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渡劫黑蛟
楚望月转换思路。
在天上只要看见个人就下去拿剑威胁,问人知不知道龙息草在哪里。
楚望月来威胁,岑观澜来辨别他们是否有在说谎。
一路下来,遇到几波人,都说不知道。
岑观澜也确认他们没有说谎。
难道反派就不配飞升吗?
要不和岑观澜分开,让他去碰碰运气呢?
就在她要开口时,四周涌入的宗门弟子似乎多了起来。
他们都朝着一个方向赶去。
御剑飞行的除了她和岑观澜,前方还有一人,速度隐隐比她还快。
楚望月加快速度追上去。
“道友道友,前面发生什么了吗?”楚望月与此人肩并肩。
居然有人能追上自己的速度,白涂笙暗自惊讶。
难道此人也是压制修为进来的?
他冲楚望月拱拱手,“不知两位道友何如称呼?在下白涂笙。”
白涂笙身着白衣,手拿玉笛,头发以竹簪束起。
好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楚望,后面那个叫岑观澜。”楚望月言简意赅,“前面是发生了什么吗?”
她的耐心快没了。
“楚道友,岑道友。”他拿着玉笛往前方指了指,“弯月湖即将有黑蛟化龙。”
“多谢白道友告知。”
黑蛟?
岑观澜皱眉,他想去看看。
但是,尊上答应过,她修复好神识后就告诉他自己身世的。
楚望月想的却是化龙?
对于凌月界这种小世界来说,龙可是传说中的生物。
它一个蛟怎么化龙?
学小鲤鱼跃龙门吗?
“怎么了?”楚望月见他面露难色,便放慢速度开口询问,“想去看看?”
岑观澜沉默片刻,点点头,薄唇轻启,吐出一个‘想’字。
想就要大方说出来嘛,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真的是。
“正好,我也有点想去看看。”
岑观澜松口气,露出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不如,咱们结伴?”白涂笙凑到楚望月右侧,“我与我的两位同门失散了,咱们结个伴也好相互照应。”
当然这是骗他们的,他独自一人来此秘境,为的就是那黑蛟巢穴里的龙息草。
楚望月对他的感观还不错,便也同意了。
据她观察,这个白涂笙是有点东西的。
高低得是个金丹巅峰或者元婴初期,压制修为进来的。
三人速度都不慢,很快便到了弯月湖。
还真是个‘弯月’湖,两头尖中间弧形。
而湖中央盘踞着一条数十丈,似龙非龙,似蛇非蛇的黑蛟,它头顶冒出两个红色类似于牛角的尖尖。
它头顶有着一团黑紫色渡劫雷云,电光闪闪,似乎马上就要劈落下来。
楚望月扫了一眼,这黑蛟居然是金丹。
它如果成功渡劫的话就相当于人类修士的元婴期了。
不是说秘境承受不住筑基期以上修为吗!?
难道,在秘境里生长的生物可以无视这一规则吗?
岑观澜看见那黑蛟后松口气。
它的鳞片偏向于蛇类那样密集细小的鳞片,和自己脚踝上的不一样。
湖边已经蹲满了修士,就等着它渡劫时上去将其重创。
这黑蛟浑身是宝。
鳞片可制成御敌法宝,血液可用于炼丹,更不用说它的肉和筋。
楚望月对它没兴趣,但是这里这么多人,要不要把他们都抓起来问问龙息草下落?
就在楚望月这么想时。
湖中黑蛟突然翻身,蛇尾一甩卷起巨大水浪冲向岸边众人。
它速度很快,蛇尾一扫,摧枯拉朽。
成百上千的树干炸开。
剩余就是那些来不及躲避宗门弟子们的惨叫。
“诸位道友,攻击它的角!”白涂笙站在剑上,用灵力将自己的声音放大,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见。
那黑蛟自然也是听懂了。
“吼!——”
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响彻四周。
它张大嘴,露出毒牙,朝天上楚望月三人所在的位置射出一口有毒液体。
速度极快。
楚望月轻松躲避,另外两人堪堪躲过。
下方的那些宗门弟子趁机拿出自己的法宝给黑蛟刮痧。
真 刮痧。
打半天都没打落人家一片鳞片。
反观黑蛟,把人卷入水中,一口一个。
楚望月看了一会,觉得无聊,便想带着岑观澜走了。
察觉到她对这蛟龙并不感兴趣,也不打算出手救人,甚至想离开,白涂笙凑到她耳边,“楚道友,想必你也是为了那龙息草而来的吧?”
这俩人要是走了,他可没把握对付着即将渡劫元婴的黑蛟。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楚望月露出个和蔼可亲的微笑,“白道友也是为了龙息草?”
岑观澜不悦,说话就说话,干嘛凑那么近,他御剑将白涂笙挤开。
白涂笙以为他也对龙息草有意思,提议道:“岑道友,楚道友,不如咱们三合力,到时候平分如何?”
“哦?如何平分?”楚望月挑眉。
白涂笙一看有戏,继续说着,“据在下所知,湖底黑蛟巢穴里生长着数株龙息草,趁那黑蛟注意力被他们吸引,咱们趁现在下去。”
楚望月可不打算与他平分,既然知道了龙息草的位置,那她也没必要装了。
她拿出红莲剑,一跃而下,快如闪电。
岑观澜紧跟其后。
“诶!”白涂笙没想到这两人说下就下,连战术都不商量一下。
他无奈,也跟着入水。
水下。
楚望月很快找到了那黑蛟的巢穴。
洞道两边堆满了毫无灵气但金光闪闪的珠宝。
蛟也喜欢珠宝吗?
那岑观澜是不是也对这些没抵抗力。
楚望月捡起一颗鸡蛋大小的红宝石递给他,“喜欢吗?”
岑观澜摇摇头,“不喜欢,如果尊上喜欢的话,属下定会为您寻来更好的...”
你们龙族还真是挑剔。
楚望月随手一丢,“我也不喜欢。”
“哦...”岑观澜觉得有些可惜,他至今都不知道她的喜好。
“楚道友,岑道友,等等在下。”白涂笙在洞口,他收起脚下的玉笛剑,跑向二人。
岑观澜脸色一沉,这人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一样。
而且尊上对他的态度似乎还不错。
“尊上,咱们赶紧找龙息草,我怕兔子快撑不住了。”
岑观澜从来没有叫过雪桥生的名字,一直都是叫的兔子,无他,就因为这兔子仗着自己可爱,平日里不肯变成人形,没事就窝在楚望月怀里撒娇装可爱。
如果自己身上不是丑陋的鳞片,而是像兔子身上一样柔软的毛,那么他是不是也能...
想到这里,岑观澜双耳发烫。
不...
赶紧把这个难以启齿的诡异想法从脑子里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