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像爹还是像娘?
“没有,没有。”朱瞻基连忙摆手:“这怎么能怪娘子呢,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身子不好。”
赶紧承认是自己的不是,免得一会儿生起气来哄不住。
闻言,景舒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不能怪朱瞻基身体不好,是她不想再生了而已,因为实在是太痛苦了。
孩子嘛,有两三个就够了嘛不是。
若是在现代的话,别说三个,要一个就算她对那个男人是真爱了,要两个,那说明她是真心喜欢孩子。
如果拼三胎的话,嗯,除非她中个大几千万。
八月十九,杭氏也有了动静,在挣扎了一天一夜后。
终于生下了朱祁钰的长子,朱瞻基和景舒带着吴贤妃,还有朱祁锦,亲自到滇王府看孩子。
朱瞻基抱着孙子,轻轻地掂了掂重量以后又仔细看了看孩子的眉眼,然后扭头对景舒笑道。
“你看,这孩子的眉目间,就带着几分斯文气,和他老子一个样,我那个字没取错吧?”
他就这样,把人家朱祁钰上辈子自己给自己儿子取的名字,给说成是他给孙子取的名字了。
“没错。”景舒也不拆穿,而是笑道:“只是人家贤妃还等着抱孙子呢,陛下您就别抱了,给贤妃抱吧。”
朱瞻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再过个一年半载的,杭氏需要带着孩子前往交趾就藩。
贤妃再看到孙子,都不知道得什么时候了。
所以趁现在还能看着,便能抱就多抱一会儿吧。
“哦,对对对。”朱瞻基这才想起来,妻子说主要是让贤妃看孙子的,于是他便对着贤妃道:“来,贤妃,抱抱你孙子。”
吴氏看着和儿子刚出生时,长的差不多的大孙子,喜得牙齿都差点露出来了,幸好最后给收住了。
她对着大家笑道:“像,确实像,这孩子,和祁钰刚出生的时候,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
闻言,朱祁钰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
“是像儿子么?”
“儿子不怎么看的出来,可奶娘说眉眼像王妃来着,儿子也觉得像王妃好,王妃生的好看。”
他朱家,也出一个天下第一美男子岂不是美哉?
“胡说八道。”吴氏轻声道:“男孩子自然是要像父亲的呀,像母亲的话,缺少点英气。”
景舒怕里面的杭氏听到了难过,便插嘴道:“也不能这么说,祁钰可不就随了你么?”
“我也不见少了什么英气,在战场上厉害着呢,可外表却斯斯文文的,满京城的都在说,滇王殿下是位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呢。”
“自古以来,这么评价文人的不少,可咱们祁钰是上马杀敌的武王,却也得了这两个词称赞。”
“可见,这随娘亲也好,随爹也好,只要是孩子健健康康的,那便怎么样都是好的。”
至于到底长的如何,那都是天注定,没法子的事。
“对,娘娘说的对。”这话说到了吴贤妃的心坎里,连连应声:“只要健康,那便什么都好。”
最后,朱瞻基还是,提拔了杭氏的娘家兄弟,从六品百户,变成了四品佥事,也算是奖励了。
临走时,景舒和吴氏又进屋内去看了杭氏,见她精神不错,便说了会儿话,几人才一同离开。
自他们走后,杭氏便有些闷闷不乐,就是看着儿子,都高兴不起来,朱祁钰问她是怎么了。
杭氏想了想,便道:“过几日,天气便凉爽下来,殿下您也要去交趾了,就留下我和孩子在府里……”
朱祁钰闻言,还以为王妃这是舍不得自己离开京城。
便轻声安慰道:“你只是多住些日子养身子罢了,待明年开春,你便能带着孩子来寻我了,算算也没有多久,不用如此挂念的。”
杭氏嘴角微微动了动,思考良久还是道:“母妃如今还是不喜欢我,你不在,我有些害怕。”
不知为何,从前倒不怎么怕,可如今只要想到婆母,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她就害怕。
还有,让安夫人和他去交趾,两人独处那么久,万一到时候,他心里的位置,被别人替代了怎么办?
“不怕,不怕。”朱祁钰安慰着她:“母妃她人还是很好的,你瞧着她冷,其实不是那个样子的。”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又道:“行,我走的时候,不带安氏,让她到时候跟着你去交趾,好不好?嗯?”
王妃虽然不怎么贤惠,但是这副小女儿的模样倒是深得他意。
谁不希望有人在乎?
他就喜欢王妃在乎自己,为吃醋的模样。
杭氏见夫君懂自己,忍不住满意地笑了起来,还在夫君的怀里蹭了蹭,表示她此时愉悦的心情。
“妾身会让人,给王爷收拾行装,王爷到了地方,记得写信回来,妾身和孩子在家会记挂王爷的。”
他肯听自己说话,顾及自己心情,这就很好了。
“好。”朱祁钰柔声道:“你陪着母妃也不要害怕,不是还有母后,母后为人最是通情达理,会帮着你的。”
大哥说,母后原本想让自己,这些日子都进宫用膳叙旧的,可想着杭氏生了,需要陪伴,这才没有说什么。
不过,虽然如此,他还是得多进宫,陪母后用个膳的,毕竟此去,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了。
老二有老婆为他操心,可老三这个孤家寡人只能靠管家,好在管家是个仔细的,该准备的都准备了。
临出发的前一晚,朱祁铭把陈乐容给叫到酒楼里面喝酒,要了最好的包间,还有十几道好菜与六坛子美酒。
陈乐容咽了咽口水,问道:“殿下,还有人要来吗?”
这么多菜,这么多酒,总不可能只有他们两个人吧?
“自然没有。”朱祁铭笑得很傻:“乐容姐姐,今日就咱们两个人,咱们要不醉不归。”
他傻了还差不多,会在最后一晚上叫别人来打扰他们。
“这……这不好吧,你明日便要出发,别到时候喝醉了,起不来,那我的罪过,可就太大了。”
陈乐容有些害怕地想逃离此地,可想着今日一别,也许过两年、三年才能再见,她又有点舍不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