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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被灭族的皇后(二十)

一战成名天下知。

炎犀正式挂上了夏军的旗帜,准备趁着众人不备,继续西进,收回凉州。

凉州参考图(来源:谭其骧《中国历史地图集》)

凉州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一旦收回,中原和狄人的攻守之位将互易。

为了这一战,炎犀准备了两年。

如果说之前下属还有些犹豫,和綦毋翰的战斗彻底打消了众人的不安。

粮草充足,兵士身体素质好、还受过专业的军事训练,神兵利器助阵,主帅勇猛过人,狄人的有生力量大大受损,中央朝廷自顾不暇……

可谓天时地利人和。

果然,炎犀西进的过程颇为顺利。狄王来不及责怪儿子的鲁莽,也来不及痛心四万兵力的损失。

炎犀就直接打到了王庭,夺回凉州的实际控制权,夺回了河西走廊这个沟通西域的西北粮仓。

期间狄王也组织了几次反击战,均被炎犀打败,最后落荒而逃,直逃到了更西边的大陆上。

炎犀没有再追。

此时,她“持斧魔神”的称号已经响彻大江南北。

据说雍王嫡长女身高八尺,手中持一巨斧,走到哪就雷声轰鸣,在战场上勇猛非常,还有上天庇佑,有一支百战之师。

炎犀:额……倒也不必如此……

占了赵青青身体的李敏听到消息,吓得连门都不敢出了:这妖孽越发可怕了,她不会来京城找我麻烦吧。

还在路上的雍王脑壳疼:我儿竟有如此本事,为父不及,就是这动静太大了,怕不是好事。

雍王现在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带着大军一路南下,皇帝又有了新的担心。

这雍王若也有不臣之心还如何是好,不如趁此机会夺了他的兵权。

于是,皇帝派了个监军,说是协助雍王平叛。

雍王被掣肘,打得很是艰难,每到一处,虽说是最后总能打赢叛军,但由于监军指手画脚,损失很大。

他心知是皇帝不放心自己,想趁机削弱雍军,心里的天平一直在忠军和索性反了两边晃悠。倒是柳彦,时常愤愤不平。

犹犹豫豫间,雍军竟是只剩下六万了。雍王申请就地补足兵力,也被拒绝。

现在炎犀捅下了天大的篓子,算是叫雍王彻底没了退路。

京城那边已经下了十几道旨意,斥责陇西郡主目无法纪,无召出兵,破坏梁狄两国和平,简直罪大恶极。

又斥责雍王教女无方,竟将边疆要务归于一个女儿家管理,滑天下之大稽。

最后,皇帝竟想将回到庄园的炎犀召回京城做人质,也不知是谁给出的主意。

看着眼前趾高气扬的传旨太监,炎犀一个不小心,斧子撞上了太监的脖子。

“这不能怪我,都怪这太监离我太近。”炎犀冲着柳恽眨眨眼。

“主公说的是,就是王爷那边,怕是不好交代。”柳恽跟了炎犀,自是要一条道走到黑了,只是害怕主公父女失和。

“不用害怕,父王那我自有办法。”炎犀正说着,下人汇报,张孺人来了。

“见过主公。”张氏带着个五花大绑的妇人,行了个大礼。

“孺人不必如此,该带的都带上了吗?”炎犀带着王保母,将张氏扶起来。

“是,朝廷谋害我雍王府的证据皆在此,请您过目。”张氏双目含泪,呈上证物。

原来,蒋氏在嫁入王府后,朝廷害怕幽州和雍州联合起来实力更强,对朝廷不利,继而派人在蒋氏生产时做了手脚。

蒋氏也是将门虎女,本就身强体健,拼着一条命还是生下了龙凤胎。

张氏觉察出不对,派人一直跟着产婆。

在产婆被一群黑衣人灭口时,用死囚换下了她,又控制住产婆的家人,终于从产婆口中得知了真相。

当时雍王还在赶回来的路上,蒋氏大出血眼看没有几天的活头,张氏将查到的情况报于蒋氏,蒋氏却叫她烂在心里,谁都不要说。

早在生产当日,蒋氏就听到了产婆和别人的对话,不希望再起刀兵的她瞒下了这件事,只想以自己的命保住雍王府和蒋家。

张氏将这件事瞒了十几年,才终于盼到这一天,这两天陇西郡的变化她只装作不知。

眼看自家郡主大事将成,这件尘封十数年的冤屈也该昭示天下了。

炎犀从善如流,还翻出了京城和綦毋翰通信卖国的证据,招来先生写了篇檄文。

经过两年的发展,庄园里的学堂早不可同日而语,许多出身不好但求知若渴的书生前来投奔。

檄文抄了许多份,一份和证人证物一起,送到幽州,一份送至雍王处,剩下的则传遍天下。

檄文一出,朝廷立即慌了,连忙否认,甚至栽赃雍王,称是他害死了正妃;

至于通敌,更是无稽之谈,总之证据全属伪造。

雍王则杀了监军,连夜拔营回了雍州。

至于幽州蒋氏,沉默数天后出来说话。

称雍王妃被害证物证言皆属实,蒋家嫡女受此迫害,蒋氏必不会善罢甘休。

至于朝廷是否真的通敌,那就见仁见智了。

总之天下一片哗然,朝廷竟如此丧心病狂,失尽了人心。

原本的保皇派开始犹豫,皇室摇摇欲坠。

雍王紧赶慢赶,终于在秋收前赶到了桃源山庄。

“陇西,阿耶来了,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母亲。”雍王虎目含泪。

“父王不愿报的仇,我自己会报。”炎犀紧盯着雍王的眼睛。

“陇西你……”雍王长叹一口气,“你怎知我知晓此事。”

“张氏都能查到的事,父王怎会不知。如不是您以母亲的命向朝廷尽忠,朝廷怎会留下两个襁褓中的婴儿。”炎犀心中一阵绞痛,又是原主的情绪在作祟。

柳含风做梦也想不到,原来背后还有这样的隐秘。

压下身体的情绪,炎犀看着雍王,言辞犀利:“这么多年您不再娶妻,既是对母亲愧疚,也是不敢再娶吧。毕竟雍王子嗣单薄,朝廷才会放心。”

“我儿长大了。”雍王面露悲痛,“也是为父无能,当年没有绝对的胜算,若和朝廷相争,怕是又一次生灵涂炭。”

(后面的进程会稍微快一点,很多地方就不会详细写了,毕竟是个快穿~感谢一直包容我、鼓励我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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