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全是心机
萧瑾见俩人没有动静,便看向苏青说道:“他们不来,那便你来吧!”
苏青犹豫片刻,站起身,便拉着苏木到身边低声耳语几句。
苏木悄声退下。
苏青拿起旁边的板子,走上前,却迟迟没有下手。
萧瑾是真的有点不耐烦了。
喝声:“你何时也变得这般犹豫不决了?你可是连杀人都不眨眼的。”
苏青道:“殿下若是觉得这板子要在数量上多过于王妃,那打十五板子也可以吧!就不必打二十板子了吧……”
“二十!本王说话都没有用了吗?你今日为何这般啰嗦?”
苏青抿了抿嘴,朝身后的门廊方向看了看,心想:苏木你倒是快点啊,我恐怕拖不了多少时间。
于是他便只好拿起那板子,用足了力气打了下去。
其实他是有技巧的,看似动作大,用足了力气,其实在空中只是已经泄了力,也只是声音大,看着唬人,疼痛倒是轻了许多。
萧瑾趴在那里还是一动不动。
他能感觉到苏青用力的力道,倒是没怀疑他取巧。
碧落苑。
江伊人刚进府还没来的及换衣服,便看到苏木朝她这里飞奔而来,样子甚是着急。
江伊人不由得皱了皱眉。
还没有出口询问,苏木则行了礼,直接开门见山地讲了萧瑾的事。
江伊人有些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她还没有来得及多想,苏木则朝她跪了下来。
“王妃现在只有您去才能拦着王爷,他此前伤势还没有完全好,每日还要处理很多政务,这身子若是二十板子打下去,恐是吃不消的!”
江伊人虽说此前对于他打她板子一事很是生气,甚是感到害怕和恐惧。
可如今萧瑾这些行为倒是让她看不懂了。
其实她心里倒是想让萧瑾挨几板子的,谁让他当日那般不讲理和冷漠。
可是听了苏木的话又觉得也对,他现在是她的“靠山”,这万一身体打坏了,一不小心挺不过去,那她后半辈子也完了。
所以,她答应了下来。
苏木则还是跪着,低了低头说道:“此时着急,属下施展轻功带王妃过去,恐要冒犯王妃。”
“无妨。”
江伊人还来不及走出院子,只觉身体一晃,轻飘飘的,在房檐间迅速跳跃穿梭。
几息间就来到一处院落前。
脚刚沾地身子便往前晃去,苏木立马将她扶住,她抚了抚心口,让心跳慢下来。
走进院中,只见苏青正用力地挥舞着仗板打了下去,声音响亮,听着就疼,嘴里数着“十一”。
江伊人立马高声喊道:“停下!”
苏青将板子立在地上,看着身后绕过来的两人,趁机向苏木递了个赞许的眼神。
萧瑾听到江伊人的声音,抬了抬头,说道:“你怎么来了?”
江伊人则不咸不淡地说道:“我不来你这板子挨得略有不值!”
萧瑾此刻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心中却多了一丝甜意。
口中却依然冷冷地说:“还没打完呢,继续。”
江伊人看不出他伤得重不重,他今日穿了深色衣衫。
只是看到他的脸色很是白。
再想到刚才苏青那架势,心中释然了许多。
他也挨了打,算了,此事以后就翻篇了。
“你打了十一板子已经比我多了,够了!就不要打了,留着以后打。”
说完她冲苏木递了个眼神,苏木领会,便过去将萧瑾扶了起来。
江伊人看了看萧瑾,说道:“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本王受伤了,恐怕还要劳烦王妃辛苦一下。”
萧瑾一双凤眸盯着她,眼神明亮。
江伊人:……
这个心机男!在这等着她呢!自己找板子打还要算计她一顿。
“那王爷先回房换衣服包扎伤口吧,臣妾也要回去换好衣服才能去伺候王爷。”
江伊人强制压下心中怒火,语气温婉地说着。
江伊人回到自己的院中,故意磨蹭着时间。
她把从她三哥那里拿来的辣椒拿出来,晾晒着,等干以后,等着春天播种。
王府没有专门搭建的暖房,她现在还种不了。
然后又把礼物盒子拿出来,从里面挑了几件赏赐了小桃和梨花。
才去沐浴更衣,磨了一个多时辰了,实在是不知道干点啥打发时间了,这才缓缓往萧瑾那边去。
去之前还是带了纸张和碳条,打算打发时间。
到了萧瑾房里,她就看到平日里身长玉立的男人此刻正趴在床上一副病美人的样子。
这反差让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萧瑾抬着头看着她,眼神开始冷峻。
“就这么高兴吗?”
“还行。”
“还行?”
江伊人察觉到不对。
“呃……不是,不是,臣妾只是方才想起高兴的事……”
“本王伤着你想高兴的事?”
“哎,这,不是……”
江伊人哭笑不得。
“王爷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她赶紧岔开话题。
萧瑾扫了她一眼,“怕你太高兴,手一抖全洒我身上。”
江伊人赶紧倒了一杯水过来,放到萧瑾眼前。
萧瑾本来也不渴,他刚刚自己喝了水。
实际上他根本就伤得不重,在苏青打完板子,他起身的时候就意识到是苏青放了水。
本也没想着让江伊人来照顾他,但是当他看到江伊人转身要离开时,他忽然就鬼使神差地“不能自理”叫住了她。
回来后苏木拿来药让他敷,他都没有用。
连皮都没破。
但是此刻,他还是接过那杯水,喝了一口。
江伊人看着他那艰难的样子,心里不禁感叹他有点可怜。
明明那么冷清孤傲的人,却要自找罪受。
萧瑾看着江伊人看向他的眼神有点哀愁,顿时有一种心虚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咳咳”了两声,打断了江伊人的视线。
江伊人上前问道:“哪里不舒服吗?”
他回道:“没有。我看到你刚来的时候拿了纸张,是要画画吗?”
江伊人没料到他忽然问这个,便嗯了一声。
“你那画法本王从来没有见过,你是从哪里习得的?”
“那个,小的时候偶遇了一位番邦的老者,他看我长得可爱,教我的。”
江伊人眼睛一闭一睁,编好的话脱口而出。
萧瑾略带怀疑地看着她。
江伊人怕他还要问,便打断了他的思路。
说道:“听闻王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臣妾有没有这个荣幸欣赏一下王爷的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