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身体的奇怪反应
傅严启领着少女过来,进门就看到臭着脸的兄妹俩,顿时不悦的蹙眉道:“你们俩又在闹什么?别让璟梵看了笑话。”
看到她来,傅蔚然眼底明显浮出了一抹喜色,只是想到傅知,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傅严启在外面已经知道了梵璟的来意,便对傅蔚然道:“她们姑娘家说些私密话,你就别在这掺合了,跟我过来,我正好有些事要交代你。”
说罢,他便先行出去了。
傅蔚然起身,对梵璟点点头道:“我稍后再过来。”
房间里,此刻就剩下她们两个人了。
傅知原本还在闷闷不乐来着,结果没想到,梵璟上来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这是?”她有些疑惑。
梵璟又是叹了一口气道:“你还记得我之前那个师父吗?她今天给哥哥传信了。”
几个月前,她突然洗心革面奋发图强想要修炼,所以凤夙走了后门,在忘虚门请了自己的师姐过来教导她。
虽然,一连教了一个多月都毫无起色。
傅知当然记得这回事:“她传信说什么了?”
“原本以为,她已经放弃我了,谁想到,”梵璟抬手捏了捏眉心,“她居然和哥哥说,让我去参加忘虚门的弟子选拔。”
说到这,她语气十分惆怅的道:“你说,她是不是想羞辱我?明知道我毫无修为。”
这话当然不是真的。
当初寻霏离开之后,便回忘虚门查阅了很多古籍,想弄明白她无法修炼的原因,可却一直不得其解。
她无意间和忘虚门里面几个关系交好的人提起过,其中一个人常年在外游历,还曾经去过更上层的伏羲大陆。
这人当时一听就表现得无比震惊,直说此人如果不是天生废柴,那就绝对是个修炼天才。
这片大陆上的人们对灵力认知过于匮乏,所以并不知道,修炼者的灵力除了“息”,还有更高深的一个阶段,名叫“玄”。
灵力为玄的人,天生的修炼门路就和旁人不同。
因此,如若她修炼的灵力是玄,那么这片大陆上,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测试出她的修为。
当然,这些事情梵璟是不知道的。
她只知道,寻霏确实和凤夙提过,让她去参加忘虚门的考核。
正好有了个由头,可以将傅知忽悠去忘虚门。
见她一副颓废低落的模样,傅知一时忘了自己的烦闷,安慰她道:“你也别往坏处想,说不定她是想帮你呢?再说,她和凤世子是同门师姐弟,总不至于害你。”
“我一直都是个废柴,所以我有自知之明。”梵璟抬眸望天,满面愁绪。
“到时候传出去,我一个没有修为的废柴,居然不知天高地厚跑去参加忘虚门的考核,还不被人嘲笑死。”
“谁敢笑你?”
果然,听到这话,侠肝义胆英雄气概的傅知顿时升起了强烈的保护欲:“到时候谁欺负你,你就记住了,然后回来告诉我。”
“远水解不了近火,你又不能陪在我身边,旁人就算是欺负我,也是我该受的。”梵璟微微垂着眸,暗自把所有的委屈都默默吞进肚子里。
傅知最看不得她这样了。
从前那嚣张跋扈欺男霸女的狠劲去哪了?
虽说是性子变好了,可也变得懦弱起来了。
“别哭丧着脸了。”傅知皱着眉头,没好气的拍了她一下,“我还当什么事,大不了我到时候陪你去一趟忘虚门就是了。”
梵璟顿时看过来,像是在专门等她这句话一样:“真的?”
傅知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一时也没反应过来:“真的。”
“那就一言为定了。”
直到,梵璟在傅府过了好一会儿离开之后,傅知才后知后觉的回想起来。
她怎么觉得,凤璟梵那丫头好像是故意激她的呢?
…… ……
夜半时分,床上的人翻来覆去,睡得很不安稳。
薄薄的被子裹成了一团,而后整个被丢了出去。
墙角的榻上,小小的身影突然被盖了个严严实实。
过了一会儿,小身影似乎是被闷的受不住了,一把掀开了被子,满脸幽怨的看向床上的人。
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老老实实的睡觉?
就在墨莲准备躺回去继续睡的时候,突然被一道微弱的光吸引了注意力。
是从床上散发出来的。
那是什么?
墨莲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有些好奇的盯着床上看。
难道是那女人藏了什么宝贝?
没心没肺的它被瞌睡虫攻陷了,没有去研究那是什么光,倒下去睡着了。
若是她再坚持一下过去看看究竟,就能看到梵璟蜷缩着身体,满头都是汗,看起来十分煎熬。
腹中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着,烫的她整个人都快要化了,可是,她分明有意识,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她的灵识飘飘荡荡,不知去了哪里,只觉得耳边一直有两个声音在说话。
“真是不可思议。”其中一个声音听着有些稚嫩,像是个小孩子,带着几分惊叹的语气说道。
另外一个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语气十分骄傲得意:“那是,也不看是谁养大的。”
“切,跟你有什么关系,从那个地方出来的,你该庆幸没长歪。”
那稚嫩的声音说了这么一句云里雾里的话,继续好奇的打量她:“这命格奇怪的有些看不透啊,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不管好还是坏,希望她能够早点发现,及时醒悟,千万不要误入歧途。”另一个声音少了先前的随性,变得严肃许多。
这两个人到底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
梵璟想睁开眼睛问他们,可腹中的火越烧越旺,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突然醒了。
窗外还是黑漆漆的一片,才刚刚到了二更天。
她伸手摸了摸小腹,并没有发觉什么异样。
奇怪了,刚刚那个是梦吗?
也太真实了。
她正在短暂的放空时,耳尖突然敏锐的动了动。
她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像是软体动物爬过地面时,那种濡湿粘稠的不适感。
她突然坐起身,眸光朝半开的窗户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