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与何明忠的对话（四）
暮喆撇开了所有思绪，尽量忽略掉何明忠的笑声。
谁知道自己一顿操作猛如虎，岂料狂似二百五，就……好气。
抓起一旁憋笑的蛋蛋就开揉，蛋蛋被这么一抓，直接就破防，忍不住也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暮喆就更气了，直接挠起了蛋蛋的痒痒。直接整得小家伙，上气不接下气。
折腾了小家伙好一会才罢手。
【直播间内……】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前面明明聊的都还挺正常的哈哈哈哈”
“暮神一招破敌，自损一个小目标”
“本来上一秒，我还在为自己了解了诡异世界一点秘辛而激动，下一秒我直接笑出了声。”
“暮神的表情包我收下了”
“暮神：真相只有一个
何明忠：其实还有另一个。”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给那只四手怪陪葬吧。”
……
直播间内上一刻还在认真听着暮喆从诡异何明忠那里套话，没错他们认为暮喆是在套话。而下一刻，全屏都被暮喆的操作整得捧腹大笑。
而此时的暮喆已经陷入沉思，还有什么地方是自己忽略的。自己签契约的时候，注意到的也只是契约的内容以及过程了。
暮喆想了很久，突然想起来一个细节，那张契约。
之前一开始看到的时候，认为自己的那张契约是纸，之后拿到手才感觉到不对劲，那更像是一种皮，到现在都说不上来那究竟是什么皮。
那么可不可以这么认为，契约的载体不一定是纸，可以是皮，那么可不可以是其他的。
而模糊掉的照片，该不会契约载体就是噬楼者的支柱吧。
这也就解释了之前的疑惑，契约内容为什么不给看，不是不给看，而是载体不给看。
自己明明之前还把自己的契约内容给修理工看了。其他人又影响不了契约内容。除非契约上标明保密。
所以要保密，是为了防止何明忠给别人看契约内容的时候暴露了支柱。
一想到这里，暮喆突然兴奋起来。立马向那个还在嘲笑他的何明忠问道。
“是载体对不对，是契约的载体，契约内容是在支柱上的，对吗？”
何明忠被暮喆突如其来的问话打断，听清内容后，笑容也戛然而止，十分惊诧：“你是怎么知道的？”
暮喆：“你先说，是不是？”
何明忠点点头道：“对，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发现的？”
暮喆：“果然，其实也是巧合，我签契约的时候，一开始看到契约的时候以为是纸来的，直到拿到手上，才发现手感像是某种皮。”
“所以我猜测，你的照片不给看，如果不是过程问题，也不是契约内容，那就可能是契约的载体本身，所以以防万一就全都不给看。”
何明忠轻轻拍了两下手掌，：“这种刁钻的地方你都能发现，也是真够厉害了。”
暮喆疑惑道：“那既然你不是支柱，那你是什么？”
何明忠促狭一笑：“我可从来没说过我不是支柱，我一直都是支柱。”
暮喆蹙眉：最讨厌这种老谜语人了，真想直接掐死算球。之前说你不是你不否认，现在你又说你是。我现在说你是双马尾猫耳虎牙小酒窝俏皮一米三嗲声小萝莉，你是吗？烦死个人了。
何明忠哈哈一笑：“我是，但现在的我确实不是。”
暮喆狐疑：“你不是不能说吗？”
何明忠摊摊手：“这个不在契约上。”
暮喆再次开口问道：“我一直很奇怪契约的定义是什么？你既然不能说契约内容，但又能回答我的猜测，这不是一个悖论了吗？”
何明忠思索一下，回答道：“我很难和你解释，契约有他自己的一个底线，我不能透露的是上面的内容。”
“严格来说我从来没有透露过，那些都是你猜的，不是吗？我只是在说对，错，是，不是而已。”
暮喆皱眉：“那我的猜测从你这里得到肯定还不算是透露吗？”
何明忠微微一笑：“这很简单，你应该知道规则总有漏洞，那么我只需要在心里拟定一个问题，掩盖掉你之前的问题，那么我回答的是我自己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只是刚好重叠了而已。”
暮喆惊叹：都说人老奸马老滑，你这是…诡老六啊。不过也是，一直陪着这些东西不知道多少年了，该有的都被你给琢磨透了吧。怪不得之前的回答总有种慢一拍的感觉。
暮喆啧啧道：“啧啧啧，我还真是没想到你能这么优秀，这东西算是给你玩明白了。”
何明忠：“那你以为，再多的条约都束缚不了一个人，是为什么？”
知道了这个中原理，暮喆也是完全放心了下来。开始提问针对性的问题。
暮喆：“支柱在这一层楼？”
何明忠：“是。”
停了一会，何明忠又道：“不是。”
暮喆闭眼蹙眉：“支柱是可以随意移动的？”
何明忠：“不是。”
暮喆觉得自己的脑仁太疼了：不能随意移动，那就是固定的。那么在这里，又不在这里，是什么鬼玩意。搞那么复杂，这支柱是真的被隐藏得太好了。
暮喆反复咀嚼着「在这里又不在这里」，这让他想起了对自己的定义。
旁观者，我在故事中，但我不在故事里。
当我被打的时候，我在故事中，那么旁观的我在哪，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但他就在旁边。
暮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庆幸，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破瘴指戒】。
拇指摩挲着，头也不抬，对着何明忠问道：“支柱在幻想里，对吗？”
这次何明忠是真的惊讶了，在完全没用任何线索和方向的情况下找到关键点所在，眼前的人是怎么做到的。
暮喆没听到何明忠的回答，但也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支柱确实是在这里，但却在这里的幻想里，所以被屏蔽了幻想的自己是看不到的。
何明忠也才反应过来：“对，我真的是越来越好奇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了，如果不是因为我就是当事人，我可能永远都发现不了。”
“一般人哪能想象得到东西被藏在了幻想里。”
暮喆促狭一笑，勾了勾嘴角：“个人经历所得的技能，其他人学不来的，独有的装逼利器，你好好羡慕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