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不再有秘密
小桃和梨花往紧贴了贴江伊人,然后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她。
江伊人前后左右看了看,然后说道:“这个迷宫很有意思,从外面看似乎是从几条路线里面选择对的那条,实则不然,它其实就是一条,它里面做了机关,无论你从哪个入口进入都会到里面变换位置。”
“如果不找到它变化的规律,那么就会一直困在里面。”
江伊人说完这些,停顿了几秒,然后微微一笑:“不过我刚刚已经找到它的规律了。”
“什么规律?王妃你快说吧!”小桃已经等不及了。
“这个迷宫变幻的规律就是,我们每绕过一个普通障碍就要选择一个带颜色的障碍,比如,我们现在过了前面的土墙,那下一个就必须绕到绿树盆景那边,而不是那堵墙那边,懂了吗?”
小桃似懂非懂地外头想着,梨花点点头说:“懂了,王妃,就是我们绕过普通的障碍下一个就要选一个有颜色的障碍再绕过去,这次是绿树,下次有可能是彩色布幔、红色的梅花、青色的门框,对吧?”
江伊人赞许地点点头:“对!”
随后,不过两刻钟的时间,她们就走出了这片迷域。
刚出去三人才站定,就听到“啪啪”的拍手声。
三人皆顺着那声音望去。
入眼的是一个头发银白,胡子银白,身形高大的老者。
三人都没有出声,江伊人目光坦然地看着那老者,另外两人略显惊讶。
“你这个小姑娘有点本事嘛,没想到这么快就让你参破了这奥秘,能从这迷宫里这么快出来的你是第一个。”
老者脸上满脸笑容,身体高大健壮,虽然白发白须,但看起来却有一种莫名的慈祥感,看着江伊人眼中满是欣赏。
江伊人听着这老者的话语,心里确认了这就是那位催眠大师了。
便立马上前几步跟老者行了个礼,彬彬有礼地说道:“大师过奖了,小女也是纯属凑巧,大概运气好,才走出了这迷宫。”
大师笑笑,“你也不必太过谦虚,我这机关设计的可真的不是普通人凑巧就能走过的,你是怎么找到其中的奥妙的?”
江伊人这次也没有再客套谦虚,只是恭恭敬敬地说:“我从小对颜色比较敏感,所以观察事物的第一眼都是先看这颜色,这个迷宫也是如此,观察了几次发现确实是按颜色来的,所以试了一下,没想到真的走出来了。”
大师听完他这一番解释,依然笑容满满。
“你这样倒是极好的,对你接下来的催眠是有好处的。”
“您怎么知道是我要找您催眠啊?”
“老头子我连这点观察力都没有还怎么帮人催眠。”
江伊人讪讪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老者看着她羞涩的神情,还是和蔼的微笑着,接着说:“其实这迷宫障碍也是催眠的一部分,每个人习性不同,对困境的态度也不同,看你们的表现我才能找适合的方法,而且很多人来这里并不是单纯的催眠而已,他们还有其他的目的。”
“你也有别的目的吧?”
江伊人点了点头,心中对这大师的能力非常认可。
进了房间内,才发现这房间很是宽敞,两个丫鬟被留在门口的小桌前等待。大师和江伊人则去了房间深处的一个挂着竹帘的地方。
珠帘很稀疏,隐约还是可以看得清里面人的动作。
里面一张贵妃榻,江伊人已经躺在上面了,大师手里拿了个晃铃,远远地只能看到,大师摇了铃,江伊人躺在那里没动静,具体说什么话又听不到。
进来后江伊人就说了这次自己来的目的,她没有将自己穿越而来的事实讲出来,而是说了自己是摔倒失忆,想找回记忆。
但她显然没有想过这位大师技艺的高超程度,催眠后就不再有秘密。
差不多一个时辰以后,大师又摇了铃,她就起了身,没有觉得身体不适,反而感觉神清气爽的仿佛睡了一个很满足的午觉。
她活动了下身体,就开始想那些不属于她的记忆,可是想了一会只是隐隐多了那么一点点零星的片段,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她皱着眉,拍了拍脑袋,有点失落。
大师见状,明白她的想法,只是语气和蔼地说道:“你现下是不会立刻想起的,是慢慢想起来的,晚上睡一觉,明天一早就会有变化的。”
“差不多十天就能想起一半了,剩下一半还要再做一次催眠,大概就可以全部恢复了。”
江伊人听完这才舒展了紧皱的眉头,含笑向大师行礼感谢。
临走前,她询问大师要什么报酬,大师只是笑笑说,“你随便给吧,我们是有缘分的,总归还是要打交道的。”
江伊人想着也是,下次还要来一次,大师说不定下次能想好要什么东西,这次就按她自己想法来吧。
随后,留下两个金锭子便离开了。
江伊人走后,大师将那金锭子随手就丢弃在门口的竹筐里,那竹筐里堆着一些农具,懒懒散散地立在那里。
大师看着江伊人离开的身影久久没有转身,只是那张慈祥和蔼的笑脸此时已经改了神色,脸上不见笑容,全然是一副哀伤欲绝的愁容,炯炯有神的眼睛里仿佛弥漫了化也化不开的浓雾。
冬日天黑的早,江伊人回到府里的时候,太阳已经快全部西沉下去了,一半的天空被染成了橙红色,再暗淡的人仿佛在这一刻都有了颜色,变得鲜活。
江伊人打开小窗,余晖洒在她的脸上,她闭上眼睛,此时她是高兴的。
回府后,她换了衣服,洗了手,就开始吃晚饭。
她是真的有点饿,没有等到萧瑾那边给她送过来菜,便自行去厨房要了菜送来就直接吃了。
萧瑾院内苏木轻轻扣门,片刻后便进了屋。
“王爷,王妃回来了。”
“今日发生了何事,说说看。”
苏木脸色变了变,身侧的手紧了紧。在那里犹豫了一下,像是在纠结到底该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