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暗夜猫妖
醉人的酒,莫贪杯,躁动的心,莫迷醉,当心中的善被酒精一点点麻醉,潜藏在心中的恶也将会浮现。
酒桌上,一帮小弟不停的给大哥敬酒,听着老大慷慨激昂的说着江湖义气,听的心潮澎湃,内心一阵激动,以后只要报上两位大哥的名号,就没有人敢再欺负自己了。
酒色财气,人生四戒,饮酒不醉是英豪,恋色不迷最之高,不义之财不可取,有气不生气自消。
这晚,项雷喝的醉醺醺的回到了家。
第二天一大早,还在被窝里呼呼大睡的项雷被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吵醒,他迷迷糊糊的接了电话。
“喂,谁呀?”
“项雷,你给我马上来公会!”
“是,会长,我马上到。”
项雷连忙答应,会长刚刚说话的语气不太好,他急忙穿上衣服,骑上机车一阵风驰电掣般来到东皇城的公会,刚把机车停好,便看到了不远处项涛的机车也在。
项雷快步来到公会大厅,会长和万巡察使正在里面喝茶,不知在说着什么,项涛正一脸愁容的站在一旁。
“会长,不知找我有什么事?”
王城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语气阴沉的问道:“项雷,学府昨晚发生命案,这件事你知不知情?”
“学府命案?”项雷张大了嘴,一脸的惊愕。
坐在一旁的万亚东站起身来,声色俱厉的说道:“昨晚,王建设被杀了,凶手共两人,一人叫庄德,另一人名叫宗辉!”
听到这两个熟悉的名字,项雷心中一惊,额头蹭蹭直冒冷汗,这庄德和宗辉,正是他之前收的两个小弟,昨晚还在一起喝酒,怎么一觉醒来就犯了命案。
但凡与命案有所牵连,这可不是好事,项雷和项涛两人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也是急忙上前解释,想要撇清关系。
“会长,昨晚我同他们二人喝完酒就回家了,王建设被杀,我是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啊!”
昨晚,项雷、项涛同几个小弟一起喝完酒,大约晚上十点多钟,对于庄德和宗辉之后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并不知情。
万亚东让王城将两人叫过来,主要是为了询问昨晚在酒桌上发生了什么,喝完酒,两人又去了哪里?
东皇古镇,昨晚凌晨三点多钟,巡查营接到报案,东皇古镇学府宿舍楼外发生一起恶性事件,巡查营,医疗队,迅速到达现场,
到达现场后,死者一人,已经没有任何生命迹象,附近还有两名负责安保的武者受伤,医护人员迅速给伤者包扎伤口。
等两名受伤的武者包扎好伤口后,连忙向巡查营讲述了事情的起因。
半夜两点多钟,两名负责安保的武者正在值班室睡觉。
突然,窗户玻璃碎裂,连着几块石头飞了进来,两人被惊醒后,迅速跑出了值班室查看。
街上站着两人,借着路边的光亮一看,砸玻璃的两人也认识,庄德和宗辉,因为两人曾被他们勒索过钱财,也多少有一些仇怨。
自从庄德和宗辉有了大哥项雷撑腰,两人也是胆子大了起来,那些离家远的学员开始抱团,有人被欺负怕了,主动给予好处,寻求两人庇护。
项雷本意是好的,收了十多名小弟,保他们不受欺凌,安心完成学业,期间,还传授了一点武法招式防身。
但有些时候,善恶的转变可能往往会让人意想不到,得到庇护的庄德、宗辉,两人年轻气盛,不分善恶,很快转变了性格。
原本受欺负的几人,竟开始向寻求庇护的学员索要钱财,如果不给,狠辣程度比那些安保武者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天晚上,庄德几人喝了点酒,来到了学府宿舍楼索要保护费,这可把几名负责安保的武者惹火了,以前只是迫于项雷和项涛的警告,这才答应不再欺凌学员。
但庄德、宗辉带人来到学府宿舍楼,竟反过来向学员收取保护费,不给钱的少不了一顿毒打,这种明目张胆的行为,直接导致两帮人打了起来。
收取保护费,不管在哪里都不受待见,负责安保的几名武者和庄德几人打了起来,狐假虎威的宗辉几人被打的十分狼狈,脸上挂了彩,骂骂咧咧的跑了出去。
哪成想,被打跑的庄德和宗辉,半夜竟又跑来捣乱,砸了值班室的玻璃不说,手上还拿着家伙,嘴里不停的谩骂。
庄德、宗辉,一人手中拿着一把猎刀,两名负责安保的武者不敢上前,锁上门,退回了值班室,急忙给王建设打去了电话。
学府宿舍楼归王建设管辖,大半夜被电话吵醒,憋了一肚子火,听到有人竟敢闹事,他穿上衣服,不一会也来到了街上。
离着老远,王建设就听到了特别难听的谩骂声,他一脸怒气冲了过去。
庄德和宗辉也知道,这家伙可不好惹,即便是大哥项雷在,也要给几分薄面,两人连忙闭嘴,转身就想开溜。
王建设身法更快,脚下蓄力快步追赶,直接堵在两人前面。
让你们嘴巴不干净,王建设上去就是一人给了一个大嘴巴子,紧接着又是两招将庄德、宗辉打翻在地。
看到王建设赶来,负责安保的两人也快步跑了出来。
“你俩真是没用,竟被这俩小屁孩吓成这样!”
“不是我们不敢,主要是他们手上有猎刀,小心………”
王建设转身询问时放松了警惕,当察觉到背后的危险已是为时晚矣,庄德手中的猎刀从背后狠狠地刺向了他。
猎刀,山中猎人专用,锋利无比,若是没有护身炁罩防护,很难抗住猎刀致命的一击。
王建设怎么也没有想到,庄德和宗辉竟丧失理智动了猎刀,一时不及防备,护身炁罩还未开启,猎刀已从背后穿胸而过。
口中鲜血喷涌,王建设拼命反击,奈何伤势太重险象环生,庄德冲上去补上数刀,两名负责安保的武者想要上前营救,反被宗辉用猎刀划伤,只能仓皇而逃。
据两名安保人员回想,当时庄德、宗辉像是中了邪似的,眼里冒着绿光,就跟黑夜里的猫眼一样,更像是暗夜中的游魂。
巡查营治安官根据线索,很快在租住的民房中抓到了宗辉,抓捕的时候,宗辉还有些神志不清,庄德却不知去向。
东皇古镇,谣言四起,有人说,凶手是受天纵会王城指使,想要肃清古镇中的反对势力,所以才会下狠手除掉了王建设。
也有人说,当晚发生的事太过于邪乎,凶手的种种迹象也十分古怪,好似中了邪,很有可能是妖邪作祟。
宗辉被抓时,手上的鲜血还没有清洗,蜷缩着躲在房间角落,浑身不停的打着哆嗦,如陷噩梦般而无法自醒,缓了一晚上,这才慢慢恢复了神志。
据其交代,当晚他和庄德几人在学府宿舍楼收保护费,结果两帮人起了一些冲突,两人被打的很是狼狈,也丢了面子,回到住处后,心里越想越是来气。
俗话说得好,酒壮怂人胆。
庄德又买了两瓶烈酒,一点小菜,两人坐在床边,一人一瓶烈酒下肚,拿出了藏在床底下的猎刀,用衣服包好后出了门,誓要将丢的面子争回来。
宗辉、庄德,两人怒气冲冲的来到了街上,可即使喝了酒,单凭他们二人,心里还是没多少底气,有些打怵。
对方人多,身手也不差,猎刀出鞘,只是想用来吓吓对方,但万一要是双方打了起来,弄不好会有所伤亡,那自己的前途可就彻底毁了。
年轻人心高气傲,怒气翻腾,冲动最容易让人丧失理智,这种情况下,做起事来更是不计后果。
总不能就这样忍了吧。
其实,宗辉、庄德两人心里特别害怕,可谁都不愿意先说软话,为了争回那看不见摸不着的面子,紧握着手中猎刀。
庄德、宗辉两人在远处观察了一会。
“庄德,要不还是算了吧,刀剑无眼,这猎刀是我从家里偷拿出来的,万一要是伤了人出了事,那我爸还不得打死我。”宗辉说了软话,咽了口唾沫,紧张的直冒汗。
庄德心里也是打怵,但还是故作镇定,大声说道:“总不能就这样算了吧,这要是传出去,多丢人啊!”
庄德窝着火,眼睛瞪的老大,心里咽不下这口气,但又不敢真的下狠手,若是身边人继续怂恿,真有可能会失控。
“这有啥丢脸的,对方人多,占优势,等晚一点,咱俩把保卫科的窗户都给砸烂,让他们也吃点苦头。”
宗辉并没有继续拱火,而是选择主动示弱,分析利弊,想了个更稳妥点的办法,既能消了心中火气,又能达到目的。
庄德长叹了一口气,紧张的神经逐渐缓和,理智总算压制住了心中的恶念,选择了风险最小的办法,那就是砸玻璃出出气。
人之初,性本善,谁都不会轻易选择使用暴力来解决问题,很多情况下,只是因为丢了面子,再加上身边人不停的拱火,这才会一时冲动铸下大错。
庄德、宗辉两人将猎刀收好,准备等到半夜扔几块石头,把保卫科的玻璃全给砸了,砸完玻璃就跑,无凭无据,反正有大哥撑腰,量他们也拿自己没办法。
时间还早,庄德、宗辉两人来到不远处的城墙遗址躲了起来,刚刚喝了一瓶烈酒,头还有点晕乎乎的,等时间稍晚一点,路上没有行人的时候再动手。
凌晨,漆黑的夜空中,静的让人不安,如同一片黑色深渊,城墙遗址内邪气阴森,弥漫着妖异诡秘的低语声,四周不断有绿色邪光汇聚。
一股阴森冰冷的寒气袭来,邪气入体,醉酒昏睡的庄德如坠冰窖,他慌忙睁开眼,却看到一只大黑猫正蹲在自己的对面,双眼散发着诡异绿光。
大黑猫直勾勾的盯着庄德,丝毫不怕,全身黑毛乍起,嘴里发出听不懂的低语声,似是人言,又似是一种邪语魂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