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结果
剑修,修仙界公认的最强战力,也是唯一可以做到越阶挑战的修士。
然而此刻擂台上的二人皆是筑基,修为不相上下,差就差在,白姣姣从小习剑,而许迢迢练剑不过月余。
司诀目露精光的看着台上那两道白色身影你来我往打的难舍难分。
眨眼已是百招过去,许迢迢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擂台周边的剑修也是看的纷纷目露异彩。
白姣姣的孤鸿使出的每一剑皆刚猛迅烈,速度快如疾风,几乎只能看清残影。
然而众人没想到的是许迢迢竟然能够跟上白姣姣的动作,甚至比她更快做出预判,完美的格挡住白姣姣的每一个动作。
相较于白姣姣而言,许迢迢的剑招简单而直接,甚至不少弟子认出她使得就是万剑宗的基础剑招。
“怎么会......”
沉书不可置信的望着擂台之上的许迢迢,一个从未练过剑的符修,一个月怎么可能做到如此地步?
“返璞归真。不外如是。”
沉书转过头才发现说这话的是姬无楚,不知何时他竟然也来观战了。
擂台旁全神贯注的看着台上的弟子们纷纷给掌门见礼。
如往常一般儒雅随和的姬无楚笑了笑才道:“我也算是这场赌局的见证人,今日也来凑凑热闹,诸弟子不必拘礼。”
见到诸位弟子又专注的看回擂台上交战的人影。
姬无楚才接着又开口教育道:“你们这些臭小子,平日里看不上每日练习的剑招,总觉得它过于简单,一心只想去追求学习更厉害的招数,今日就叫你们看看打好基础的重要性。”
所谓一剑破万法,许迢迢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再厉害的剑招她也无法在一月内掌握并熟练运用。
姬无悠自然是强化她的根基,叫她将万剑宗的基础剑招起手练得滚瓜烂熟。
而万剑宗千年一代又一代人汇总传承下来的这套基础剑招又岂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白姣姣吃亏就吃亏在,她自视甚高,在入万剑宗之后虽与许迢迢同一起跑线,但是丢不掉以前学习的野路子。
万剑宗的基础剑招对于她来说确实简单了些。
于是便只执着于挑战各个内门弟子,以期从不同的对手的长处来提高自己的实力。
白姣姣在宗内的动向姬无楚也有所耳闻,只是不知道她为何如此执着要拜青莲剑尊为师。
在姬无楚看来,修行非一日之功,许迢迢想要以剑胜过白姣姣,还是勉强了一些。
不过姬无悠既然对许迢迢有信心,那他安下心看着便是。
说起来今日无悠竟然坐得住,比试竟然连面都没露......
姬无楚突然似想起什么一般,面色大变,立刻起身离开。
擂台之上,许迢迢全神贯注的应对着白姣姣的攻击,她知道只要心神一松就会被白姣姣抓住破绽。
白姣姣的孤鸿剑锋芒毕露,数次擦过她的皮肤,凛冽的灵气寒意逼人。
锋刃交接,火花四溅,传出铿锵剑鸣。
白姣姣倏地将手中孤鸿一收,再出剑扬起之时十几道气息强横的剑影跃然而出同时冲向许迢迢。
许迢迢将弱水打横挡在胸前,灵气卷起,一起涌入弱水剑。
一剑即出,蓝色汹涌的浪潮铺天盖地而起,携天崩地裂之势与十几道剑影直接战在一起。
许迢迢身形一闪自蓝色浪潮之后突袭而出,打的白姣姣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好在白姣姣立刻稳住脚下紊乱的步伐,咬着牙望着许迢迢。
二人视线交接,她被许迢迢眼中的杀意骇的心中一惊。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原先还算镇定的白姣姣被这难缠的一招打的心神大乱。
许迢迢今日剑术能与她相较一定是那日秦倾带着许迢迢取了弱水剑传承的缘故。
那日姬无楚特地留下她与她谈话,她原未多想。
事后多方打听才知道,万剑宗剑冢之中的剑都有独一份的传承。
秦倾便是带着许迢迢去取弱水剑的传承了。
早知如此......
若说她心中没有半点后悔是假的。
白姣姣握住手中的孤鸿剑,不管怎样她要赢。
她想起父亲曾教她的最后一式。
白姣姣体内凶猛而暴烈的灵力倾泻而出,手中孤鸿发出哀鸣。
人海孤鸿,皎若月华,势不可挡,一切只在这一剑。
许迢迢手中的弱水亦毫不示弱的咆哮着,无数冰蓝尖锐的剑雨毫不留情的朝白姣姣激射而去。
二人灵力震荡,接触的一瞬间炸裂开来,整个擂台硝烟弥漫。
硝烟逐渐散去,唯剩一道白色身影傲然其上。
擂台外众弟子面露紧张,这架势,眼看这就是定胜负的最后一招了。
到底是谁赢了?许迢迢还是白姣姣?
沉书已是瞠目结舌,老实说许迢迢已习剑一月之身能与白姣姣打成这样,输了也虽败犹荣。
“白姣姣的心和剑,最后都动摇了。”
司诀摇了摇头,他听到了,最后时刻,孤鸿剑的哀鸣。
谁能想到上擂台前他叮嘱完许迢迢,比试中剑心动摇的竟然是白姣姣呢?
若一个剑修不相信自己的剑,又如何战胜自己的对手呢?
黑袍老者已经再次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场上,朗声宣布道:
“今日午时之斗,胜者:许迢迢!”
全场哗然,李戟不可置信的望着那道白色身影,虽然血迹斑斑几乎站立不直,但是站在那里的,确实是许迢迢。
怎么可能?白师妹竟然输了?
白姣姣躺在地上,手中已握不住熟悉的孤鸿剑,只是呆呆的望着硝烟散后的天空,泪水滑落悄然消失于发际。
她输了。
听到黑袍老者宣布结果的那一刻,许迢迢心下一松,任由自己坐倒在地。
结界撤去,沉书连忙跑向许迢迢,而李戟等人也冲向白姣姣查看她的情况。
“比试既已结束,许师妹,掌门有令,请与我来一趟。”
秦倾不知何时站在场外正看着许迢迢,常年温和的表情此刻有些冰冷。
许迢迢心里下意识的咯噔一下。
难道说,她的马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