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因果循环

“排长，排长，南越鬼子又他妈冲上来了，咱们怎么办？”张春明手持56轻机枪趴在战壕上一边扫射一边向林夜风喊道。

“排长，我这边也有南越鬼子冲上来了。”何光南、李晓华守卫的警戒阵地也出现了南越士兵的身影。

林夜风伏在警戒阵地后侧，只见前沿阵地上，一百多名南越突击队向着己方阵地冲来。他回过头看看己方十多名战士，一咬牙，怒喊道：“兄弟们，咱们身后就是祖国的大好河山，南越人犯我边疆，杀我同胞，淫我姐妹，今天一战，虽死也要守住脚下的每一寸土地，南越人想要侵犯我们的领土，那咱们就用他们的血划出我们的边境线，兄弟们，你们可愿与我赴死一战。”

战士们被林夜风的情绪所感染，一个个举起手中的冲锋枪，异口同声的喊道；“同生共死。。。”

“好，兄弟们，我林夜风有幸与兄弟们一起赴死，今天就让咱们杀个痛快，杀。。。”说完林夜风一马当先，端起手中的机枪，冲出战壕。

“杀。。。”身后十多名战士也纷纷跃出战壕，向敌人杀去。

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林夜风率领的十多名战士，一起扣动扳机，机枪射出的子弹夹带着火光，向南越人倾泻而去，而南越士兵就像被收割的麦子一样齐刷刷的倒了下去。

对面南越指挥官哪里想到，区区十几人的华国士兵竟然敢向己方率先发起攻击，他怒不可遏，立刻下令还击。

一时间，战场上枪林弹雨，炮火纷飞。

林夜风身边的战友一个个中弹倒地，当他射出机枪中最后一发子弹的时候，他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一个活着的战友，自己也被南越鬼子包围了。

“你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接受投降。”南越士兵用生硬的中文向林夜风喊道。

林夜风扔下手中的枪，抽出腰间的军刺，指着包围自己的南越士兵笑道：“呵呵，你们什么时候见过投降的华国军人。”

说完，林夜风不顾身上的枪伤，提着军刺，向南越指挥官冲了过去。

见林夜风冲向自己，南越指挥官轻蔑的笑了笑，不慌不忙的拔出手枪，对着林夜风就是一枪。

枪响过后，林夜风眉心中弹，流出的鲜血模糊了他的双眼，只觉得眼前的世界一片鲜红，紧接着变成一阵黑暗。

“我死了么？”林夜风喃喃说道。

黑暗中，有一阵微光射了进来，林夜风向着光亮努力的挣开双眼，原来是一只灯泡亮着微光在天花板上来回摇晃着。他挣扎要起身，却发现手脚被铁链紧紧的锁住。

几个小时前的痛苦回忆瞬间像潮水一般袭来。

“啊。。。啊。。。”

林夜风发出一声怒吼，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正在他悲愤交加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个人影从黑暗中向林夜风走了过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卓然。

“你们要抓的人是我，放了小娜。。。”

林夜风瞪着一双血红的双眼，那嗜人的眼神仿佛要把卓然生吞了一样。

看着如同厉鬼模样的林夜风，卓然的心中竟然没有一丝兴奋的感觉，他在林夜风面前席地而坐，平静的说道：“放心吧，她没事。”

“操你妈，有种你们冲我来！”林夜风嘶吼着骂道。这一切因自己而起，他担心悲惨遭遇再一次降临在小娜身上。

卓然笑了笑，没有理会林夜风的怒骂，反而问道：“知道你为什么还活着么？”

林夜风怒视卓然，没有接话。

“你只要活着一天就会给陆家带来无尽的麻烦，我比谁都想杀了你，但是小娜用她肚子里的孩子换了你一条命。”卓然淡淡的说道。

林夜风听到这明白了，小娜肚子里的孩子是陆锦言的，如今陆锦言已死，这个孩子就成了陆家唯一的血脉，这也就是为什么卓然没有杀他。

“操你妈，小娜这辈子已经被你们毁了，你们还不肯放过她。。。你。。。你们他妈的还算人么？”林夜风嗔目欲裂。

卓然冷笑一声说道：“人？呵呵。。。林夜风，如果不是你伤害陆锦言在前，会有后来这些事么？”

林夜风冷冷的注视着卓然，忽然感觉胸口一阵烦闷，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不明白，陆家把小娜害成这样，又是怎么能说出这些话来。

“小娜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后，陆家不会亏待她。。。如果这个孩子不是陆锦言的，我也会安排好她。”

“我会信你？”

“你可以不相信我，我也没有必要跟你说这些。。。记得上次咱们见面的时候，我和你说过，如果我不这么做，那么等待小娜的下场只有一个。。。所以你觉得我把她卖到凉州是在害她？”

林夜风没有说话，他知道卓然还有话要说。

“小娜有没有跟你说过她在挑水村的那户傻子家过得怎么样？”卓然突然问道。

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林夜风一头雾水，他记得小娜和他说过，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这户人家对她很好，并没有怎么难为她，可这和卓然又有什么关系？

“她在挑水村的那户傻子家是我特意找的，我当时给了这户人家一大笔钱，让他们好好对待小娜，我的目的就是想让她活下去，等沈城的风头过去了，再派人把她接回来。。。但是我没想到的是，你这时候出现了。”

卓然的一番话让林夜风的内心无比震撼，眼神中透露着难以置信。

“我的女儿如果活着，现在也跟小娜一样的年纪。。。”卓然喃喃说道，他的脸上露出一种复杂的神情，悲伤亦或是怀念。

“陆锦言因你而死，肖晓和于广志因陆锦言而死，而你又因陆锦言的孩子而活着。。。这其中缘由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卓然离开后，地下室重新回到寂静。可他的话却像炸雷一样萦绕在林夜风的耳边。

“这到底是为什么？”

林夜风不断的问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