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惨,新导师与我家有仇
第六十九章 惨,导师与我家有仇
就她这看啥都一眼真的水平,可不敢在真正的行家面前装相。
到时候丢自己的脸还好,丢了父亲的脸就不好了。
“余淮就是这样教你的?连上手的勇气都没。”向古见余念之拒绝,眼底闪过一抹不悦。
虽然他与余淮因为年轻时的事不对付,但是对于他的本事还是认可的。
所以在新生中看到余念之的名字,向古第一时间调取了余念之的档案。
在确定余念之就是余淮的女儿时,向古是有些期待的。
他自家的儿子不喜欢考古,只喜欢机械。
父子二人为此吵了多次,最后作为父亲的向古还是妥协了,同意儿子学习自己喜欢的专业。
发现余淮的女儿居然报考了北大的考古系,向古的心思就开始活跃起来。
余淮既然舍得把自己培养多年的女儿送到他手里,就别怪他截胡了。
当年余淮横刀夺爱截他的胡,这次终于轮上他了。
向古满心欢喜自己将有传承衣钵的对象,结果对方居然是个考古小白,他岂能不气。
“说我就说我,别说我父亲。”
余念之一听向古提到自己父亲,不乐意了。
“说说怎么了,当年我打都打得,为啥说不得。”向古瞪了余念之一眼:“小姑娘没啥本事,嘴倒是挺利索的。”
“不是我说,你父亲这么多年就教出个睁眼瞎,纯粹的废物一个。也不知当年你母亲为啥会鬼迷心窍看上他。”
说起当年的事,向古心里就气。
要知道,他与余念之的母亲慕青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感情很好。
两家人都以为两人最后会走在一起。
没成想半路杀出个从外地到京求学的余淮,不知怎么就和慕青好上了。
十多年前,自由恋爱还不普及。
慕青的父母得知两人恋爱,而且余淮还是个南方人,离北京相隔甚远。
慕家父母不想女儿远嫁,自然不同意,并多加阻拦。
没成想平日里懂事听话的慕青居然会如此叛逆,毕业后瞒着父母跟着余淮就回了南方,没过多久就传来了两人结婚的消息。
木已成舟,慕家父母也没辙。
不过慕父是个倔脾气,从那以后就不再与女儿联系,就当没生了这个女儿。
向古从情窦初开时就喜欢慕青,得知慕青跟着余淮走后很受打击。
特别是听说两人结婚并有了孩子后,更是心灰意冷,很是消沉。
后来在父母的强烈下匆匆娶妻生子,结果妻子却在生产的时候难产而死。
这么多年,向古一个人带着儿子,也没有再娶。
只醉心于考古,倒是在自己的专业领域闯出了偌大的名声。
余家父母在得知余念之居然没跟他们商量就报了北大的考古系也很吃惊。
可通知书都到了,木已成舟也没别的办法。
一想到自家的宝贝女儿以后要在自己的情敌手底下学东西,余淮的心里就不得劲。
自己的本事也不错,女儿想学为啥要舍近求远呢。
知道女儿一定会遇上向古。
余淮思来想去还是在信中将三人的纠葛告诉了余念之。
当然,在余淮的眼中,他和慕青才是真爱,向古就是那仗着青梅竹马,死抓着不放的厚脸皮。
此刻听到向古数落自己的父亲,余念之不乐意了。
“我爸哪哪都比你好,长得比你帅,本事比你高,也不像你,早早的就秃顶了。我爸那头秀发,又黑又浓密,连根白头发都没。你拿什么和我爸比。”
余念之也是急了,逮着向古的秃顶就死命的攻击。
完全忘记了自己今后的四年都要在对方手上讨生活,得罪了他,日子铁定不好过。
向古被气笑了。
居然敢当着我的面骂我是秃顶,胆子真肥。
这铁定是余淮那家伙教的,就慕青那性子,绝对教不出这么牙尖嘴利的女儿。
“我秃怎么啦,用你家洗发水了,要你管。”
余念之没想到一脸严肃的向古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一下子没绷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顿时一松。
“你这丫头还笑,少学点你父亲的牙尖嘴利,多学学你母亲的优雅,文静。女孩子这样才讨人喜欢。”
“我怎么也算是你老师,尊师重道懂不。你下次再这样怼我,我可要罚你整理系里的资料室了。”
一想到那堆积如山的资料室,向古笑了。
他还不信了,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收拾不了一个小丫头骗子。
余念之闻言,乖乖闭嘴。
刚刚自己的确冲动了,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为了逞一时的口舌之快把自己搭进去,显然不划算。
向古见余念之老实了,径自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张宣纸铺在桌面上。
他看着余念之,指了指桌面上的宣纸:“写几个字看看。”
余念之闻言,一言不发的走到桌前。
鉴宝她或许是半吊子,但写字却是在母亲的监督下从小练到大的,还是有几分功力的。
为了帮父亲挣回面子,余念之这次是铆足了劲。
她拿起桌子上的墨块,往砚台里加入适量的水,然后开始不急不慢的研磨。
就这样研磨了二十多分钟,直到墨汁浓淡合适了余念之才开始动笔。
她想了想,在宣纸上写下尊师重道四个字。
“怎样?”
余念之信心满满的看着向古。
就连她母亲都说她练字比她哥哥有天赋。
“型倒是有了,意境差了点,你这幅字太急躁了。”
余念之闻言一愣,一个考古的怎么对书法这么了解,而且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所在,显然功力不错。
向古看出余念之的惊讶,挑了挑眉:“我和你母亲的字都是你外公教的,你不知道。你外公可是小有名气的书法家,你母亲那手字就是你外公手把手教的。”
余念之听向古提起外公,心中一动。
难怪母亲教他们兄妹俩的时候经常容易走神,原来是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母亲很少在我们面前提起外公。”
母亲虽然很少提,但余念之知道母亲还是想念自己的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