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发烧
来到莯海的第二天晚上,纪岑“光荣”的生病了。
生病的小孩子总归是有点特权在的,哦,倒也并不是,凡事也都会有例外。
纪岑抱着宁岁的腰,哼哼唧唧。
“姐姐,我难受,我头晕,我嗓子也疼。”
“活该,让你不听我的话。”
开到中档的吹风机还是会发出“嗡嗡”的声音,宁岁帮纪岑吹着头发,听着纪岑有些不真切的声音。
“呜呜,姐姐,你不爱我了。”
“嗯,咱俩之间本来就是协议。”
纪岑停了一瞬,比刚才更有势头开始哼唧。
“呜呜呜呜,小白菜,地里黄,我好可怜,生病了还要被姐姐说。”
“纪岑!”宁岁无奈的叫了声纪岑的名字。
“好,好,我的错,我的错。”
关掉吹风机,宁岁上手捋了捋纪岑因为风吹起来的头发。
让纪岑把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松开,宁岁扶着纪岑躺下,“我去客厅给你拿退热贴和药,吃完药,先睡一会儿。”
宁岁拿着东西走进卧室,就见纪岑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一副望眼欲穿的样子。
乖乖的吃完药,纪岑像是终于折腾不住了,拉着宁岁的袖子,“姐姐,我就睡一会儿,你不准备走啊。”
“生病是有特权的!”
“反正你得陪着我才行。”纪岑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变成喃喃。
袖子被纪岑死死的拽住,宁岁暂时挣脱不开,只好用另一只手帮纪岑把被子往上盖了盖。
等到纪岑逐渐睡熟,宁岁缓缓起身,将放在被子上的外套拿到一边。
口袋里的贝壳掉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宁岁蹲下身将东西捡起来。
是一枚徽章,一枚和今天上午夏至获得的差不多的徽章,或许还是这枚徽章更出彩一些。
因为这枚徽章背后刻着小小的cS的标识。
宁岁摩挲着手中的贝壳,又扭头看了看睡熟的纪岑,将贝壳又放回了外套的口袋里。
从阳台上往外看,能看到远处的灯塔上散发出来的微光,路边的街灯下,雨微蒙蒙的。
宁岁下了趟楼,时间已经挺晚了,楼下一片寂静,其他几对夫妻应该是去休息了。
打开厨房的灯后,宁岁就看到了锅上温着的粥还有包子,旁边的便利贴上写着,“岁岁,白粥在锅里,热热再吃。”
宁岁将便利贴折了折,放进口袋,将燃气打开,看着白粥在锅内再次沸腾。
回到房间的时候,纪岑似乎是刚醒,睡眼朦胧的愣愣的看向宁岁。
宁岁将碗端到床边,冰凉贴不知什么时候掉了,宁岁上手摸了摸纪岑的额头,还是有些烫,但比刚才好一点。
“喝点粥再睡。”
纪岑愣愣的,不说话,只是视线随着宁岁的脚步而动。
“纪小岑,你睡了一觉是睡傻了吗?”
纪岑伸手抱住宁岁,“哎,粥!”宁岁手疾眼快的将粥举高,否则,他两人今晚得换床睡了。
“姐姐,我有礼物给你。”
宁岁心下微动,“嗯,什么礼物?”
“在我外套里,嗯?我外套呢?”
“你乖乖坐好,我去给你拿!”宁岁将放到沙发上的外套递给纪岑。
“在左边的口袋,姐姐你自己拿出来看!”
宁岁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从口袋里摸索了一番,见宁岁拿出那只贝壳徽章后,纪岑的眼神更亮了一些。
“姐姐,喜欢吗?”纪岑声音顿了顿,有些任性的又道“不准说不喜欢哦,我可是找了很久才找到这个合适的!”
宁岁将贝壳别在自己的衣服上,哄道“嗯,很喜欢。”
“你先喝粥,喝完粥睡觉,睡醒烧就退了。”
见纪岑还是眼巴巴的望向自己,宁岁只好拿着勺子,舀了一勺粥,“张嘴。”
好不容易哄着纪岑吃完,宁岁看着纪岑又重新躺下,“我再去给你拿个退烧贴吧。”
纪岑“嗯”了一声,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年年姐姐,下午比赛的那个第一次就不算数了吧。”
宁岁装作不懂的样子看向纪岑,“什么第一次?”
“反正第一次就不算了,当做从零开始吧。”发烧后的纪岑有些格外的固执。
宁岁无奈,也真的亏得他发烧还记得这种事情。
“好,你睡吧,你说不算便不算吧!”
“那姐姐!我想……”
“纪岑,第……”
“好的,姐姐晚安,辛苦姐姐,我睡了姐姐!”宁岁就见纪岑径直躺下,整个人裹进被子里,动作一气呵成,还故意发出呼声,表示自己正在入睡。
《关于纪小岑的一百件事》里可没写纪岑这么会撒娇啊。
“嗯,后天结束录制,大概有一段休息时间。”
“技术研发现在到了关键地步,这些事情等我回去再说吧。”
宁岁挂断电话,走向卧室。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月亮悄悄的从云层里出来,照映着大海更加广阔。
纪岑同那时在休息室睡觉一般只露出了半张脸,因为发烧的缘故,头发有些微湿,整个人显得有些可怜。
但是某个可怜的小孩子即使在睡梦中也是会“得寸进尺”的。
宁岁刚躺下,纪岑便寻着热源贴过去,丝毫不在意中间的那个抱枕和之前就约定好的“界限”问题。
宁岁干脆起身,从卧室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叠被子,为了防止两层被子太厚重,宁岁只是将被子半搭在纪岑身上。
宁岁由着纪岑抓住自己的一只手,另一只手在纪岑身上轻轻的拍了又拍。
第二天清晨。
“烧已经退了,退烧药就先别吃了。”宁岁看着刚测好的体温。
见纪岑还有些蔫蔫的裹在被子里,“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还好,就是嗓子有点疼。”纪岑指了指嗓子,看见宁岁倾身靠过来,胸前上衣处别着那只贝壳徽章,就像是一枚精巧的胸针。
纪岑将被子直接盖过头顶,宁岁有些不解“怎么了?”
昨天发烧晕乎的事情全都浮现在脑海,纪岑觉得如果这里有个坑自己一定得跳下去。
不是,昨天那个撒娇怪究竟是谁啊!
纪岑将手搭在额头上想要静静。
见纪岑没什么动静,宁岁道,“那你再睡会儿,我去给你倒点蜂蜜水。”
隔着被子纪岑闷闷的回了声“嗯。”
走出卧室,宁岁对着将自己整个罩在被子里的纪岑道,“怕你昨天烧的迷糊了,我再说一次,徽章很漂亮,我很喜欢。”
关门声响起,纪岑猛的从床上坐起来,“耶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