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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红楼飞尸

那厮见我发现他之后,与同伙撒腿就跑,不用说,指定去报信去了。我哪里还有心情吃下去,擦了擦嘴,就要离开。聂老板不明所以,问我为何慌里慌张。我心说不是因为你爱装大爷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但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只好说因为生计得罪了他们,估计一会儿要找人来寻仇。

聂老板听我说有仇家找上门来也很害怕,商量着马苏一同离开。可马苏这老娘们不知道是因为当警察还是别的原因,竟然对我俩轻蔑地一笑,说道:“现在都什么社会了,他们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聚众闹事吗?也不看看是谁的地盘。”

头发长,见识短,是女人的通病,我可不能再迁就她了,就说道:“别以为你当个破警察就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个世界上比你能耐的人有得是,你爱走不走,老子先撤了。”说完,拔腿就要走。

马苏一听立马不乐意了,从腰里掏出手铐子往饭桌子上一摔,恐吓我:“跟谁俩老子老子的?老娘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走个试试,信不信把你抓派出所去!”

见她这么拉硬,我苦着脸问聂老板:“大哥,你这女同学是警察里的什么工种啊,怎么这么横?”

聂老板无奈地说道:“马苏现在是市刑警队副队长,曾经获得过全市女子散打冠军,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没一个人敢惹她,号称铁西一姐。”

“这么牛掰!”他这么说,我的心里稍微踏实点,毕竟人家有实打实的本事,就算鬼子六他们来了,应该也能保证我的安全,更何况人家还有警察身份。这我就理解了,为什么这么漂亮的姐姐至今还是单身狗,敢情没几个人能驯服她。

腆着脸又给马苏拍了两分钟马屁,觉得她看我稍微顺眼点了,我再次甩开了腮帮子接着吃。可能是马苏和聂老板聊得没什么话题了,她把注意力转向了我:“哎,你叫什么名字?”

我边吃边回答:“马如龙,忘记告诉你了,咱俩都姓马,是一家子。”

“谁跟你一家子,不够丢人的。你能把筷子放下嘛,饿死鬼投胎?”她对我一点都不客气。

正好我也吃得差不多了,索性放下了碗筷,刚想点上一根烟,被她夺过去狠狠地掐断了。面对这个暴力分子,我很无奈,就说道:“你们都是人中龙凤,哪里能懂我们这些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小人物的疾苦。要不是聂大哥给口饭吃,我现在还在乡下饿肚子呢。头一回到这么高级的饭店,高低我得多吃点。”

马苏不屑地瞥了我一眼:“吃货!”然后又问起我怎么跟外面要饭的结仇了。跟他们没有实话,我就编了一个异地他乡漂泊至此,无依无靠,备受津城乞丐们欺凌排挤,后又被好心人聂老板搭救成为店员的故事。说完,我撺掇着马苏去管管这帮要饭的,偷鸡摸狗不说,还残害胁迫他人乞讨,简直就是一个黑势力团伙。

马苏终于露出女性优柔的一面,说光刑警队的刑事案件就忙不开了,今天也是她半个多月来头一次有时间休息一会儿,这种小事情以后再说。好吧,各有各的难处,咱不勉强。

一提刑事案件,聂老板来神了,嚷嚷着让马苏讲几个听听,尤其是那种离奇诡异的那种。其实对于这种事情,我也比较感兴趣,就央求着她讲讲。见我们这么盛情,马苏给我们讲了一个红楼飞尸的案子。

半个月前,马苏接到了一个案子,在她的辖区内,有一年轻女子被虐杀于红楼。像这种案子,刑警队肯定会第一时间到达案发现场的。等她们到了后,发现年轻女子四肢捆绑仰面躺在床上,浑身上下布满刀具、烟烫伤痕,连十个手指头都被插进了竹签。最致命的一击在胸口,应该是被什么利器穿胸而入,凶器没有找到,只留下一个黑洞洞的伤口。诡异的是,整个房间好像被血浸透过一般红艳异常,四个角落里都供奉着一具泰国古曼童式的婴儿尸体,每具尸体的右手腕都用红绳与受害人的一个四肢相连。受害人的脑门贴了一张黄符,上面用朱砂画满了符文,似乎是在举行什么邪法,显得格外瘆人。报案人是房东,该交房租了,几天没有联系上女住户,所以上来看看,结果发现了恐怖的一幕。

勘察了现场,发现钱财等物均未丢失。查了查女住户的职业,是金马歌舞厅的女招待,接触的人员比较庞杂。初步断定他杀,不是谋财害命,具体案情需要展开进一步调查。马苏令人封锁现场,然后赶回刑警队向队长汇报工作。她的车子还没到派出所呢,就接到留守警员的电话,好好的现场尸体竟然凭空消失不见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容耽搁。马苏又赶紧带着人回到现场,两个小警察被吓得够呛,一再保证没离开现场,可尸体就是不见了。这是一座老式五层小楼,许多住户知道此事后吓得不敢出门。马苏带着人挨家挨户上上下下查了个遍也没有找到。这都找了半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队里已经把它作为灵异案件上报灵异科,市里没有相关部门能人,只好从省里现派,说是今天晚上能到,所以马苏才有时间出来清闲一下。

听她讲得这么诡异,我俩都傻眼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说不是鬼魅作怪谁都不信,更何况我们手里还有颜春兰这个烂摊子等着收拾。我琢磨着有黄符,那肯定跟邪门道士之类的脱离不了干系,不会是黑茅的人干的吧?我这里正思量着呢,聂老板这个贱嘴子又说话了:“马苏,你今天给我们讲的这个事还真是讲对人了。”接着他用手一指我,“你知道他真正的职业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马苏随口一问。

我刚要阻拦,为时已晚,只听他说道:“我这个小兄弟是个道士,能耐大着呢……”接下来就把他家里发生的事情,以及之前要马苏帮忙找人的事情一点不剩地说个干净。

我心里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这是嫌我的事不够多吗?怎么什么事情都往外说。马苏一听仿佛嗅到了什么线索,将桌子上的手铐子“咔嚓”一下地扣在我的手腕上。我慌忙说道:“马大姐,您这是唱得哪一出啊?我又没杀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走,先跟我回队里录个口供去!”马苏说干就干,拉着我就往外走。聂老板当时就慌了,要马苏不要误会。屋子里的食客纷纷起立,聚到窗前来看热闹。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马苏也倍感意外,毕竟我们几个人的声音不高,不至于那么扎眼。

可是再看食客们似乎并没有关注我们这里,而是纷纷向窗外看去。顺着他们的目光,我们往外一看,“食为天”的门口黑压压地围了一大帮叫花子。

这我柔弱的心登时凉了半截,屋漏偏逢连阴雨,为首一人正是那恨不得致我于死地的仇敌——鬼子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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