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解药
慕君珩深呼吸一口气,沉默片刻,“她怕是中了药。”
闻言,付老先生一惊,见房中并无他人,不禁一愣。“夫人在哪?”
“已在外间泡有一些时间,不过付老可有解决方法?”慕君珩只怕这样泡下去,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付老皱着眉头,不知夫人中的是什么药?今日他才得唐芜送来的银针,刚刚他也一并带来,但还从未试过扎针。
慕君珩让付老稍等片刻,拿过他往日里放在此的披风走至外间。此刻唐芜在冰冷的水中浸泡着,药力已褪下三分,迷糊之间便被他从水中捞出。他迅速用长长的披风将她裹住,待不见一丝一毫露出来,慕君珩才抱着她回来。
“夫人!”付老连忙站起来,此刻他也明白将军口中的中了药是什么意思。见将军已将夫人放在床上,又落下床上帷幔,隔绝一切。
慕君珩坐在床边把唐芜一只手递出来,让他把脉。此时唐芜已有几分清醒,“付老先生,可有将银针带来?”
“带来了,夫人可要行针?”
付老闻言甚是惊喜,连忙收回手,将药箱里的银针取来。正准备递过去时,见将军脸色沉沉,顿时一愣,却被他一手接过。付老不禁摇摇头,这两人当真是两个闷葫芦,非要折腾他这把老骨头,此刻他恨不得自己能找个缝钻走,何必在这里显眼。
慕君珩把装着银针的小箱子递与她,又扶她起来坐着。此刻她头发上湿哒哒的水珠不时顺着发丝直流下来,他竟控制不住般便伸手给她擦掉。唐芜眉头微微一皱。
从箱子里取出银针已是唐芜的极限,她竟有些颤抖的拿不住针。见此,慕君珩眼神不禁一沉,“你说我帮你。”
他接过银针,抬眸看向她。见此,唐芜本想让付老先生帮忙的,但此时此刻这男人似乎并不想让付老施针。
唐芜难受得紧,此刻没有冷水的加持,刚刚压下去的燥热仿佛又上来了。无奈,她只得慢慢伸手,指着上面的穴位让他帮忙施针:“在曲池,合谷先刺。”
闻言,慕君珩把她湿漉漉的衣袖推上,在她指着的穴位之上扎上银针,随着银针的缓缓扎入,他心头也是一紧,更是抬眼盯着她,见她脸色微变。
“再刺足三里,行间穴位。”说到这里,唐芜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微喘着气。
“可以了?”慕君珩眉头紧皱,却还是有些疑虑。
唐芜点点头,闭上眼睛,此刻却是再不想多说一句。
见此,慕君珩把她扶好躺下,听她吩咐,又来回在几处穴位行针两次,在得到她的肯定后才停下。一炷香后,似乎是得到舒缓,唐芜终于昏睡过去。
慕君珩将她身上的银针取下,见她似乎舒坦一些,心中亦暗松一口气。
“如何?”
他将唐芜的手递出来让付老把脉,看唐芜现在的情况,应该是有用的。
付老先生仔细把脉几番,良久他便收回手,抚了一把胡子,“这药霸道,老夫此生也是第一次见。夫人医术甚是了得。不过解是解了,但,这药力不释放出来,她怕是要吃些苦头,若是伤了底子往后更是难以调养。”
他的言下之下,慕君珩当然明白,随即他眼眸里便闪过一丝危险的精光,眼底的戾气更是一闪而过。
付老先生言尽于此,便先行告退。而暗卫也应召而来,在付老还未反应之时,又扛着他翻窗离去。
等他走后,慕君珩看着闭着眼躺着的人儿,紧皱的眉头让人知道她并不舒服。
而此时此刻在水云轩酒楼里冯晴雪,在久见唐芜未归之时,便有些担心。她拿不准刚刚给唐芜下的药会有什么问题。
但想到太子为了要与唐芜相见,为她做出这么多的事情,冯晴雪心中更是嫉妒若狂,从来没有人为她做过什么!唐芜凭什么!想到这里,她让侍女在此等着,便悄悄地往楼上的包间而去。
此时包间内,太子晕倒后便被人拖上床上躺着,房间内的异香一直存在着。冯晴雪慢慢地靠近早就安排的房间,见房门紧闭,四周更是空无一人。
她贴着门想听听里面的动动静,却是一丁点声响也听不见,正想着要不要离开之时,没想到她竟不小心滑了一跤竟往前摔去,而大门竟被一推而开!
她一愣,好奇心促使她走了进去,发现异香扑鼻,她不禁皱皱鼻子。她轻轻把门关上,越往里面走,发现太子竟躺在床上,她一惊,连忙快步走上前。
“殿下!”她连忙上前,跪坐在床边,见太子似乎晕了过去,更是暗暗一惊。不过,这哪里还有唐芜的身影?
望着太子棱角分明的脸,她心中微动,缓缓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若是,太子殿下是她的就好了。此念头一出,她又连忙缩回自己的手。
随着她在房间里带着愈久,吸入的香气就越多,渐渐地她感觉浑身燥热难耐,竟不知不觉想靠近昏睡中的太子。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靠着本能撕扯着身上的衣服。而太子在昏睡之中慢慢转醒,来不及反应,便与她纠缠其中......
房中是一屋子关不住的春色。
此时太子的侍卫们正被人迷晕在墙角之处!暗卫看着一切,却始终尽责履职守在附近,保护太子周全,至于其他,便不在他的范畴职责之内。
将军府内,慕君珩幽深的目光落在唐芜的身上,剑眉紧紧皱着,面有愠色,似乎正强压着心中的怒气。思索片刻,他把她抱起来,随即打开房中密室,走进去再往里面走得更深一些,一个不大不小的温泉池子赫然出现。
他把身上的外衫脱掉,又将裹住她的披风一并脱下丢至一旁。只着中衣抱着她进入温泉池中,等温热的水沉浸其中,唐芜才悠悠转醒。
浮沉不定的感觉,她有些害怕的紧紧攀附在慕君珩身上。
“这是哪里?”她迷迷糊糊地问着,倏不知最大的威胁正是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