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抓到内奸
皇后一时间也被问得哑口无言。
赵堇廷自顾看折子,皇后自顾思索,霎时殿内陷入一片寂静。
少顷,皇后叹了口气,似想通了一般,“罢了,那便顺其自然吧,反正我看你小舅这热乎劲儿,如若真出什么事想棒打鸳鸯也是难事。”
垂眸认真看折子的赵堇廷,手指不觉的捏紧了折子。
皇后并未发现儿子的异常,想到什么,便又立刻道:“对了,那三娘在信中提及想要你过往的脉案,可否给?她好似看出你身体的不对之处。”
其实皇后是希望三娘能亲自过来的,只是之前人家已经拒过一次,总不好用身份强压。
若是在开始时她倒是会这般做,只是那时候还不确定对方的危险性。
如今逐渐摸清对方的性子以及本领和手段,加之还有弟媳这层身份,也不好用强硬手段。
脉案的话也不是不能给。
但太子的脉案像是最高机密,谁能保证不会在送出的过程中出什么意外呢。
因此她甚是纠结。
也不知道是不是会如娘所说,小弟会带着人回来过年。
赵堇廷动作微顿,而后沉声道:“暂且不用。”
闻言,皇后有些许失望,不过也能理解。
“哦,还有,之前你与你父皇不是商量对她奖赏的事么,怎还未有动静?人家这泼天好处一个又一个往你们手里送,你们可不能白拿好处不干事啊。”
赵堇廷无奈,“目前那边尚不安全,祖父已经在配合清理,为了避免把她推到风口浪尖,旨意会压到年后。”
皇后眉心一拧,“不安全?之前不是说已经清得差不多……”
想到什么,她表情陡然一肃,眼神瞬间森冷下来。
“是不是朝中有人动弹了?是谁?莫不是晁秦那老匹夫。”
晁秦便是太尉之名。
如今朝中与他们站在对立面的就是以太尉为首的党派。
这一党都是拥立二皇子的,而且势力还不小。
毕竟太子已被断命过,聪明人都知道选一个随时会薨逝的太子还是一个尚且年幼,还有很强可塑性的小皇子,哪个对自己和背后的家族更有利。
而作为太子一党的钟家,自成了他们的眼中钉。
至于二皇子也是记挂在皇后名下的,这点他们都不放在心上。
毕竟二皇子有自己的生母,皇子年幼,国君身体也尚且康健,再活个十几年不成问题。
待二皇子能登大宝时皇后都不知还否健在。
即便在了,只是一个独木难支的太后而已,也不会有多大影响。
更别说等二皇子长大后得知自家有亲生母亲,还会不会认皇后都两说。
因此这些年太尉一派的动作是越发的有恃无恐。
便吃定了皇位只能传赵岑。
如今太子病情有了转机,身子日渐恢复,这些人可不该急么。
皇后狠狠磨了磨牙,很想提剑直接把那总喜欢搅事的老匹夫砍了。
当年逼着赵皇重开后宫,也是他跳得最高。
她一直怀疑当年的几次刺杀都有他的手笔,可惜一直没有证据。
太子没有回答,便是默认了这个猜测。
皇后阴沉着脸,暗骂了一声,心想晁老贼,你尽管得意,等本宫哪天抓到你尾巴,定叫你千刀万剐生死不能。
得知这件事,她也没心情跟儿子继续聊下去了,叮嘱儿子记得休息便离开。
回到宫内,皇后便立刻去看给她的那个盒子。
盒子里也是一盒药和一封信。
信只是简单的说明药的出处而已。
另外也说明另一批礼物正在路上,其中就有拍出十几万两高价的白毫银针和竹叶青。
“唉。”看完信,皇后又小心翼翼又爱不释手的看着手中的羊脂白玉盒,少顷长叹了口气。
大长秋也真一脸赞叹的观看那个精巧的玉盒,闻言不由疑惑,“娘娘为何叹气?”
她见娘娘之前还挺高兴的,刚回来又心事重重,看了信好不容易心情恢复些,结果如今又这般。
她便怕娘娘心绪浮动过大,恐会伤了身体。
皇后转身走进寝殿内,打开暗阁的机关,取出一个盒子打开,随后小心翼翼把玉盒放进去。
放完,她安静的站了一会,才又叹了口气,道:“阿容,你说我要备什么礼好呢,这孩子的礼一次比一次珍贵珍稀,其他不说,就说这造化丹,那跟送条命有什么区别,百万两的丹药啊,她说送就送,还一送就五份,还有那茶和酒,小致说最高都派出每份十几万的天价,这合起来都快有千万两了,远超国库一月的税收,她怎么就能这般随手送呢,这孩子,我都还没给见面礼,天啊,阿容,你帮我想想,快想想,回礼,见面礼,对了,还有谢礼……”
皇后捂着额头,一个个的数,越数越发现欠阮昭的竟越来越多。
堂堂一国皇后竟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回礼。
大长秋也有些犯难。
着实阮昭每次都是大手笔。
这次不说其他的,便是刚刚那羊脂白玉盒,也是价值百千万的珍品。
此刻她对那位阮三娘也是万分好奇。
这样的人,竟能在禄国藏拙十八年。
禄国君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以叫这般能人不愿为之效忠。
不过这样也好,如今倒成了大赵的福运。
“娘娘,我观阮先生性子似不重钱财利益,任是千万乃至万万的金银在她手中也只是能随手赠出的东西,以她的能力也断不缺财富,从她送与娘娘的嵌字糖可看,她应是比较看重心意的。”
她本意是想说如之前那般,挑合她心意的东西便可,无需注重是否为珍品。
结果皇后却是一拍手掌,“对啊,三娘厨艺这般好,应也是一位好美食之人,我便做些吃食,不过做什么呢?阿容,你帮我想想,什么吃食既能彰显心意和特殊,又能长时间保存不损其味,还能令人食之喜悦。”
大长秋,“……”
对上皇后那满带期待的目光,她张了张口,最后只能老实道:“这,娘娘恕罪,奴婢愚钝,未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