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一课
老头走后，陆清捡起那块劈开的木头，仔细观察起来。
然后把一块木头也横放在木桩上，调整好身姿。
“刷”的一下，劈上去，“嘭”的一声，斧头仅劈进去一指深。
好难啊！陆清暗叹一声，十几斧子劈下去，总算劈断了。
嗯，这不对，虽然横劈木头要比竖劈难度大，但不会差距这么大。
师父这次和上次的动作好像也不同，坐下来细细回想老头的动作。
对，师父挥动斧头的时候，很快。
快到好像在挥动一根羽毛，几乎看不到轨迹。
他又拿起斧头，对着空气抡起来。
三十斤的斧头对他来说还是太重，想做到快还是太难。
轻，像羽毛那样轻。
斧子重，我快不了，但菜刀行，先试试看。
他兴冲冲跑到厨房，取来一把菜刀，到后院先挥舞一会儿。
一把菜刀和斧子的重量差了将近十倍，这让他的挥动速度也快了许多。
这把菜刀在他手里仿若无物，可以在空中随意变换方向。
对，就是这个感觉。
陆清再次放好一根木头，准备好姿势。
“唰”的一下，菜刀劈了过去。
“噗”的一声，这次砍进去半指深。
不对，还是不够快。
就这样，他在院子里一次次重复挥刀动作。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了，他感觉到挥动速度快了许多。
再试试，这次达到一指深，跟用斧子的劈入深度一样。
呃，原来问题确实在这里，于是重新拿起斧头，对着空气虚劈。
看着不断进步的陆清，老头心道：天呐，这是捡到宝了，这小子领悟力太强。
我老人家随便做了一个动作，他就能触类旁通，有所领悟，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我老人家入山门时砍的是竹子，从开始到领悟花了半年时间。
这小子居然在一个月之内就能领悟到这么多东西。
唉！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怪不得有人六七十岁就能到武帝巅峰。
我都九十了，才武帝六层。
这笨小子真是太聪明了，不对不对，好像这句话自相矛盾，不应该加上笨这个字。
不管了，反正把他培养成才，也算对得起师门。
陆清练了半个时辰空挥，又做了个决定，就是继续增加斧子重量。
他觉得先增加重量，再减轻重量，这样挥动斧子速度就会提高。
于是跑到铁匠铺，要了一根铁条，缠在斧头上，然后继续练习。
这次他是先完成劈柴任务，反正这个需要时间来练习，不急于一时。
快点劈完柴，好去老头那里听课。
不一会儿，一堆柴火劈完，陆清草草吃了午饭，便兴冲冲来到老头门口。
轻轻叩了叩门，“师尊，徒儿来了。”
“嗯，进来吧。”
陆清推开屋门，看到老头盘膝坐在地上，双目微闭，双手置于腹前。
好奇的问道：“师尊，您在做什么？”
“你仔细看看为师动作，这叫打坐行功。这是最基本的，还有比较复杂的行功姿态。”
“这个是基础。你先照为师的样子坐下，今天先教你如何感悟自己的气。”
“好的，师尊。”陆清照葫芦画瓢坐在老头对面。
“其实武徒阶段主要是练体，练你的筋骨皮囊。一般到武徒境后期，才开始修习内功心法。”
“玄天心法却是可以同时修炼，个中原因，为师却是不详。”
“到你真正突破武徒境，整体会有大突破，之后的修炼进境会更快。”
老头给陆清讲解了打坐行功的具体细节。
陆清按照老头要求，调整了坐姿。
老头看了看道：
“还好，基本都对了，但身体不够放松，要让身体放松下来，对，对，就是这样。”
“现在，你要想着自己胸腹之间有气流转动。”老头继续道。
片刻后，陆清对老头道：“师尊，这个真没有。”
“不急，你先去想，重点是感悟身姿和放松状态。”
“尝试着想自己胸腹之处有气流转动，之后我再告诉你如何聚气。”
说罢，便闭目静坐，让陆清自己感悟。
刚开始，陆清感觉还好，努力尝试胸腹之间的气流。
可是一炷香后，陆清感到双腿有酸麻感。
慢慢地，酸麻感越来越重，根本无法用心感悟胸腹之气。
好在他平时劈柴把腿部锻炼得结实有力，一直咬牙挺住。
一个时辰后，老头睁开眼睛看了看他，陆清已是汗流浃背坐在那里，身体不停发颤。
“好了，先起来吧。”老头道。
陆清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身体一下软下来。
两只手支撑在地上，勉强活动着身体。
小孩子天生好动，这样一动不动地盘坐一个时辰，他还是第一次。
“你这是第一次打坐，肯定有很多不适应的地方。”
“精神力也不能集中，身体出现疲劳，精神力就分散到身体上。”
“等修炼时间长了，做到身体不属于自己，只要感悟到气在运转，就不会累。”
“你先按照这个姿势每天打坐两个时辰。”
陆清头有点晕，两个小时，是不是有点太长了，但他没敢说出来。
老头进到内屋，不一会拿出一块绢布，上面画有五颜六色的彩线。
“这上面是人体经络穴道图，拿回去背熟。位置名字，一个字不许错。”
陆清看着用密密麻麻小字标注的几个人体像，一阵头大。
天哪，这么多，怎么记住，陆清不由地挠了挠脑袋瓜子。
“三天，三天内必须记住这些。”
“为师告诉你一些记忆方法，你把每条彩线代表的经络都记住。”
“然后再记彩线上的穴位，每天上午背一次，下午背一次，临睡前再背一次。”
“第二天起床再背一次，这样就容易记住。”
陆清拜别老头回到屋子，想想以前也背过书。
不过那都是死记硬背，不像绢画这么复杂，经常会看错位置。
这么背不是办法，需要找到简捷的背诵办法。
看着看着，他突然想到。
既然这经络是一条条的，我何不把这个图简化了，按着简化图背应该容易些。
说干就干，他到前堂借来纸笔，然后照葫芦画瓢。
先把一条经络捋出来，在上面标记好各个点位。
然后用心去背这一条，一炷香工夫就背完了。
继续下一条，不到两个时辰，陆清已经背了八条。
如此这般，不到两日，陆清把所有点位线路背得清清楚楚。
期间也坚持打坐，不过这次打坐，陆清并没有想气流，而是边打坐，边背穴位图。
没想到，这么做反倒觉得打坐不是那么累了。
不过他也知道，这不是正确打坐方式。
因为这两天，即使抽出时间专心感悟气流，也没有任何感觉。
好在已经能稳稳坐上两个时辰，同时也完成背诵任务。
虽然这两天的学习，让他的自信心提高了一些，但他觉得自己还是有问题。
怎么能快速理解老头教的东西？那个气流到底是什么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