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民国进步青年的妻子(一)
“我看你是鸭脖吃多了脑子坏了。我要改变人类的思想做什么,只是认错而已,这还不容易。保证他跪下来磕头认错。”
炎犀一边说一边看了眼斧子啃过的鸭脖:“哎不是,你这确定吃的是鸭脖吗。我怎么感觉不太像?”
吓得斧子赶紧把还没处理完的骨头翻出来:“你别吓我。不......不能吧,这就是鸭脖啊。是的......吧。”
“嘿嘿,你猜啊。”炎犀安顿好年轻女子,带着斧子来到了小世界。
“斧子,你在干嘛呢,剧情。”炎犀这会躺在一张雕花大床上,肿着眼睛,似乎哭过。
等了半天没等到斧子把剧情传送过来。
什么情况,炎犀意识进入空间,看到斧子还在计较鸭脖的事。
左手边堆着一堆骨头,右手边是几台基因检测设备。
“你精神病发作了。”炎犀有些疑惑,“咱们又不是人类,这还需要你做实验,不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一起做任务这么久,还不知道斧子有这毛病,看起来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炎犀犹疑地盯着斧子半天,在考虑实在不行换个小伙伴的事。
“哦。可能是哪个位面的集体意识太强影响到我了吧。”斧子看到检测结果,终于恢复了正常,朝空中一挥,将刚才做的蠢事毁尸灭迹。
“炎犀你不在小世界里做任务,到这来干嘛。”
“剧情,剧情啊。这么点小事难道还要我自己动手吗?要你何用。我的能量得留着打破这个鬼牢笼啊你个智障。”
炎犀狠狠敲了斧刃几十下,敲得斧子哭爹喊娘。
“嘤嘤嘤好的好的,马上就来。”斧子的意识刚从鸭脖事件中挣脱出来,一阵手忙脚乱才把剧情传过去。
原主名叫黎念巧,是华国望亭镇乡绅家的女儿,和做布匹生意的富商之子童绍辉自小定了亲。
黎念巧裹了小脚,从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请了先生学刺绣和理账。
书读得不多,只略识得几个字。
因黎念巧相貌出众,童绍辉原本也是高兴的。
黎念巧及笄后的第二年,就嫁给了大一岁的童绍辉。
奈何当时华国发生了巨变。
封建帝制被推翻,无数西方思潮涌入。
人们以学习西方文化为荣,很多有钱有权的人送孩子出国留学。
童绍辉也去了。
自幼熟读四书五经的他剪下了辫子,带着大笔银钱踏上了前往约翰国。
黎念巧裹了小脚出门不方便,又要在家伺候公婆,管理后院,自然是不去的。
原本以为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过下去。
没想到丈夫回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
丈夫带回来一个名叫翟忻月的女人,是沪城出身中产家庭的小姐,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医生。
据说两人在国外留学时认识。
童绍辉口口声声和翟忻月才是真爱,要娶真爱进门。
黎念巧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纳妾么,这很正常。
丈夫喜欢,纳进来做妾就是。
偏偏童绍辉就像被下了降头,死活要休了黎念巧。
这可要了黎念巧的命了。
作为一个旧式女子,被夫家休弃,不亚于逼她去死。
就连童家人都不能理解。
教授和医生就算挣得不少,也不过是下九流,哪有乡绅体面。
无端休妻,童家不得被乡里乡亲的唾沫给淹死。
童家还是生意人,名声很重要。
照童家原本的意思,这翟忻月与男人无媒苟合,也不是个好的,做个妾也就差不多了。
偏偏童绍辉吃了秤砣铁了心,非得娶翟忻月做正妻,说着什么真爱的话。
童家不知道什么是真爱,但又拗不过唯一的嫡子,只好顺了童绍辉的意。
但黎家也不是吃素的,这黎念巧还得好好安排。
最后给黎念巧安排的路就是与下人私奔后杳无音信。
童家挖空心思做了个局,将黎念巧私奔的事坐实,实则是杀害了她。
此时时局不稳,黎家也腾不出手来调查,只能不了了之。
因为出了个不贞的女儿,黎家的名声还被带累,连着被退婚了好几个。
黎念巧死后看着丈夫和另一个人琴瑟和鸣,怒火中烧却无能为力。
随着时间流逝,她被另一件事吸引了心神。
战火蔓延地越来越快,华国各地都不太平,外国势力盘根错节,本国人民生活得水深火热。
这种情况下,黎念巧想不通童绍辉怎么还有心情每天写些酸诗发表在报纸上逗翟忻月开心。
就连黎家都举族动了起来,有参军的有捐钱的,当然也有卖掉田产去外省避祸的。
很快黎念巧就知道了。
在脚盆国全面侵华第二年,童绍辉看局势不对,走了翟忻月父母那边的路子,把童家一起带去了约翰国。
翟忻月家常年在洋人开办的医院和学校工作,暗地里给约翰国做过不少事。
童家和翟家带着大量财产,举家迁往约翰国。
后来翟忻月生了两个孩子,两家人在约翰国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再后来翟忻月的孙子将祖父母的爱情故事写成书,两人的神仙爱情还吸引了不少人称赞。
书里黎念巧作为封建礼教的受害者和维护者,一直阻碍两人的爱情,最后却与下人私奔,实在讽刺。
黎念巧不明白,像童家和翟家这样的家族,为什么也能过好日子。
而黎家最终却落得个家破人亡的结局。
飘的时间久了,黎念巧几乎已经忘记了童绍辉的爱情那些事,但华国的苦难却深深烙印在她的灵魂中。
这才吸引来了炎犀和斧子。
“唉念巧,你放心。”一个中年妇人握住炎犀的手,“那什么翟忻月,看着就妖妖调调的,我们童家是正经人家,不会认的。”
原来这会正是童绍辉将翟忻月带回家要休妻的时候。
炎犀赶紧抽回自己的手:“他童绍辉想娶谁就娶谁,只有一点,那得是我休夫。”
童母心下不快,暗道还不是你这个正妻没本事,管不住男人的心,现在摆什么脸色。
面上却不露声色:“瞧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我们童家的儿媳妇只能是你,男人嘛,都爱偷腥,纳了回来过段时日也就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