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跳楼
“这就是我说的项目，怎么样，有兴趣吗？”
看着陆展博激动的模样，张凡笑着问道。
“太有兴趣了，我刚刚看到的也是可以通过代码实现的吗？”
陆展博激动的捧着头盔，语气里更是透露着浓浓的兴奋。
此刻对于他来说，可能变形金刚都不是那么重要了，有了这东西，他甚至可以自己创造一个变形金刚。
“是的，具体情况等你今天办完入职手续后，我再将相关资料给你，这个项目目前还在筹划，你到时候若是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跟我说说，毕竟这种项目前所未有，太着急也不是什么好事。”
“好好好，那我回头直接去人事办吗？那白经理那里...”
说到人事关系，陆展博这才意识到张凡已经升任生物科技总裁，虽然名义上还是他们的领导，但毕竟一个是子公司一个是母公司，人事关系什么的还是要分清楚的。
“没事，我回头给你们姜总打个电话就行。”
张凡摆了摆手，显得很是随意。
“不是，你们在说些什么东西？”
听着二人的对话，胡一菲愈发的糊涂。
“没什么，就是工作上的一些东西，那个，我吃饱了，先回去了啊。”
陆展博将头盔还给张凡，随后将剩下的油条囫囵咽下后便匆匆离开了。
“唉，这孩子...”看着对方急忙跑走的背影，胡一菲本想喊住，但奈何对方速度太快，没等她开口对方已经出了阳台的门。
坐回到位置上，胡一菲目光落在那个头盔上，随后有些疑惑的看着张凡道：“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我们公司的新产品，目前还在试产阶段，这只是一个样品，我先让展博试试的。”
“哦。”听到是和工作有关系的事情，胡一菲顿时没了兴趣。
对于她来说，自己老弟的专业在她眼中就和天书没什么区别，高科技这种东西实在是跟她没什么缘分。
“对了，张凡，昨天我都忘了问了，你这两天什么情况？听说你之前被抓了？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胡一菲突然想起来之前看到的新闻随即问道。
“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有人嫉妒我，想通过某种手段教训我一下，没事，这件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就等下个月开庭，看法院怎么判吧，
钱不钱的倒无所谓，我就是想要对方一个态度而已。”
对于这件事，张凡也不是很想多提，一说起这事，他就会不自禁的联想到昨天沙瑞金算计自己时的样子，晦气...
“你们也真是的，那么大的事，你好歹跟我说一声也行啊，要不是看了新闻，我估计这会我都还不知道呢，
对了，还有就是那个义体...我看了很多介绍，说是能替代人体器官，是真的吗？”
“差不多，除了大脑之外。”张凡点了点头，随后有些不解的抬起头看着胡一菲。
义体的事情出来也有一阵子了，对方现在突然提起这事是想干嘛？
“那个...”胡一菲的语气显得有些踌躇起来。
“一菲姐，有什么事你就说，你我之间就没必要搞这些了，如果我能帮，我肯定不会推辞。”
看到这一幕，张凡哪里还不明白对方是有事求她，心里也是略感意外。
胡一菲性格一向要强，平时生活中若不是走投无路还真的会很少开口求人，张凡倒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们班有个学生前段时间病了，我当时代表学校去看她的时候也是了解了她的一些病情，听说好像是因为什么慢阻肺需要更换肺脏，可是这都好几个月了，一直都没等到供体，医生说要是两个月内再等不到合适的供体，恐怕...”
胡一菲说到这里，眼眶也有些发红。
“一菲姐，第一人民医院有我们公司的创伤小组，这不是什么秘密，他们真的只是供体困难吗？”
听到这话，张凡拿过一张纸巾将嘴角的油渍擦了擦反问道。
“他们就在第一人民医院，之前也是找过创伤小组，不过听说治疗费用上比起之前预估的费用至少翻了三倍...”
胡一菲的声音越来越小，底气也是愈发的不足，其实这件事的重点不在供体，而是在手术费用上。
创伤小组不接受医保报销，这就意味着每一笔支出都是要真金白银往外拿的，在失去医保的情况下，这笔费用对于一个普通家庭而言绝对是非常难以承受的。
“这样吧，他们能拿出来多少？”
要是换成别人，张凡这会绝对拔腿就走，但胡一菲作为自己的朋友，他肯定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但你要让他出卖公司的利益来成全自己的人情，那也不太合适。
“差不多..七...八十万左右。”
“八十万...那创伤小组的治疗费用呢？”
八十万，这个数字对于如今的张凡确实不算多，但对于如今的普罗大众来说，绝对是一笔巨额数字。
“差不多...两百六十多万。”
“...”这话一出，张凡放在桌子下的手都不自觉的捏紧了起来。
收费那么离谱吗？
自打创伤小组入驻hc第一人民医院后，张凡对于这个组织便一直是处于放养的状态，基本上所有的事宜都是让埃迪去处理，自己几乎没有过问什么事。
他知道收费贵，但当亲耳听到这个数字时，还是有些惊讶。
二百六十万...这世道说难听点，死个人你都未必能赔那么多钱。
“这样，先让他们拿七十五万，剩下不够的我可以替他们补，但这笔钱是要还的，不要利息且只要在十年内还清就行，怎么样？”
对于张凡来说，他绝对不会拿公司的钱往里补，就算是拿钱，也得拿自己的钱才行。
“真的吗？”听到这话，原本已经不抱希望的胡一菲瞬间来了精神。
“一百多万，也不是什么大数目，况且又不是白借，算不了什么，你回头把他们的名字给我，我到时候让创伤小组的人去跟他们谈就行。”
胡一菲闻言连忙点头，随后不多时便将对方的信息发到了张凡的手机上。
“我记得你好像最讨厌这种事了。”
车上，林慕诗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着张凡专心开车的样子不禁有些疑惑。
张凡是好人吗？
毫无疑问，肯定是，只是在他坐上这个位置后，他的所作所为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好人应该做的，但只有林慕诗知道他所处的境地是多么的为难。
有一说一，如果自己有一天能碰到莫林杰这种老板，你会因为所谓的良心而出卖他吗？
在影视剧中，多的是主角为了大义而灭亲的剧情，但放到现实中，你要是遇到莫林杰这种老板你会那么做吗？
别人张凡不知道，但自己肯定做不出来。
就算是莫林杰有别的想法，他也不在乎，到现在为止，自己的这条命都是人家给的，就算是要回去，自己也没有资格说半个不字。
“确实，我很讨厌别人教我怎么做事，但一菲是咱们的朋友，而且今天我能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放下了姿态，就冲这些我也不能驳她的面子，再说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借点钱而已，
我既然有这个经济能力，帮也就帮了，而且就算那家人不还，你觉得一菲会无动于衷吗？”
张凡之所以肯出手，完全不是因为那家人有多可怜，纯粹是因为一菲在中间当的说客，这种关系虽然并未挑明，但某种意义上就象征着担保人的意思。
以胡一菲的人品来说，赖账这种事她大概率是不会做的。
“倒也是。”林慕诗略微思索了一下后便点了点头。
穿过早高峰拥挤的车流，张凡来到公司办公室，先是给姜逸丽打去了电话说了一下展博的事情后，随即又给埃迪去了一个电话将那家人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对于张凡的要求，埃迪自然不敢违抗，而且对方也没有要求他们必须免费救治，只要给钱，那一切都好说。
做完这一切后，张凡又给远在大洋彼岸的雷文斯科打去了电话。
“喂，有什么事吗？”
电话刚一接通，雷文斯科略带困意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雷文先生，有件事我觉得应该跟您谈一下，关于义体...”
张凡将和沙瑞金初定的协议简单说了一下，这个贷款还钱的想法是他想的，虽然雷文斯科说过自己有定价权，但他还是觉得这件事得跟对方商量一下。
别的不说，至少义体售价方面他们得达成一个共识，否则一个贵一个便宜，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公司呢。
“你的想法不错，义体的造价低廉，即便是他们后续违约，对于我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至于定价方面...我们这边已经有了章程，一会发给你，至于用不用，看你自己。”
雷文斯科并没有反对张凡这个想法，毕竟这种套路他们在漂亮国玩的也是风生水起，不是什么稀奇事，唯一需要在意的可能就是风险方面。
而关于这个问题，张凡选择和国家合作来最大程度的避免风险的行为很让雷文斯科欣慰。
不要以为和国家合作就一定是什么坏事，商人看的是利益，面子？这东西能值几个钱？
“好的，我起初还担心我不要利息这个条件您会反对。”听到雷文斯科这话，张凡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我是商人，眼里看的不只是有眼前的利益，还有长远的，贷款这种方式，虽然收益上会打一些折扣，风险也会大一些，但眼光放长远来看，贷款的出现能更大程度的让一些原本买不起义体的人用上义体，
这样一来，既没有降价贱卖，同时还拓宽了市场的容量，我为什么要反对？”
听到这话，张凡也是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笑没再说话。
结束通话后不久，张凡的邮箱里便收到了来自雷文斯科发来的定价表。
上面的价格标注都是美金，以手臂为例，造价二十，售价大约在一万美金左右，换算成人民币就是七万左右，这个确实是比张凡的预估价要低一些，可紧接着下面的东西却有点超出了他的认知。
心脏这个造价不过五百的玩意，雷文斯科的定价居然高达五万美金！
换算一下就是三十五万人民币！
肺脏三十万，肾脏三十万，还有肝脏十五万...
当然，这些都不算什么，最恐怖的是义眼，十万美金一双，单个售卖六万美金，至于造价...八十块人民币...
原本张凡还想着定二十万会不会有点高，结果今天一看心里直呼好家伙。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够狠了，现在一看，自己好像还是太良心了啊。
不过这玩意卖这么贵，合适吗？
张凡有些想不通，那些身体有残缺的人本身经济状态大多都不会好，你定价那么高，不是明摆着就是想让人家买不起的吗？
关掉界面，张凡依靠在椅子上双眉紧皱。
事情和他预想的有些偏差太大，这让他多少有些犹豫，到底是不折不扣的执行漂亮国那边的定价，还是说在这些价格上或多或少的进行一些削减？
张凡将椅子转过去对着窗户，看着外面的风景陷入了沉思。
义体对于病人来说，某种意义上就是救命的东西，既然能救命了，那么就肯定不能以价值来衡量了。
这么一想，定这个价格倒也不是很离谱。
可问题是，这只是义体的价钱啊。
后续的手术，药物等等其他的杂七杂八的加起来，这一趟下来最少也得三四十万，再加上义体，这一下就得近百万的支出，普通家庭都估计难以承受，更何况贫困户们？
叮铃铃~
就在这时，张凡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将他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罗宾。
“喂，罗律师，有什么事吗？”
“张总，房千凝...跳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