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名正言顺
袁绍与韩馥联手之后,韩馥立刻回转冀州。
他将自己弄得一身狼狈,好似是遭遇了什么虐待一般。
韩馥就这样带着几个随从回到了冀州,直接到了冀州府衙面见冀州牧刘虞。
看到一身狼狈的韩馥,刘虞都被吓了一跳。
“文节,你这是怎么了?”
对于韩馥这个人,刘虞有着防备。
但终究是一个仁义君子,自然看不得身边的人变成这个样子。
尤其是韩馥还是冀州的长,他出去那可是代表着冀州的脸面。
对韩馥不恭敬,就是对冀州,也是对他刘虞不恭敬。
韩馥也顾不得说话,拿起一边侍女送来的茶碗,便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
看着韩馥这个样子,刘虞更是着急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韩馥这一口水喝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刘虞这才继续追问。
“文节,你不是到袁绍军中劳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州牧,那袁绍将我扣留在大营之中,要我帮助他杀死您,夺取冀州。”
“啊?”听到这话刘虞大吃一惊。“袁绍匹夫安敢如此?”
刘虞再是一个君子,也不能对想要杀了自己的人有好态度。
稍一思索,刘虞对于面前的韩馥也有了怀疑,生怕韩馥与袁绍勾结。
“既然这样说,你为什么没有留下?”
“你不是袁绍他们袁氏家族的门生吗?”
韩馥脸上都是委屈,“州牧,我韩馥是冀州的长史,是您的属官。”
“怎么可能为了曾经的过往,将自己的州牧出卖。”
“要是如此的话,那我韩馥便是反复无常的小人,恐怕再没有脸面活在世上。”
对于韩馥的答复,刘虞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刘虞自信自己是仁德君子,冀州百姓官吏都不会背叛自己,除非那人没心没肺。
“既然这样的话,你能够回来也是不容易,先回家休息吧。”
“州牧,这袁绍大军···”
韩馥没有想到刘虞让自己回家休息,并没有让自己负责冀州的防务。
这可与自己想的并不一样,他还是要争取一下的。
刘虞眉头一皱,看着有些主动的韩馥。
韩馥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也知道将心里的话都咽了回去。
“既然州牧有自己的主意,那我就先回去。”
“若是有用到在下的地方,州牧尽管吩咐,我韩馥绝不推辞。”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
刘虞的态度很冰冷,事情也出乎了韩馥的预料。
事情有变,他还是要多做准备了。
韩馥离开了府衙,刘虞却也没有闲着。
不管韩馥是不是忠心于自己,袁绍要来进攻自己,这件事情一定是确定的。
冀州虽说是天下十三州之首,以前也可以称得上物阜民丰。
可经过黄巾之乱,百姓流离失所,死伤无数,冀州现在已经元气大伤。
袁绍手下的兵马全是冀州渤海子弟,也是冀州的子弟。
冀州自己的人马进行交战,这是刘虞玩玩不想看到的。
于是他将自己之前亲自请来的谋士田丰请到自己的面前。
田丰听到刘虞的陈述,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元皓,袁绍兵马来攻冀州,如之奈何?”
刘虞治理州郡还算是有能力,可行军打仗便不是他的擅长。
尤其是董卓这个武将出身的官员,领兵进入洛阳城祸乱朝廷。
对于武将出身的官员,他刘虞可是心有余悸,并不相信他们。
这也是为什么他要限制韩馥的原因。
“主公不必焦急,袁绍之辈不足为虑,只不过是外部的疥癣之疾!”
“而冀州内部背反主公之人,则是心腹大患!”
田丰这话让刘虞大吃一惊,“是谁?”
“主公,自然是那韩馥!”
“是他?”刘虞真是不敢相信。
他只是防备韩馥,却没有想到韩馥会背叛自己。
田丰则是信心满满,“主公,韩馥未曾劳军之前,可曾听说袁绍要来袭取冀州?”
“这个倒是没有!”
“而韩馥一去劳军,他便带回来袁绍要来进攻的消息。”
“我们先不管袁绍那边的真假,这韩馥为何要说这个话。”
刘虞思虑了一下,恍然大悟。
“难道他是为了带兵之权!?”
“当然!”田丰肯定了刘虞的想法。
“主公,韩馥领兵前去会盟,发号施令的日子可是过了好一阵。”
“回来之后,您便将他的带兵之权收走,韩馥这心中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总是要想办法夺回这个带兵之权。”
刘虞听了田丰的分析,已经认定韩馥背叛了自己。
对于背叛自己的叛徒,又是一个武将,他很是着急,在屋子之中踱着步。
“韩馥小人,竟然吃里扒外,实在可恨!”
“主公,你应该趁现在韩馥还没有行动,先行动手一举铲除韩馥。”
听到这话的刘虞却是犹豫了。
“文皓,这韩馥反行还未暴露,我以什么样的名义捉拿他呀?”
刘虞考虑到韩馥毕竟是冀州长史,也是冀州的高官。
“没有确实的罪名,我恐怕不能轻易动他!”
这句话直接把他面前的田丰说无语了。
已经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了,自己这个主公竟然还想着名正言顺。
“主公,事情紧急,就不必如此了吧?”
“不然,这世间的事情,就是因为很多都名不正言不顺,才留下了后患。”
“若是韩馥这件事情处理不好,冀州恐怕就要陷入混乱之中了。”
听到刘虞的话,田丰也是没有办法。
自己这个主公真是一个仁德君子,事事都想要名正言顺。
可也不看现如今天下都是什么光景了,早就是礼崩乐坏的时代。
大汉天下皇帝蒙尘,朝廷颠沛,天下州郡更是有枪便是草头王。
在这个豺狼虎豹遍地的时代,刘虞这样的仁德君子终是要被时代淘汰的。
田丰已经将自己的最优选择给了刘虞,至于他做不做就全看他自己了,别人可是做不了他的主的。
他心里十分清楚,越是这样的以君子自居的人,越是听不进别人“离经叛道”的建议。
大祸,恐怕就要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