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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你是不是疯了

盛子恒得到消息时,刚处理完一批官员。

这批官员虽然说没有做错什么大事,但治理能力实在有限。北方不比南方,拥有很多书院。这里的文官能力有限,对四书五经的理解和使用多是薄弱。

如果说普通的治理地方不够格,那么在种植粮食以及给百姓谋求福利上,他们这些读书不行的官员也没什么出众的地方。

文不成,武呢?武也不就。他们在打仗上面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突出能力,既没有办法做到培养出一群可以堪比边塞部落的将士,就连在本地军营里训出一队人马都不成。

总而言之,废物。

好在无能之辈还可以救一救,因为他们至少听话,懂得再不做出点成绩来,要被盛子恒狠狠教育,一个个跑动殷切得很。

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他们这边没出事情,京城出事情了。北方部落有一队人马竟是穿越防线,轻易直冲到京城。

而京城早前就有一批南下。此时被调动一批被送到北上巡查,留守的人数极为少。

说是空城,有些夸张,但绝对不像往常那样有那么多的士兵。消息传来,整个屋子里都安静下来。

负责通知的士兵颤颤巍巍:“京城现在封锁,没有任何的消息出来。听说,听说领头冲进去的一个,是北方大部落首领伯颜帖木,杀人不眨眼。”

不知道现在京城是怎么个状况。

众人一时间都有点无措,不知道这事情怎么会发生。明明摄政王从京城出来时,一切好像还挺正常,京城的秩序也没有丝毫混乱。

怎么就京城也封锁了?难道真的出事了?

盛子恒冷眼看着人。

他很了解姜芮。姜芮是一个充满野心,对她自己都极为狠的人。她哪怕对他有意思,会不择手段来得到他,但也不会让他成为妨碍她的存在。

她肯定知道的事情远超他所预料。

就像是她知道江南会出事一样。她也知道京城必然会有此劫难。但这个劫难,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爆发。她便只能选择一个最好的机会,引诱敌人进入。

当敌人真的冲杀上来,她就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从而可以进行反杀。

京城被宫破相当于什么?相当于整个天下整个朝廷,都在生死存亡之际。

这个消息如果传到北边,那么北狄除了那一个部落之外,其余部落也会纷纷心动。如同狼闻到血腥味,一个接一个扑过来。

姜芮这段时间是跟着他学了很多,但学的再多,她也是半路出家,并非天生武将。她那些手脚功夫对付普通人尚行,对付真正的武将根本不行。

更别说在战场上,与人比斗不是一对一。

他站起身来:“来人,与本王即刻回京。”

一个官员下意识反对:“王爷,您无召……”身为巡官怎么可以随便回京城呢?万一趁势打劫……

盛子恒站在原地,冷冷看向说话的这人:“再有一句,当反贼处置。”

他大步踏出屋子,吹了一声口哨。马匹寻声而来。他很快翻身上马,牵着马绳连整顿队伍的耐心都没有:“驾——”

他身后不少将士纷纷找马整顿,并带着兵器疯狂跟上。

主动留下的几个将士和小官员,对着余下的人拱手:“诸位不用担心。王爷去去就回。”

盛子恒带着人马火速冲向京城。马几乎没有怎么停歇,硬生生让他们连夜赶到京城门口。

京城被封锁,京城门口连老百姓也不敢多留。

门口地上有不少没有及时冲进京城的异族人,被京城门外守着的侍卫们诛杀,地上的血都还没冲洗干净。

城门口紧闭,城门上没露出几个人。

这一场景看在众人眼里,当即是令人心头一惊,好像这座城已经成为了死城。

盛子恒见状却暂时放下心来。

城门看上去并没有被破坏,说明敌袭来的人并未到多少数量。如今皇城至少是安全的。

他持令牌,让人快速开门。

守门的将士发现是盛子恒回来,心头一惊:“王爷,您怎么突然回来了?”

“京城有难,特来支援。”盛子恒话落,城门打开。

守门的将士领到的命,是给进不给出。他们倒没有拦住盛子恒进,而更多的守备力量,也是对内非对外。

盛子恒见状,眉头皱起:“若有敌袭,你们这样怎么防得了外敌?外来部落难道只有一队人马?”

将士也无奈:“长公主吩咐,不敢不从。”

有人替长公主解释:“殿下的意思是先把冲进京城的这一批人解决之后,再去解决后续再想要冲进京城的歹徒。”

盛子恒骑马朝着皇宫中冲。

他冷着脸,要做的事情并非完全只是回来救驾。他要找姜芮,质问这人是不是彻底不将她自己的性命当命。

姜芮这几天根本没有离开过皇宫。

她吩咐着各种事情,还等着审讯出来的各种消息。

当坐在偏殿里,面前摊放着案卷时,她听见戎甲碰撞和疾步声,不由抬起了头。与此同时,外面还伴随着“王爷,您不能擅闯啊!”的喊声。

她看着面前的盛子恒很突然出现,在窥见其冰冷残酷且压抑怒火的样子,不由轻微眨动了一下眼。

好像真的很生气的样子。

男人似乎都一样,只要自己不把事情告诉他们,而是只是给予他们命令去做,就会变得格外愤怒生气。

姜泓是这样,盛子恒也是这样。

姜芮正要说什么,就见人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

他弯下腰几乎与自己贴上脸:“姜芮,你是不是疯了?”

姜芮能够感受到面前男人带来的风。

他的情绪愤怒也随着这一股风一同传递过来。是属于他的关心,是他的惶恐,是他浓重的爱意。

两辈子都没有丝毫改变。

姜芮这几天一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到这会儿才有点实实切切的真实感,但还不是特别真实。

她微微仰头贴近盛子恒,吻在了他斥责自己的唇上,带着呢喃:“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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