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沈园
“哇塞,这么大,这么豪华的别墅,真是太美了!”
几人下了车,面前出现了一个超大型的别墅,足足占地有十余亩,里面功能齐全,规划有序,主别墅五层西洋小楼,还有前庭后院,草地如茵,住宅区、休闲区、健身区等等,一应俱全,只有顶级富豪才能在这闹市区拥有这么大的别墅。
小楼里面装修十分奢华,中式风格中又融合西式风格,主人一定是对中西文化有研究的文化人。但是,卫小宝也发现了一点不一样的地方。这套别墅有点冷清,缺乏人气,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霉味。南洋气候潮湿,只有长期没有人住的住宅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蓝血伯爵,不知道您对别墅满意不满意?”
沈嘉瑜进入这套别墅后,表情就有点异样,似乎对这个住宅十分熟悉,有种留念和不舍的情怀。
“嘉瑜女士,这别墅太美了,我喜欢。”
俪莎急急回答道。在五楼的顶层,她发现了一个秘密小花园,站在花园顶端,可以吹到微腥的海风,看到远处的大海,视线很好,令人心旷神怡,她真的爱上了这个地方。
“嘉瑜,能告诉我这儿的历史吗?”
卫小宝看出了异样,沈嘉瑜对这个别墅简直太熟悉了,就像女主人一样,连每间房子里都放着什么东西,如数家珍,明显不正常。
“蓝血,被你猜中了,这儿曾经是我的家。”
坐在花园的小亭里,沈嘉瑜沏上一杯铁观音,幽幽说道。
这套别墅叫做沈园,是她父母留给她的住宅。五年前,她才十九岁,父母出车祸死了,遵照父母的遗愿,她嫁给了虞志铭,包括父亲辛辛苦苦打拼的公司,当做嫁妆,一起打包成了虞家的产业。虞家也想要沈园,但是被她坚决拒绝了。
沈园是她的全部回忆,她不愿意变成虞家的产业,甚至被他们破坏、被他们卖掉。虞家虽然看起来家大业大,人丁兴旺,权势滔天,可是由于竞选议员,花销非常巨大,觊觎沈园很久,如果不是她用晨晨相拒,早就被虞家吞没。
从她的语言中,卫小宝看出,她在虞家生活的并不快乐。那个家庭,卫小宝也接触过,薄情寡恩,目高一切,规矩森严,如果是他,也会窒息得发疯。
“嘉瑜,俪莎很喜欢这套别墅,请问,我们租下有什么需要什么条件?”
卫小宝问道。
在市中心,这样的一套别墅价格不菲。这是沈嘉瑜的命根子,卫小宝估计她会有条件。
“蓝血先生,您救了我和晨晨,这套别墅你们暂住,里面的东西不要大动。这里面有我的房间,我和晨晨偶尔也会回来居住的。”
沈嘉瑜幽幽说道,目光有点躲躲闪闪。她怕卫小宝不答应,蓝血的身份十分尊贵,虽然别墅很好,可是在上层人的眼里,不过只是大一点而已。
“嘉瑜,你这就见外了。我救你们是出于人类的普世同情心,不管谁受到危险,我看见了,都会舍命相救。”
“我和俪莎两人,也用不了这么多的房间。我刚才看了,我们只需要改装几个空余的房间,原来的房间,我们都不动。至于你们居住,原本就是你们的房子,想住多久都可以。”
卫小宝一脸真诚地说:“嘉瑜,该支付的租金我们还是要足额支付的,不然,我们住在这儿也不安心。”
他也喜欢这个花园式的别墅,幽静典雅,视野开拓,自己吐纳锻炼,也都没人打扰。
晨晨偎依在卫小宝的怀里,静静地听他们的谈话,不吵不闹,但眼睛里却包含着期待,这儿是他的另外一家,母亲尝尝带他在这儿玩,他也希望卫小宝能够住在这里,这样他就可以经常看到卫小宝了。
“嘉瑜,这样吧,每月五万南洋币,我们先支付一年的,六十万南洋币。我知道你们不缺钱,可以先放在俪莎那儿,让她帮你理财,她是炒股高手,一年翻个一两倍没问题的。”
卫小宝提议。
沈嘉瑜有点意外地看了一眼俪莎,这个女人很漂亮,她都有点嫉妒了,没想到她还能炒股。她的内心有点无力感,这优秀的人身边的人怎么都这么变态。
“嗯,好的,谢谢俪莎小姐。蓝血,车库里面有父亲身前用过的车,如果您不嫌弃,可以先使用。”
沈嘉瑜将一把迈巴赫的车钥匙递给他。卫小宝有点意外,这个女人对自己真是太好了,让他有点无所适从。不过,他还是爽快地接过钥匙。人与人是相互的,别人对他号,他会记在心里的,在必要的时候给她回报。
商量好之后,沈嘉瑜叫了一个熟识的装修公司,按照俪莎的要求,对四楼的四个房间进行了改装,一间主卧,两间客房,一个衣帽间,其余的功能用房,比如客厅、餐厅、书房、厨房等等,还是用原来的,只是略微打扫一下就可以使用。这些,沈嘉瑜都安排好了。
别墅原来有个老管家,还有一个女厨子,卫小宝还是保留,钱由他负担。
安排好后,沈嘉瑜和俪莎带着晨晨在花园里玩,卫小宝心里高兴,在厨房收拾,给他们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可是,沈嘉瑜和晨晨刚吃了几口,就接到一个电话,脸色大变,急急带着晨晨回家了。
虞府,虞志铭大发雷霆,当着菲佣的面,摔碎了几个花瓶。
今天诸事不利,下届议员的连任出现变数,火气正旺,又听佣人报告,女主人私会蓝血伯爵去了,嫉妒心蒙蔽了他的理智,在家里大发脾气,怒吼声全府都能听到。
沈嘉瑜抱着晨晨赶到虞府,看到满地狼藉,连忙将晨晨带给女佣照顾,心情沉重地来到小客厅。这些年,虞志铭脾气不好的时候,经常拿她发脾气,轻则咒骂,重则家暴,她的腿上、脸上、身上经常出现一些淤青,都是他的杰作。她都忍着,没有父母娘家人给她掌腰,她孤掌难鸣,只能忍着,有痛有泪一个人在家里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