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蓝色的血?
可安然的手在包里摸了一遍没有摸到手机。
安然又摸了一遍还是没摸到。
她蹲下把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除了一把钥匙和一张没什么存款的银行卡之外,哪里有什么手机啊?
手机呢?
安然突然想起是不是昨晚喝多了在酒店不小心掉出去了,本想着回去找回来,可是又不知道具体掉在哪里,万一回去又碰见那个禽兽怎么办?
边想着边往雨晴家走,心想:现在时间还早,等我走到雨晴应该还没出门。
边想着边加快了脚步。
套房内景墨南洗完澡刚出来,头发上还有几滴水从额头一直滴落到健硕的胸肌上。
半裸的上身充斥着满满的男性荷尔蒙,边用毛巾擦头发边走到餐桌前坐下准备用餐。
昨晚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了,他也没有在意,因为一般这样的女人没有银行卡是搞不定的。
就在这时传来一串音乐声,准确的来说是手机铃声,景墨南侧耳倾听了一会,发现不是自己的手机。
在房间里搜寻了一会,忽然发现床上有一片深蓝色。
景墨南一怔,那是什么?
血吗?
怎么会有蓝色的血?
是那个女人的?
那个女人什么来历?
又想起来那颗朱砂痣,心头没来由地突然一紧。
精神游离之际,铃声把他扯回现实,发现在床角躺着个手机,呼叫人是雨晴。
景墨南接起电话还没等开口说话。
就听那边女人急切的声音传来:
“你个死丫头跑哪去了,昨天给你一直打电话也打不通,你赶紧到我家来,有事找你。”
景墨南冷冷对着电话说了句:“喂”。
雨晴在那边愣了几秒钟:男人,竟然是男人的声音,那个死丫头呢?
景墨南继续说:“你要找的人今早回去了”
还没等雨晴说话,手机就被景墨南挂断了。
挂断电话后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正是昨晚那个女人,穿着白色连衣裙手捧一束向日葵,对着阳光笑得很是灿烂。
景墨南心里一暖,可也就是两秒钟,他就冷冷地放下了手机。
等安然走到雨晴家时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累得她实在是抬不动腿了。
不是体能不好,而且昨晚被折腾了一夜,换了谁也没有力气。
强支撑着身体耷拉着脑袋立在雨晴家门口,按响了门铃。
随着“来了”一个女人声音传来,门被打开了。
雨晴一看是安然,惊呼了一声:“然然?”
再看看她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脸色惨白,赶紧把安然扶进屋。
“我去,姑奶奶,你搞野外突击训练去啦?怎么着?你们旅行社现在加项目了?昨晚一直打你电话也不接,今早一接电话竟然是个男人!到底什么情况?姐妹我现在懵逼三娘啊!”
“什么男人?”
安然马上就想起了今天早上那个禽兽。马上又问:
“那个男人说什么了?”
现在的安然,浑身肌肉都跟着紧张起来,拳头紧握,手指甲差点嵌到肉里去。
“没说什么,就说你回来了,你从哪回来的?你去哪了?怎么回事?那个男人是谁?你俩什么关系?”
雨晴的问题就像连珠炮一样,一个一个的问出了口。
安然把昨天发生的事和雨晴复述了一遍。
听得雨晴惊讶到嘴张得足以能塞下一头骆驼,两个眼珠子差点冒出来。
“我靠,那男的干什么的?走,找他算账去!不能让人白这么睡了”
说着就要拉着安然往外走。
被安然一把拽了回来,“雨晴,我知道你为我好,这个账我一定要算。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我要先弄清楚安心为什么这样害我。我要先回家当面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接着看了看自己身上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雨晴看出来安然要说什么了,转身走到衣柜前,对着安然一脸笑容地说:“公主殿下,不知您想要哪身战袍啊?”
安然听完雨晴的话,泪水不禁占满了眼眶,昨天遭受的委屈都没有让她哭出来,却是雨晴的这一句看似不走心的话,让自己眼泪如汹涌的潮水般奔涌而出。
无论任何事雨晴都会站在安然这一边,给了她比家人还要浓烈的亲情,安然哭着走过去抱住了雨晴,重重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有你真好。”
“打住啊,别跟我在这煽情,快看看你要穿哪身?”
说着从衣柜里取出一件翠绿色长款连衣裙,蕾丝的领口绣着淡黄色的小花,泡泡袖的小公主款式,递给安然。
“快去试试,我看这件十分适合你。”
安然看了看裙子,鼻头一酸,这哪是适合自己,这明明就是给自己准备的。
女汉子的雨晴和诗情画意般的名字是完全相反的性格,从来不穿裙子,从自己上初中认识雨晴开始,就给了自己太多太多的照顾。
还记得刚上初一分班时,与雨晴做同桌,因为学校没有食堂,所以都是自己带饭盒上学。
班上很多人一到中午都会挨个看别的同学带什么菜,饭盒打开的那一刹那。满屋子的鸡腿、排骨、醋溜鱼…各种美食的味道。
当有人走到自己面前要求打开饭盒时,自己硬是没有勇气将饭盒打开,同学们刚开始七嘴八舌的小声嘀咕着,不就是看看菜嘛,至于嘛,还不让看,莫不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吧。
就在自己看着别的同学心里发虚的时候,那个同学一把夺过自己手里的饭盒,将要打开那一霎那全班同学都屏住了呼吸,教室里非常安静,当所有人看见里面的白水豆腐时,顿时就不留情面地哄堂大笑。
不知谁说了句“家里穷的叮当响吧,只能吃白水豆腐,农村的猪都不吃。”
说完就是一串口哨声,还有交头接耳的嘲笑声,满教室的人跟着嘲讽起来。
当时的安然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还好老师来了制止这场闹剧。
第二天午饭时,同学们下意识的看了看安然,仿佛眉毛里都是鄙视。
旁边的雨晴推了推安然,说:“咱俩一起吃吧,你看别人都只有一个饭盒的菜,咱俩一起吃就是两个饭盒的菜,我是不是赚到了。”
说着就把饭盒都打开了,安然的依旧还是白水豆腐,而她的是熘肉段、红烧刀鱼和羊肉冬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