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身世
一袭黑袍加身，轻轻地闭着眼，似乎感受不到周围的一切，可当他睁开眼时，眼神凛冽逼人，周身萦绕着强大的剑气。
开门见山道：“你是雷灵根。”
常羡颔首：“是。”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踏入这里吗？先告诉你，别人是看不到这个洞穴的。”
常羡假装想了想，抬头笑道：“因为你是一把剑的剑灵，这里是剑中的空间，而你会挑选拥有雷灵根的人为主人。”
惜白：“……”这还让我说什么。
惜白假意咳嗽了一声，掩饰气氛的尴尬。
“嗯……确实是这样，但是挑选主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我可以先告诉你，在一千年前，有人踏入了此处，最后失败告终。五千年前，亦有人踏入此处，仍然失败。他们都是天之骄子，拥有攻击力极强的雷灵根，却仍然失败，你……有信心吗？”
常羡似乎不在意。
她很佛系，凡事讲究一个缘。
如果得不到，那就是缘分未到，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她很快回复：“信心这东西吧，其实要试过才知道，我没试过，说实话，没啥信心。”
惜白：“……”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难道你不应该说自己信心十足吗？
怎么这么……摆烂？
惜白再次尴尬了，他索性什么也不说，直接伸手，向常羡四周弹了一个黑色光团，黑色光团在常羡脚下瞬间化为阵法，深黑色的阵法光芒一现，常羡坐在里面，闭上了眼。
常羡意识不知道飘到了何处，她只觉得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突然，她的脑海里传来了一阵声音，那声音很熟悉，脑海中也瞬间有了画面。
白须老人笑着看着小常羡：“常羡，今天制符制得怎么样了？”
小常羡撇了撇嘴，她有些生气：“师父，你都没告诉我这是什么符，我也不知道它的威力啊。”
“哈哈哈。”白须老人尴尬地挠了挠头，“师父这不是忘了吗。”
话落，他迅速道：“这样，你把每张符贴身上，一个一个试一试，反正也掉不了几两肉，这样可以吧？”
常羡委屈：“可我上次变成了一只恐龙，差点让其他人看到。”
“哈哈哈。”白须老人笑着离开了。
……
画面一转。
白须老人虚弱地躺在床上，他看着面前的小常羡，有气无力地道：“常羡，为师时间不多了，该教你的却还未教完，是为师的遗憾啊！”
小常羡抽泣着，嘴唇发抖，泪流满面：“师父你要走了吗？不要走……”
白发老人艰难地笑了笑：“放心，为师是该飞到天上了，你不用伤心，为师会在天上一直看着你的。”
常羡哽咽着，她的小手死死地抓着师父的手，似乎这样便有了安全感。
她眼眶通红，晶莹的泪珠一滴一滴地落下，抽了抽小鼻子，突然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师父，等着我，我很快就能回去找你了。”
哗！
画面破散，碎成一片一片的碎片。
常羡打破了心魔幻境，眼前重新变得一片漆黑。
不一会儿，她似乎听到了一个人的声音，声音很小，但在寂静的阵法里，她还是听清了。
“孩子啊，娘亲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生，开开心心地活着，没有烦恼，没有苦痛，做一个平凡却又不平凡的人。”
“孩子，娘亲有时候就想，为什么世界这么不公平呢？为什么让我的孩子承受那么多，为什么不是让我承受这一切呢，好不公平。”
“孩子，娘亲今天做了皮蛋瘦肉粥，咱们一起尝尝吧。”
“孩子，其实娘亲有时候就想，你要是没有娘亲的话，会不会过得不好，会不会吃不饱，穿不暖，会不会想娘亲呢？”
“孩子，娘亲爱你。”
“孩子……”
……
声音一转。
“我的孩子！求求你们了，不要带我的孩子走！她还那么小，她不能没有母亲。”
一道歇斯底里的女声道。
对面有一位老者的声音，他似乎叹了口气，劝道：“这是为了她好，你太自私了。”
那道女声似乎明白老者的话，她顿了一会儿，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接着道：“族长，我明白，如果真的发生意外，我一定首先献出我的生命。”
族长似乎不耐烦了，大声道：“你难道想让你孩子死吗？你这是在害她！”
女声愣了愣，她喃喃自语：“可是，可是孩子昨天叫了我娘亲，她叫了我娘亲……”
族长再次叹了口气：“这样吧，我倾尽全族之力，让她师父教会那孩子自保的能力，等她能自保了，再让她回来。”
女声似乎放下了心，终于松口了：“谢谢你，族长，谢谢……”
……
坐在阵法中的常羡慢慢地落下了眼泪。
她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那个女声就莫名地触动，似乎很是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但她能确定，记忆里的那个孩子，说的是她。
她原来也有娘亲啊……那娘亲在哪呢？她要在哪找到她？
师父……师父应该知道，看来她只能等以后去问问师父了。
她现在严重怀疑，师父让她来到这个世界一定是有原因的，至于原因，可能就是她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人。
想通了一切，常羡慢慢地睁开了眼，阵法瞬间破碎。
“恭喜你，成功度过这一关，你心智很坚定。”惜白在一旁拍着手道，突然，他又反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设置心魔幻境吗？”
常羡已经调整好了情绪，抹了一把脸，道：“因为你这个剑灵很魔性。”
惜白：“……”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常羡决定不逗他了，“因为你是一把克制魔气的剑，但拥有此剑的人若是心智不坚定，极易受剑的煞气影响，所以你设了心魔幻境，挑选心智坚定之人。”
惜白赞同地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吾名魔煞剑，是魔族天生的克星，是一把神器。”
说完，他似乎想求表扬，微微抬高了下巴。
常羡敷衍道：“哦，你好厉害，真厉害啊，给你鼓鼓掌。”
惜白：“……”他不想再无语了。
惜白似乎有些激动，快速道：“你难道不知道神器意味着什么吗？据我所知，现今的云惜大陆，没有一把神器的出现，除了我。 ”
常羡挑了挑眉：“那你还挺厉害的。”
惜白骄傲了，鼻子似乎变长了不少：“那是，我还能升级，你没想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