浓郁程度已经可以实体化了。”夜侯看着这宇宙空间中的黄沙说道。
这些黄沙并不是普通的黄沙，而是由土元素浓缩而成的。比之一般的黄沙这些黄沙所蕴含的能量更加庞大。不过土元素十分稳定，这些能量很难引导出来造成大规模的破坏。
“这么多土元素，这片星系真的是自然形成的吗。”夜侯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只能向凡语提问。
“是，但不完全是。这些土元素确实是这里自然形成的，但是这些水元素就不是了。五行之中土元素克制水元素，如此多的土元素中根本就不可能存在有水元素，所以这里应该经历过一场改造，你看那里。”
凡语指向这片星系的中心，只见无数黄沙裹成了一个球体，而两人的神识透过黄沙可以清楚的感知到里面包含的浓郁的水元素。
“水之法则，这里面是水元素法则？”夜侯有些惊讶。
法则是更高层次的元素能量形式，并不是真的掌控着所有这一类元素的能力。法则很难在自然条件下形成，一般只有修士通过修炼不断强化自己的实力并不断为自己掌握的能量提纯才能形成。此处出现水之法则就已经可以看出一些问题了。
若是在其他地方出现水之法则凡语可能还会认为这是自然形成的，不过在这片星系中土元素如此浓郁，不可能自然形成水之法则，有法则也只可能是土之法则。
“不错，这里不可能自然形成水之法则，所以可以确定有人动过手脚。但是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我们不清楚。先找到你的武器再说此事。”
夜侯听后点点头，神识全部外放在这个星系中寻找璞渊的气息。只是这些黄沙感知到夜侯的神识后竟然散发出一种奇异的能量将夜侯的神识削弱，让夜侯难以定位璞渊的位置。
在这黄沙遍布的星系想用肉眼去寻找璞渊实在是太难了。凡语感到一丝不对劲，下一刻便出手护住夜侯，但还是慢了一些，夜侯被这些黄沙释放出来的气息卷入一道裂隙之中，凡语情急之下只用一丝神识在夜侯身上打下一道烙印。
“找不到？”凡语想利用这道神识烙印定位夜侯的位置，但是却完全没有一丝感知。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夜侯落入一片空间之中，周围十分昏暗，脚下的土地散发出许多黑气，与之前夜侯身上散发出来的黑气十分相像。天上挂着一轮紫色的弯月，而在弯月所在的高空之中一道在夜侯心中十分熟悉的身影正在向着夜侯飞来。
这是一名老者，满头白发显示着他的沧桑，一身灰黑色的长袍在空中随风飘动。“日轮族长！是你吗？”夜侯见到此人激动地大喊。日轮没有说话，这是继续向着夜侯飞来来。夜侯向着日轮飞去，“族长，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没想到你还活着。”
夜侯扑入日轮怀中，日轮身体一震，下一刻日轮抬起双手拍了拍夜侯的肩膀。“孩子，这是我最后的时间了…再过一会儿的我意识就会完全消散，因果业障会占据我的身体。你一定要尽全力打倒它们…”日轮的声音十分虚弱，但仍然充满着对夜侯的关爱。
“族长…到底是怎么回事？”夜侯听到日轮的话不由紧张起来，生怕日轮突然离开她。“孩子，我们早就已经死了，现在也不过是寄附于因果业障之上。这一切都是我族的劫难啊…这深藏于血脉中的诅咒，现在带着以前的因果现在的业障发动了最后的劫数。
时间紧迫，我感知到你的气息后意识复苏，来到这里说明你已经从沉睡中苏醒并被夺取了璞渊，当初重创你的人就是我，不过是因果业障所控制的。当时你的武器险些被因果业障吞噬，我及时苏醒才阻止了这件事的发生。这千亿年来璞渊一直由我封印在此处，现在物归原主。”
日轮眼中闪过一抹光辉，气息变得萎靡，而整个空间发生剧烈的震动。地面崩裂，不断下陷，最后落入无尽的深渊。而从深渊之中慢慢浮现出一柄通体深紫色的长枪。夜侯神念一动，璞渊冲破深渊的限制飞到夜侯的手中。
“璞渊交还于你，我的时间已经到了最后，一定要记住自己是谁，一定要记住自己的名字！千万不能在因果业障中失去自我！”日轮眼神逐渐暗淡，日轮最后将夜侯推开，不然夜侯不愿松手。
“族长！”夜侯被一股巨力推飞，而日轮的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整个身体变得年轻，身体机能也完全恢复到年轻的状态。日轮的眼睛变得只有眼黑，一抹邪恶的笑出现在日轮脸上。夜侯稳住身形，手中的璞渊缠绕着紫色气旋。
“族长…我会成功的，这是我族最后的劫难了。”
夜侯眼中闪过一抹光芒，夜侯摘下面具露出面具下英俊的面庞。夜侯将面具扔下，身上的气息瞬间暴涨，修为已然恢复到巅峰。日轮手中出现一柄墨绿色的长棍，率先向着夜侯发动攻击。
“悲鸣吧。”
夜侯眼中充满着深紫色的光芒，向着日轮飞去。璞渊与长棍碰撞发出强大的能量波动。两人实力不相上下，交手间谁也无法奈何谁。但是两人都在寻找对方的破绽。
“深渊之凝视。”
夜侯的额头上出现一条细缝，散发出深紫色的能量，一道光束从细缝中射出，向着日轮的眉心而去。日轮眉头一皱，用长棍将光束击飞，紧接着又用长棍砸向夜侯。
夜侯刺出一枪，璞渊的枪尖与长棍碰撞，两人都倒飞出数百米，夜侯率先稳住身形数枪刺出，强大的枪意搅动着空间，日轮旋转手中的长棍释放出棍意与夜侯的枪意碰撞。日轮双手持长棍将长棍举过头顶，在日轮身后出现一道巨大的长棍虚影。虚影以摧枯拉朽之势向着夜侯砸下。
夜侯手中的璞渊高速旋转起来，带动周围的能量涌去璞渊，空间也在璞渊的旋转下变得破败不堪。两方碰撞在一起空间完全破碎，但马上又出现了无数黑气将两个人带入新的空间。在没有分出生死前他们两个都没有办法离开。
此时身处事外的凡语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他给夜侯设下的封印开始松动，用不了多久就会解除。“他在经历什么…”凡语有预感夜侯现在正在经历着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但是凡语也没有办法完全猜到。此时凡语都没有办法定位夜侯，更没有办法去帮助夜侯。“希望一切安好…我会在此处等你归来。”
夜侯与日轮的战斗越来越激烈，而他们所在的空间也换了几个，并且一个比一个牢固，现在他们的攻击已经难以对空间造成损伤了。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众多黑气从日轮身体里涌出向着夜侯包裹而去。夜侯不断攻击试图将这些黑气击散，但并没有什么用处。
黑气包裹住夜侯，不断渗入夜侯体内。刚开始并没有什么影响，但随着黑气的不断渗入夜侯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日轮的身影变得虚幻，所有黑气都冲入夜侯的身体内。夜侯感到头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随后跪倒在地上，抱着头不断哀嚎。“啊啊啊！”夜侯冲着上当的黑气发出惨叫，黑气从夜侯的七窍涌去。“我…是谁…”
夜侯的意识落入到一处荒凉的土地上，这里除了满天的黄沙再无他物。“这里是…”夜侯走在这黄沙遍布的世界中，渐渐的黄沙消散，一片森林出现在夜侯眼前。
“繁花，你别跑这么快啊！”
“不要，你来追我呀！”两个孩子从旁边的树后面跑出，在这森林中追逐打闹。夜侯觉得眼前的两个孩子十分熟悉，但是一时间却想不起他们的名字。两个孩子向着夜侯跑来，竟然径直穿过了夜侯的身体。夜侯看着自己的双手，随后世界发生变化，森林中燃起了大火，无数动物从森林中跑出。
“繁花！”
一道声音传来，夜侯跑向声音的来源处。只见刚才的两个孩子其中一个被压在大树下，而一旁的大火已经逼近。夜侯想帮助两个孩子，而当夜侯的手碰到树时夜侯愣住了。夜侯的手直接穿过树，根本没有办法碰到树。
夜侯不断尝试，却始终如此。最后夜侯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个孩子命丧火海。夜侯的大脑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剧烈的疼痛让夜侯的身体难以保持稳定，径直坐在了地上。
世界再度变化，周围变成了冰天雪地。夜侯正处在一座雪山之上，而在雪山之下有一行人正尝试着登顶雪山。夜侯看着这些人，身体稍微动了一下，随后，整个雪山发出剧烈的震动，一场雪崩就此发生。
“快跑！”
夜侯试图提醒这些人，但是根本没有效果。夜侯再次看到他人死在自己身前。而且这一次雪崩的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夜侯一时间难以接受这种事实，他跪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哀嚎，别人在他面前受害，他却没有一点办法，哪怕连最基本的提醒都做不到。
而这些都只是开始，世界不断变化，相似的场面不断在夜侯面前出现，一次又一次，不断有人在夜侯面前死去。每一次夜侯都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逐渐地，夜侯被黑气包裹，一个不属于夜侯的新的意识，在这个身体里诞生，逐渐占据整个身体。
就在这个意识快将夜侯的身体完全占据时。凡语留在夜侯身上的神识印记发出一阵微光，夜侯的意识回归，并且陷入到回忆中。
“业障会摧残人们的心灵，会将人们内心最恐惧的事情呈现出来，被业障侵蚀的人会在恐惧中逐渐迷失自我，被业障控制身体，成为业障在世间行走的躯壳。而业障来自于世间最纯粹的恶念，贪婪、欲望、杀戮，人们在帮助他人消除业障的时候自身也会被他们的业障所影响，并且不断积累。积累到一定程度后，业障就会爆发，侵蚀人的心智，占据人的身体。
想要免受业障的侵蚀，要么提升自己的实力，让自己能承受的业障越来越多，要么在业障爆发之时战胜它，消灭它，清除所有的业障。他人帮助下清除的业障是循环不断的，只有自己将它消灭，才能真正的让它消失。”
记忆中凡语的话点醒了夜侯，而夜侯的血脉之中也涌出一段记忆。当初的侯卿一族还没有遭受诅咒的时候，世世代代为世人消除业障，但这也导致业障在他们身上不断积累。并且这种积累并不是单人的，而是一整个种族的，当业障增加到一定程度时，诅咒随之来临。
整个侯卿一族被设下诅咒，若不佩戴面具，则会被体内的业障侵蚀。不同于寻常的业障侵蚀，在诅咒的影响下，侵蚀的速度加快了许多，并且被侵蚀后的身体并不会消散，而是化作杀戮的机器。
每一副面具都是他们血脉中自行形成的，佩戴上面具可以压制住业障的影响，但是自身的修为也会被压制，并且情绪无法表达。短时间内摘下面具或许没有事，但时间一长业障的侵蚀将不可逆转，直到化作杀戮的机器。
而如今与夜侯战斗的业障，这是无数年来侯卿一族所积累的业障。有前人为他人消除业障的因，如今便有侯卿一族遭受诅咒，夜侯被业障侵蚀占据身体的果。现在，是时候了结这一段因果了。夜侯从回忆中苏醒，有着凡语的神识相助，这些黑气难以侵入夜侯体内。被逼出体外的黑气重新化作日轮的模样。两人相视片刻，随后交手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