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官方的试探

青城市远郊，一处背山面海，被山林围绕的地方，一条小路从山下弯弯绕绕延伸到半山腰处的大洋楼，大门前执勤的士兵显示出这里的肃穆氛围。

大门的牌匾上写着，社会精神文明研究所。

在外人眼中也许这里是一帮老头老太喝茶唠嗑的地方，但在知情人眼中，这里的真实身份却是一处保密级别极高的研究所，是花国专门用以研究超自然现象的基地。

平时空空荡荡的会议室内现在坐满了头发花白的专家们，为首一名壮年官员见人来的差不多了，示意保安关门，同时打开了背后的电子屏幕。

“事关重大，我就开门见山了，今天请各位来参加紧急会议，主要是因为国内出现了真正的超自然现象。”

“1月x日，也就是昨晚，包括我本人在内的无数人，都疑似在梦中遇到了一处叫做梦域商城的地方，根据我们在其他各国的情报，这一现象在全球都有出现，这以目前的科学技术来看是不可想象的，上面要求我们尽快分析这种现象的成因，是否可控，潜在的影响，以及那背后存在的真实目的。”

主持者刚说完，下面就议论开来了。

“你说的我有点印象，我还以为是最近太累了才会出现一些臆想，没想到这居然是真的。”一名与会者摇头感慨道，“这是外星科技吗？意识操控？”

“会不会出现心灵终结那样的结果，我是说，组织者企图窥探乃至操纵全人类的意识？怎么想都是非常危险啊。”

“如果是脑电波的话，可以把睡眠的地方提前设置成一个可以屏蔽电磁波的空间，在这方面我有研究经验……”

“我当时也意识到了危险，但是好像没有能够主动退出的办法，我不愿贸然参与，就在商场门口数了一夜的绵羊，最后就自然醒过来了。”

“厉害厉害！”

“这是一个可以普及的简单办法，我提议把它在内部推广下去。我的意思是，作为官方工作人员，我们必须时刻对这个突然出现的梦域商城充满警惕，各位认为呢？”主持者一开口，下面众专家纷纷点头。不过这样一搞众人以后的睡眠质量可能就没以前那么好了，毕竟大家岁数都上去了，精力大不如前了。

“如果梦域商城针对的是睡眠，那么是否意味着白天睡午觉也会受到影响？或者说，当有人插手干扰入睡者，能把人从入梦状态唤醒吗？”又有人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值得尝试，为此我们需要一些志愿者，相关经费希望能尽快批复……”有人附和道。

“各位，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个梦域商城很类似我们现实之中的商场，那么也就意味着如果真是外星势力所为，幕后势力对地星已经十分了解，这一点值得推敲。会不会是某些发达国家在装神弄鬼，掩盖自己的某些秘密实验。”坐在一角的一位专家提了提眼镜框道。

“这也是最让我担心的一点，”主持人沉声道，“谁在主导一切？如果是米联邦那事态就要调到最高警戒水平了，毕竟外星人对我们不一定抱着敌对的态度，但是如果换做是地星上本来就敌对的那几个，那我们就危险了。”

“张博士，国际科研界出现过这类意识相关的试验或者理论？”主持者转头问了一下坐在自己旁边的首席科学家。

“没有，至少我是完全没有听说过的，而且身处梦域商城里面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真实了，以我昨晚在里面的观察，即使是目前国内外最先进的超级计算机也无法模拟到那种精细程度，何况是全球一百亿人的规模，”老博士苦笑了一下，“那需要台多少超算，需要多大的数据容量。所以我认为不是地星人可以做到的，即使是使用了不太成熟的量子计算机也不可能。”

“那就确定是外星文明所为了，起码排除了最不利的猜想，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

“可是外星文明到底要做什么呢？以梦域商城的表现来看，它们对地星的地质和人文已经非常了解了，它能够提供全息的景点录像，也能模拟地球上的各种生物的生命结构，甚至连小说漫画的世界也能真实模拟……”

会议室中的众人都沉默了。

“如果想不通那就先暂时放一下，让我们接着下一个话题。让我们就来总结一下这个梦域商城的特点吧。”

“第一，商城疑似只在夜间人们入睡后开启，那些与我们有时差的外国夜晚就与我们不同步，就在此刻，我们米联邦的同事就传来了那边同样出现商城的情况。”

“第二，商城内并没有寻常的产品售卖，那些展柜中的东西疑似都无法取出买卖，找遍上下只能找到一个可以沟通的机器人，疑似为智能AI，帮助有限。”

“第三，商城所提供的那些服务有很多都是真实的，根据报告，有些从没去过某一地旅游的人，比对了梦中所见的风景和实际的景色，发现两者几乎没有出入，而且在里面运动的细节等等也都非常真实。”

……

一条条信息被人罗列了出来，与会诸人看着搜集来的信息大多沉默不语，可利用的信息还是太少，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晚上依旧会出现梦域商城，我会安排精英特工进去搜集更多的信息。”

“诸位！这已经是影响到全地星人的头等大事，我希望这几天大家都把手头不紧要的工作放一放，全身心的参与到应对中来，就算组织者没有心怀恶意，我们也要最大可能的掌握他的目的和动向。”

主持者沉声道：“今天会场的一切记录列入绝密，所有人都要严格遵守保密协定，记住，我们正在为全人类的未来负责！”

而在大洋另一边的米联邦，也有一场会议正在开展着。

此时正是午夜凌晨，在座的众人却没有一丝想休息的意思。

有人敲开了门，正是姗姗来迟的大统领。

“我的秘书告诉我发生了大事，那么我希望得到第一线的情报，我的情报官阁下，请你来给我们做个简单的报告吧。”老者用手指顶了顶太阳穴，强提精神道。

“报告大统领，以及各位参政官，就在刚才我收到了来自大洋另一边花国的情报，当地时间昨晚，很多花国人都在睡梦中进入了一个叫梦商城的地方……”

“等等，你是说很多人，在梦中？”

“是的，虽然这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但是包括我们使馆人员在内的很多人都能为此作证，而且有情报世界其他一些地方也在发生这样的事，我认为现在已经波及到我们了。”

“是从花国最先开始的吗？有没有可能这是花国人搞出来的？”

“我们的团队还在分析，但是很大概率不是。”

“那么这个什么‘梦商城’的地方是干什么的，卖石油吗？”

“请报上说，似乎是贩卖各种梦的地方，暂时没有报告说发生什么事故。”

“好吧，”大统领手一摊，道，“相比这些，你只要告诉我，今晚我们还能不能安心睡觉。”

相比于各国类似机关的严阵以待，作为肇事者的某人就轻松快乐多了，现在的他真切感受到了什么叫数钱数到手抽筋。

地星之上每时每刻都有地方陷入黑夜，所以梦境空间之中总是充满着光点，时时刻刻都有操着各种语言的各色人物进入梦境空间中，商城的生意火爆到永远关不了门。因此源源不断的精神能量汇聚到了梦域神格之中，然后反馈到他的肉身与精神之中。

周辰自然不会全球那么多种不同的语言，不过梦域是他的后花园，只要调用一下梦域神格的权能，人们用意识交流起来自然就没有沟坎了，入梦者会自动把商城的语言转变为自己熟悉的语言，这到省下了周辰好大的功夫。而且也不会让人怀疑到组织者会是一个花国人。

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昨晚的收入还是丰厚到周辰两眼冒光的地步。光是这一晚的量足以顶得上他自己苦攒十年的量了，甚至他身体全力吸收的量还不如每一刻的进账，这迫使他把多余的精神能量都存在了神格之中。知道这一点后，财大气粗的某人甚至奢侈的用精神力量洗刷全身经脉，这些能量大部分都最终逸散到了空气之中，就像是冲了个澡一样，这种使用方式能让靠近周辰的人都感觉到神清气爽，但是也是最大的浪费。

保守估计，只要全球每一刻有，其进度比起那些原来的梦域之神的祭祀，不知道快了多少。

但是周某人现在就是有种有钱花不出去的感觉，唉，烦恼啊。

所以做完这一切之后，心中有数的周辰决定开通退出选项，一方面他发现自己收集那么多过剩的精神能量也没多少用，而且逼迫别人给自己免费打工，周某人也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