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口不择言呀
别墅区向来在郊外,人比较少。
当晚温兰下班时,还没走到自家别墅,只能大概看见个人影的夜幕中,温兰被两个黑衣男人拦下。
温兰一瞬间掉头想跑,
是谁?谁要害她?爸爸的对家吗?
一片紧张的气氛中,温兰突然生出了点心猿意马,
难道,有人想绑架她威胁薄总?
作为现在薄总身边最贴心,最能干,朝夕相处的唯一一个高级女秘书,她作为薄总的左膀右臂。
薄总,应该不会袖手旁观吧。
想着想着,那想要逃跑的脚都停了下来。
“温小姐,我们薄少有请。”
说完不管温兰是个什么状态,两人一人一边,架着温兰的手臂往马路边的一辆低调的房车走去。
此时此刻,别说是架着她的胳膊了,哪怕捆着她,温兰也愿意。
要是现在房车跑了,温兰恐怕还要追上去。
薄少,薄总,温兰脸上浮现红晕,
大晚上的来找人家,这不好吧~?
有什么事是在公司不能说的,非要在这夜深人静,月黑风高做坏事的时候。
难道薄总是想和我道歉吗?不该为了那个女人让我打扫卫生。
温兰抬起下巴,如果薄总答应我,和那个女人一刀两断,再也不会见那个女人的话,那她就勉勉强强原谅一下吧。
房车门被拉开,温兰看见里面的人时,傻眼了。
小黑见不得这女人一副高傲要去做皇后,小人得志的模样,一把将温兰推了进去。
温兰有些踉跄,差点摔倒。
薄白宇看着这女人看到他的一瞬间,变脸的速度之快,眼里的倾慕仰望顿时消失,变成了失望和疑惑,警惕。
手掌扣住扶手,他就这么差吗?永远也比不上那个人吗?
属于他的七七是,眼前这个不知高低,不识好歹的女人更是。
没人知道薄白宇在想什么,因为表现在人们眼前的。
是薄白宇一身温柔的白西装,目光不赞同的看向推了温兰的小黑,
“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淑女呢?”
目光移向温兰,
“这位美丽的小姐,您没因此受到伤害吧?”
温兰现在开始慌了,手捏紧了手里的包,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家就在这儿,我爹可是温氏集团董事长,我,我可是薄二爷的心腹,左膀右臂!你敢对我怎么样,二爷不会放过你的。”
看着眼前放狠话都不忘带上薄暮冥的女人,薄白宇不禁想,要是这女的真是薄暮冥心腹就好了。
毕竟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温小姐别激动,我是来和您谈个合作的。”
(???w???)
中午七七吃了两口就没吃了,下午也没吃多少。
毕竟早上在休息室偷吃的甜品蛋糕巧克力,全都是高糖高热量,那些能量一整天都消耗不完。
临晨一点,宁静的御园突然灯火通明。
时间倒回到半小时前。
普通往常一样,在七七要求薄暮冥讲了两个妖魔鬼怪,牛鬼蛇神互串的故事后,七七心满意足的闭上双眼开始睡觉。
真就一句话,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薄暮冥也依旧用传统的,将七七禁锢的丝毫动弹不得的姿势,强烈的占有欲从睡姿中就能窥见一二。
临晨12点半的时候,因为七七在翻身,虽然幅度非常小,但由于薄暮冥抱的极紧,自己自身的敏锐力。
薄暮冥立马就发现七七醒了,大掌摸了摸七七的头,声音低缓,带着刚醒时特有的磁性,
“怎么了?做噩梦了?”
一片漆黑中,七七伸手捂着嘴,眼眶红红的,
“嗯。”
声音又轻又缓,还带着点朦朦胧胧的哭腔。
薄暮冥以为七七是被噩梦吓哭了,手伸到七七背后,轻轻拍着。
“怎么这么胆小,嗯?”
“睡吧睡吧,有我在,妖魔鬼怪都别想进乖乖的身。”
她的左边脸好像肿了,说话恐怕会口齿不清,七七怕被薄暮冥发现,只“嗯。”了一声。
薄暮冥下巴抵着七七毛茸茸的发顶,一直手臂绕过七七的脖颈,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一只手如同铁臂一般,紧紧缠着那纤细的腰肢。
黑暗中,七七眼眶红红,巴掌大的小脸上,左半边脸腮边的位置,肿了一个不小的凸起。
七七连抽气都不敢,她怕木木知道以后,就一点儿甜的也不给她吃了。
只能把食指伸进嘴里,不停的咬着,力道时轻时重。
只能用这种方法来缓解牙齿的疼痛。
七七没睡着,薄暮冥当然能察觉到,虽然七七的动作一直没变,但薄暮冥能感觉到七七的呼吸频率不对,不像睡着时那么有规律。
长臂一伸,把床头的灯打开,“怎么了?还是睡不着,我再给你讲个故事?”
七七连忙把脸偏向薄暮冥的胸膛,整个人朝被子底下缩,藏住有点小肿的脸,
“你别开灯呀,晃的我眼睛疼。”
听到七七喊眼睛疼,薄暮冥一手伸到七七眼前,蒲扇般的大手能将七七整张脸上的光都遮挡住。
另一只手连忙去关灯,轻声哄道,
“好,好,不开灯,”,大手顺着七七的头发摸了又摸,“睡吧睡吧,乖。”
又这样大概过了20分钟,七七睡不着,薄暮冥当然不可能睡。
一直给七七拍背,另一只手一遍一遍的划过七七顺滑的头发。
直到,怀里传来了轻微的,细小的,啜泣声。
寂静的夜里,那小奶猫般的可怜哼唧声,格外的惹人心疼。
薄暮冥立马睁开眼,锐利的眼神是浓重的夜幕也遮掩不了的锋利。
立马打开床头的灯,捏着七七的下巴,把那张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抬起来。
另一只手却即使挡住了七七的眼睛,以防像刚才那样被突然亮起的灯光刺痛。
七七不知道流了多久的眼泪,脸颊旁的碎发都被沾湿,连卷翘的睫毛也被濡湿,失了几分平日的灵动。
眼尾嫣红,鼻尖也红红的,被泪水盛满的眼睛湿漉漉的抬头看着你,左边脸腮边还微微凸起,粉嫩的唇瓣此时已经被咬的嫣红,那不太闭得上的样子。
小模样别提多可怜了。
薄暮冥只看了一眼,就拨打了一个电话,
“20分钟内,给我滚到御园来。”
临晨一点,哪家好人这个点儿还没睡啊?
更何况顾之南作为一个医生,本身也是很注重养生的。
接到这个电话,被窝里睡得好好的林一咬牙切齿,
“我的薄二爷,您非要搞霸道总裁那一套是吧,我可不当总裁的那个半夜一个电话就到的大冤种医生朋友!”
薄暮冥看着七七眼泪汪汪的模样,哪里还有心思在这儿和他鬼扯,只冷冷说了句,
“顾之南。”
顾之南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爬起来,一边套衣服,一边提裤子,
“诶,诶,哥,爷,我在呢在呢,您别生气,到这20分钟我确实赶不到啊,我的车技你又不是不知道?20分钟我都怕我死在路上。”
顾之南很少开车,因为他的手太重要了。
做的每一个足以载入史册的手术,都和他这双稳得不能再稳的手息息相关。
开车会让手上长茧,而且频繁的打转方向盘,还会过度消耗,磨损腕部。
薄暮冥一边皱着眉头,心疼的看着七七的脸,一边说道,
“林一去接你。”
“好嘞二爷!一定到!”
林一在外面住的时间不多,但Z国人的天性,只要手里有钱了,就想买房。
林一买了套房后,有时间出去的时候都出去住他的小窝。
而某人自然见缝插针,立马买下了林一的隔壁。
林一来敲顾之南的门时,顾之南正要拉裤子拉链,听到敲门声,动作一顿。
诶?我不拉了。ψ(`?′)ψ
就着那门户大开的样子打开门,
“你好了吗?七七小姐出事了,快走。”
顾之南把胯,往前一挺,表情欠欠儿的,
“陈博了,太大拉不上。”
林一知道来接这人就没什么好事,但还是被顾之南的不要脸震惊到了,
“这才临晨一点,你陈博个鬼啊!快走”
顾之南挺着朝林一走进,
“临晨的陈博怎么就不算陈博了?我拉不上,你给我试试。”
一向一脸正气的林一,嘴角露出一个邪笑,我给你拉是吧?我给你拉!
主动上前一步,林一作为暗卫之首,身板当然比顾之南厚实,猛地上前一步,一下挡住了顾之南面前的灯光。
顾之南察觉到不对,林一不应该恼羞成怒吗?然后红着耳朵骂他不要脸!
怎么会这么主动?理智告诉他应该后退,情况不对。
但身体舍不得,甚至蠢蠢欲动。
一想到林一要帮他,真的起立了。
林一不愧是专门培养出来的,手疾眼快,讲究三个字,下手快,准,狠!
一把捏住那细小的拉链,猛地向上拉,好像受到了一点阻力?
林一疑惑,他算好了的,不应该会夹到啊。
然后耳边就传来顾之南撕心裂肺的杀猪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林一你下死手,”
林一难得有些紧张,真夹着了?这儿可不是开玩笑的,脆弱的很。
要是给他夹坏了,顾之南赖上他怎么办?
“完了完了,废了废了,你小子想守活寡是不是?”
本来有些愧疚的林一一听到这话,羞愤交加,拽着顾之南的衣领,把他拎出门外,
大门发出“砰”的一声后,阻隔了室内的灯光。
出了门就松开顾之南的领子,林一大步向前,
“快点!七七小姐出事了!”
顾之南不太急,有薄暮冥在,那小丫头能出什么大事?
而且,他“嘶”了一声,走路的幅度变小,是真的疼。
不知道成什么样了。
林一先上车,看着顾之南那慢吞吞的模样,恨不得下去把他扛上来,又怕他再说什么荤话赖上他。
但看他的走路姿势,刻意避开的发力点,再想到拉拉链时,那一瞬间的微小的阻力……
林一抚额,可别真的让他找到借口讹上他。
终于,顾之南上车了,上车时,龇牙咧嘴,痛苦面具出现。
林一全程油门踩到底,就没松开过。
这个点路上车本来就不太多,更何况是去御园。
御园在郊外,独占一座山头,一路上的车就很少了。
就算路上遇到的车,发现那辆法拉利开的那么快,还以为是哪个富二代半夜出来飙车,恨不得离半里地远。
??(???????)??
薄暮冥抬着七七的下巴,仔细观察着里面柔嫩的口腔,眉头皱的死紧。
目光沉沉的,看着七七,有些难以抑制的生气,声音是对七七罕见的冰冷,
“疼了多久了?”
七七被抬起下巴,本就因为肿了不敢说话的嘴,现在说话正是漏风,小手捏紧了薄暮冥的衣服,
“从,从第一吃醒的细候,”
薄暮冥闻言脸色更是难看,一边吩咐赶来的管家去准备冰袋,一边直视着七七的眼睛。
管家看了眼房间里的景象,不明所以,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去拿冰袋。
七七心虚,下意识偏头想要避开。
被薄暮冥捏着下巴转回来,声音凉薄,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
“躲什么?为什么一直不说?”
一想到乖乖居然已经疼了半个小时,薄暮冥就控制不住的想要杀人,偏偏罪魁祸首就是乖乖自己,一股无名火在体内乱窜,找不到出处。
见七七还是一直回避,不回答他的话,那股因为七七不珍惜自己的火越烧越旺,
“怎么,现在知道疼了?疼得说不出话了?”
说完自己又担心的低头,仔细观察七七的牙和口腔内部。
别真这么严重,那乖乖得遭多少罪?
七七眼里包着满满的泪,本来牙齿就很疼,像有小虫子在里面钻,脸也肿了,说话都说不清楚。
木木还这么凶她,这种语气,只在她刚来的那天晚上,出现在沧森别墅的院子里时。
木木说要把她扔到后山去喂狼,那种初来乍到,无依无靠,失去族人庇护的恐惧失落感,在这一瞬间卷土重来。
本来因为知道是自己的错,努力憋着的眼泪一下子包不住了,像泄了闸的洪水,冲破红红的杏眼,流淌在脸上。
七七洁白的贝齿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杏眼被眼泪洗的发亮,有些倔强的看着薄暮冥。
看着七七突然眼泪像掉了线的珍珠,落个不停,还把下唇咬的发白,一言不发的模样。
薄暮冥立刻慌了,心脏像被一双手抓紧,揉碎。
“怎么了?乖乖不哭,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