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不得台面
如今天下，唯不良人势弱。
甚至于庙堂、于江湖，都踪迹罕至。
王远将几个铜板高高掷起，落在手心。
“呵，有些意思。”
棋局当在，李唐皇室正脉尚未绝境。
不过王远的卦术尚未恢复大成，算准应只有五六成。
“许是差点……还未彻底融合一切。”
念叨一句，王远动身，大跨步向远处高耸城楼走去。
几位正在诵唱歌谣的孩童，忽地感觉被一道劲风吹拂，吓得闭起了双眼。
再睁开眼，手中的糖葫芦不翼而飞。
“啊！我的糖葫芦！”
幕后黑手正是已经远去的王远，只见其嘟囔道：
“ 怎么可以夸大耳贼呢。”
......
凤翔，节度使府，原岐王府。
“孙大人，自陛下登基之后，这漠北来犯的次数，可是日渐变少了啊。”
一身着素袍，不知品阶的官员对着眼前人说道。
“呵呵，监国智勇，实属当世罕见，他漠北敢与监国作对，就要步不良人的后尘！”
节度使孙连云捋了捋山羊胡须，面露笑意的回应。
“孙大人所言甚是，只是如今不良人消失匿迹后，我怕他们又同往日一样，蓄谋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对陛下造成威胁......”
“不，你错了。”
孙连云摆摆手，打断了素袍官员的话。
“不良人，本就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日日躲在暗处，同那老鼠无二。如果袁天罡在世，想必陛下会忌惮一二，但如今那所谓的新帅天暗星.......笑话罢了。”
素袍官员连忙将头埋的更低，一通夸赞孙连云英明。
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辣。
“曾经陛下还未登基之时，就已肃清过不良人一次，这些老鼠，早已不成气候。只是留存太久，这根啊，扎的太深。”
孙连云眼睛微眯，而后看向素袍官员道：
“根扎的的深了，就老是露头，虽说不扎人，但这一茬一茬老往出探，是不是......有点烦人呢？”
“铿。”
孙连云将佩剑一把刺向素袍官员的心腹处，却传来一声脆响。
“大人在说什么，小人怎么听不懂。”
素袍官员神色肉眼可见得慌张起来。
“哈哈，你这不良人倒是惜命的很，袍子下面还要穿块内甲。”
孙连云放声一笑，府邸外响起密集的脚步声。
俨然是节度使府的卫兵已至。
“要不说你们不良人是见不得光的老鼠，打着监察御史的名号却与我低三下四，要不是我与李存礼通过信，我还真以为我是什么藩王呢。”
孙连云脚步一动，与素袍官员极近距离地对视。
“现在，我就站在这里，你可敢杀我？”
素袍官员身形微微颤抖，鬓角有汗珠流下。
“没想到孙大人已至中天位，倒是我林旺唐突了，要杀要剐吧，悉听尊便吧。”
“求死可不能啊，若是不套出你点情报，我怎么把你们这群野草，一把火烧个干净？”
孙连云内力外泄，紧紧地压制住林旺，抬起他的下巴。
“身份是假的，这面皮是不是也是假的？来人，给他脱皮！”
几个士兵捧着一把细刃走进，悉心磨了磨，递给孙连云。
“你说，是从这开皮，还是从这开皮呢？”
孙连云将细刃抵在林旺的眉角，而后滑落至下巴。
只见林旺的脸上很快出现一道极窄的血痕，往外渗出血珠。
“我说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大人随意就好。”林旺脸上倒是面无惧色，只是身子已经抖得如筛糠一般。
“倒是个有种的，不良人都是这个性子的？看来还是杀的少，见的少了。”
孙连云调侃一句，将细刃高高抬起，就在准备下落之时，房屋外传来一声惨叫。
“啊！”
“有刺客！”
卫兵未见其人，却三三两两倒地。
脑门处各镶嵌着一块石子，鲜血染红了院落。
“有些恶心呐。”
王远轻叹一句，从府邸走进，到底不是完全体大帅，本身咸鱼大学生的意志倒还有些许影响。
“来者何人？”
孙连云将细刃横放在身前，一脸警惕地看着从府邸大门缓缓走进的王远。
“你问我？”
王远漠然回了一句，身形却是瞬息闪至孙连云面前。
“杀你的人。”
孙连云瞳孔骤缩，一脸骇然地看着眼前高大的身影。
大天位！
此人绝对是大天位！
“不知本官何时冒犯过阁下，为何如此敌视于我。”
孙连云悄悄地将左手背至身后，摸索着拇指上的扳指。
被大天位近身，必死无疑，但孙连云惜命，还想博得一线生机。
“口口声声说吾等为鼠辈，此言非冒犯？”
王远右手猛地探出，掐住孙连云的脖颈，将其高高举起。
“阁......阁下，可......可是......不良人？”
孙连云艰难地说着，左手上的扳指掉在地上，应声裂开，释放出一团紫色毒雾。
王远一看，眉眼轻挑，不屑道：
“尽玩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话毕，王远金色内力显化，包裹住毒雾，使其不再扩散。
孙连云看着这一幕，面如死灰。
“大人，大人是不良人中哪位？！”
一旁脸上滋血的林旺惊喜开口，他觉着王远颇为面生，应当是隐世不出的前辈。
王远沉默，似是在盘算天下局势，半晌没有言语，只是仍紧扼着孙连云脖颈。
“大……大人，我收回之前的话，你们不良人个个都是好样的。”孙连云挣扎开口。
林旺：“……”
见王远没有反应，孙连云趁热打铁道：
“本官府中还有几个美妓，都是精挑细选来的。
我将其视如珍宝，未曾碰过其一分毫毛，我可以割爱，将其献给大人，只求大人宽恕……我可以为大人当牛做马！！”
王远看着孙连云憋得紫红的面孔，不由得轻笑出声。
而后俯身在孙连云耳边，以只有两个人才可听到的声音轻语：
“本帅，何时需要牛马了？”
\\\砰。\\\
一把捏爆其头颅，干脆利落。
无头尸体滑落，王远身形停顿，是在思忖。
他并不打算在林旺面前暴露身份，只因时机未到，棋局未明。
将沾满鲜血的右手在林旺愣神的脸颊上轻拍，王远开口：
“吾为不良人天远星，告诉我，新帅今在何处。”
.......
ps：
前几章铺垫剧情，埋设些伏笔引子，十多章章后爆发高潮，没有暴露身份只因有更大的谋划在其中，大家莫慌，准备好恭迎大帅。
祝各位不良人们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