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夜探闺房
顾清恒自己虽然先行回府了，但是依然派暗卫在暗处保护着沈蓁蓁，有什么问题要立即汇报。
当然他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尽管不能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但是他希望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主子，晚上宴会结束后，九皇子独自约沈小姐在清凉亭谈话，之后就送沈小姐到了宫门口。”
黑衣人从窗口跳进来跪在地上。
“他们都说了什么？”
听到两人独处，顾清恒拿着茶杯的手瞬间捏紧，死死地攥着茶杯，再用一点力，杯子就要碎了。
顾风跪在地上感受到了顾清恒身上释放的冷气，额头上泛起了薄汗。
“回主子，九皇子就是关心了一下沈姑娘的身体，好像之前沈姑娘坠水了，额头被划破了，不过现在沈小姐身子已经大好了，就是额头的疤痕还没有完全消退。”
“怎么她受伤了，没有人来告诉我。”
顾清恒把杯子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杯子里的茶水都溅在了桌面上。
“还请主子责罚，之前一战我怕主子分心就把消息压下来了，好在沈小姐福泽深厚，现在已经没事了。”
顾风知道自己不该隐瞒，但是主子那一战确实险，而且还受了重伤，若是再把沈小姐的事情告诉他，就更......
“好好的怎么会落水，查了没有？”
“回主子，查过了，沈小姐是在喂鱼的时候头晕没有站稳滑了一跤落水了，但是我们的人发现了那里有青苔。虽说湖边有青苔也没什么奇怪的，可是按理说，应该只有在水边上的石头才会有的。”
“继续给我查，看她去湖边之前吃过什么，用过什么，怎么好端端的会头晕呢。”
“另外，把她身边的暗卫换一拨，那一批送回去训练，给我好好训，我不希望再出现差错。你去领三十军棍。”
顾清恒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身上冷意更胜。
“是，属下立即去办。”
顾风走出门松了一口气，摸摸后背，汗都打湿了衣服。哎，做九王爷的暗卫难，做沈小姐的暗卫更难。还好王爷没有继续追究下去，不然就不只是如今的这点惩罚了。
顾清恒想想还是不放心，换上夜行衣一闪身消失在书房里。
镇国公府的侍卫都是三步一班，若是寻常人来悄无声息的进来而不被发现绝对是悬的。
但是顾清恒是谁啊，很快就找到了沈蓁蓁的阁楼。
外间没有丫鬟守夜，沈蓁蓁对自己的丫鬟很好就像对姐妹一样，不像别的人要丫鬟在门口蹲着守夜，她都是要丫鬟在偏殿睡得，要是有什么事，她叫唤一声就行了，偏殿就在旁边反正也不远。
正是因为这样也便宜了顾清恒，不用再处理守夜的丫鬟了。当然他不会伤了她身边的人，顶多让人闻点迷药睡一觉罢了。
屋内就只有内室点着不算明亮的红烛，这一看沈蓁蓁就是睡了。
因为沈蓁蓁怕黑，睡觉的时候不能完全黑，点夜明珠又太亮会睡不着，所以就专门做了一种放蜡烛的罩子，这样遮住一点亮，不会太亮也不会太暗。
顾清恒轻轻地从房顶上跳下来，从窗户慢慢的进来。一步一步走到沈蓁蓁的床边，脚步很轻，但是心却是扑通扑通的直跳。
他难掩激动的掀开沈蓁蓁的床帏，看着沈蓁蓁安静的睡颜，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心都被填满了。还是这样安安静静的更好，平时对自己冷冷淡淡的着实是伤心呢。
他想抚上她的睡颜，可是又怕把她弄醒。
“不要，不要，不要过来，不......”
沈蓁蓁梦到了什么，嘴里呓语着，渐渐声音越来越大，本来放在被子上的手也在空中不断挥舞着。
顾清恒就站在床边，手还保持着要抚上她脸的动作，被她挥动的手碰到，沈蓁蓁像碰到救命稻草一般，手死死地攥着顾清恒的袖子。
顾清恒缓缓坐在床边，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拍沈蓁蓁的背。
“蓁蓁，别怕，别怕，我在这里。”
顾清恒本想把她的手抽开，可是她攥的太紧了，要是贸然抽出衣袖的话，会把她弄醒的。
万一她醒了看见自己晚上偷偷潜入自己的房间，又得生气了。就只得轻声细语的哄着她，想着让她能睡安稳一点。
沈蓁蓁梦里光怪陆离的，一会儿是沈清秋吩咐人用白绫勒死自己，一会又是顾清恒来救自己，却被自己给连累了死了。
梦里仿佛听到是谁轻轻的哄着自己，很温柔，让自己不再那么害怕。抓着顾清恒的手也渐渐地松了下来。
虽然贪恋着沈蓁蓁抓着自己的温暖，但是顾清恒还是依依不舍的将沈蓁蓁的手慢慢的放在被子里。
虽说夏日热气逼人，但是晚上还是容易受凉的。他不想她再受病痛的苦了，那样他会心疼的。
“顾凌轩，我......”
沈蓁蓁的声音极小，但顾清恒还是听清楚了，一则是因为夜里实在是安静，二则是毕竟顾清恒是习武之人，耳力自是比一般人要好不少。
此时，他倒是希望自己听得没有这么清楚呢，试问哪个男人在听到自己心爱之人在梦里喊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心里会好受呢？
顾清恒的眼帘遮住了眼中的神色，再次睁开眼就只剩一片冷漠。手抚上沈蓁蓁的脸庞，温柔地摩挲着，感受着她的气息。
他的背慢慢弯曲，脸渐渐靠近沈蓁蓁的脸，看着她未点及朱的红唇
“就这一次。”
他的唇如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她的额头就起身离开了。临走时还不忘帮她把窗户关上。
而这一切沈蓁蓁都毫不知情。
若是顾清恒还没走的话就能听到沈蓁蓁的下半句
“顾凌轩，你为什么这么对我？顾清恒，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但是误会已然发生了。
沈蓁蓁因为有顾清恒的安抚，后半程觉睡得还算安稳，但是因为她的断断续续的呓语，害的顾清恒失眠了。
顾清恒回到王府之后，屏退了侍从，自己换下带血的纱布冲了个澡。
躺在床上想着沈蓁蓁刚才的话怎么也睡不着，身上的疼远不及心里的痛。强迫自己入睡也是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