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技惊四座
沈蓁蓁摆好首饰，慕雪潇也调好了琴弦。两人相视一眼，互相点点头，两人相视一笑。
琴声响起，仿佛山泉激荡，沈蓁蓁伴着琴声跳的婉转柔和，轻盈的像一只曼妙的蝴蝶，时而仰面，时而腾空跃起，宽大的袖子抛起在空中划出弧度。
渐渐地曲风突转，沈蓁蓁跟着琴声，脚步加快，双袖举起，轻如雪花飘摇，又如蓬草迎风转舞，旋转的越来越快，随着起承转合的琴声，舞姿不断的变化，软若无骨的腰后仰又有韧性的起身，宛若灵蛇。
慕雪潇最后一个音谈完，沈蓁蓁正好以一个腾空大跳，又跪倒在地，身体做跌倒状匍匐在地上作为结尾。两人的配合十分默契，在场的都看的还没有回神。
沈蓁蓁喘着气起身和慕雪潇一起向大长公主行礼，几滴香汗从额头上缓缓流下，在阳光下的折射下显得晶莹剔透，丝毫不显狼狈，反而增添了几分美感。顾清恒看着那些男人看着沈蓁蓁的眼神恨不得挖掉他们的眼睛，把沈蓁蓁藏起来。
大长公主也是看呆了，连连鼓掌。刚才沈蓁蓁那一舞就可以看出她的舞蹈功底是不俗的，那么快的转速都没有扭着脚或是跌落，完全没有跟不上那么快的琴音。
就最后那一跃，随即就是下腰落地，身子软若无骨，柔韧有余，不说在场的，就是整个九州大陆怕是都找不出第二个了。
“好好好。”
随后又看向沈老太太，连连夸赞。
“老太君，你养了两个好孙女啊。”
沈老太太对于自己的孙女能得到大家的赞赏也是十分高兴，不过还是谦虚的回道。
“公主过誉了。”
“老夫人真是太谦虚了，你这两个孙女实在是太优秀了，要不是慕丫头已经定了亲，我都想求来做媳妇了呢。”
雍王妃这话也不是恭维着说的，她确实是喜欢这两个丫头，不像自己家 里的那个丫头一天到晚就惹祸跟个小霸王似的。
虽然自己也有心让沈蓁蓁做自己的媳妇，但是刚才大长公主都试过口风了，沈老太太明显现在不想结亲。也不知道是还有什么心思，还是真的舍不得要留在家里，哎......
沈扶苏喝了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表妹什么时候定亲了，我怎么不知道。不对不对，难道是......她承认那个娃娃亲了。
沈扶苏想通了，瞬间欣喜若狂，开心的手都无处安放。顾清恒正好头偏了过来，就看见沈扶苏那笑的嘴都咧到耳边了，像个傻子一样，简直没眼看。
“咳......”顾清恒咳嗽了一声，这一声让还沉浸在刚才的舞中的一些公子哥回过了神。沈扶苏也回过来神看见顾清恒那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的眼神，手摸了摸鼻子，试图掩饰刚才的失态。
不过除了顾清恒大家都没有注意到他。
“刚才你跳的舞着实是稀奇，好看的紧，我还从未有见过这种舞呢，不过舞与琴音配合的十分完美。”
大长公主十分好奇这是什么舞，舞也是贵女的必修课，不过盛京那么多舞蹈，今日这么独特的还是真没见过，今天也算是见识到了。
“回大长公主，这是蓁蓁闲来无聊之时，把几种舞蹈结合起来的。说来还是表姐的主意呢。”
沈蓁蓁刚才跳的太投入了，体力消耗也大，这会总算缓过来一点了，不过还有点喘，只是没有刚结束时那么累了。
“哦~”大长公主来了兴趣，把目光移向了慕雪潇，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回公主，当时我在练琴，蓁蓁就在旁边练舞，我就起了捉弄的心思，就把曲风改掉了，但是蓁蓁反应的很快，后来我们干脆就重新编了个舞。”
她们现在还不知道，她这一舞将风靡盛京，就是太难跳了，不是跟不上节奏就是会受伤，所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大家闺秀都是以能把沈蓁蓁这支舞完整的跳出来为荣。也不求能跳出来有沈蓁蓁那么好看，能有之半成的功力就好了。
“这支舞叫什么名字？”
大长公主想着这么好看的舞肯定有个相称的名字。
沈蓁蓁还真没有想过要起什么名字呢，不过看了一眼顾清恒，要不是看在他在场，自己还不一定跳这支舞呢，选这支舞也是为了跳给心上人看的。
既然这样，那就现编一个了，就桃夭吧。
“回公主，这支舞叫子衿。”
“子衿”出自《郑风·自矜》：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住，子宁不嗣音？说着沈蓁蓁还用余光偷偷地瞄了一眼顾清恒。
顾清恒当然听见了，他感受到了沈蓁蓁的目光，而且他知道子衿的含义，顾清恒看着杯子里茶似乎在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么说了他应该懂了吧。沈蓁蓁心中还是有点小紧张的。
“好，不错，舞好，乐好，名好，人也美，好啊。”
大长公主连说了几个好，足以见得她是何等的满意。笑着点点头。
“好了，你们两个去坐着歇着吧。”
见差不多了，好像没有人还要再上台的意思了，大长公主就准备让人开始投花了。
其实沈清秋倒是想上去跳舞的，她的舞技确实也是不错的，但是刚才沈蓁蓁那一舞太惊艳了，自己确实比不过，再上去的话就不是明确的选择。索性就装傻罢了，反正也没人注意自己。
坐在沈清秋旁边的公子倒是一直注意着她，正是尚书之子胡孟德，他观察她已经很久了，胡孟德心里暗自想着。
这位沈二小姐就是不同，别人都是在争奇斗艳的，唯独她安安静静的坐着，不争不抢，真是难得。心中对她的好感更盛。
“好，那我们就开始吧，众位公子起身吧。”
不一会，胜负就已经分明了，沈蓁蓁桌前的莲花最多，当然慕雪潇的也不少，大长公主就开始让人清点了。
“怎么了，清点完了？”
“回公主，沈郡主的最多。”
本来慕雪潇桌前也是不少的，但是只要看见有人送花来，就会遭到沈扶苏那压迫的气息，也就几个胆子大的敢放下。
大长公主看着自己侄子桌上那支没动的，起了玩心，笑着说。
“清恒，你的这支呢？”
“沈郡主。”
大长公主也没有多想，只当顾清恒也觉得这舞不错，对沈蓁蓁也是高看了几眼，能得到他这个侄子的青眼可是难得的，这丫头还是头一份呢。
“多谢王爷。”沈蓁蓁起身行礼。
顾清恒点头表示接受了，没有人多想。
“好，那就是沈郡主获胜了，这对镯子就赏给沈郡主了。”
大长公主看了一眼泠箬，泠箬会意，捧着装着镯子的匣子恭敬的递给沈蓁蓁，沈蓁蓁让梅秀接下，起身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