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挣扎的灵魂！
是夜。
位于木叶村西南方向的两大名门日向一族，和宇智波一族，是一模一样的灯火通明。
日向一族族地。
明明是个喜庆的日子，可前来道贺的族人脸上的表情，却是在喜悦中掺杂了一丝诡异的幸灾乐祸。
显然，不管是宗家的族人，还是被刻上笼中鸟咒印的分家族人，都在关心或者期待着日向一族族长这位新生的小女儿未来的命运。
按照族规，长子或者长女会被立为家主继承人，次子或者次女会被刻上笼中鸟，变成分家。
到时候，身为家主的日向日足会怎么选呢？
……
和日向一族诡异的气氛迥异，更外围的宇智波一族族地内死一般的寂静。
南贺神社，所有中忍级别以上的警备队成员齐聚一堂，目光灼灼的盯着前方那道站在族徽下的威严身影。
宇智波富岳双目微张，猩红的三勾玉写轮眼散发着妖异的光芒。
“既然都到齐了，今天的族会现在开始。”
冷漠的声音如同一阵寒风，吹向前方的族人群中，立刻激起了一片片猩红色的浪潮。
“等等！”
站在队伍前列的宇智波八代突然打断了族人们逐渐高涨的热情，上前一步，对宇智波富岳轻轻摇了摇头。
“富岳，如此重要的时刻，宇智波鼬，为什么没有出席？”
“是他不知道今天是商议大事的日子，还是说……”
“他已经背离了一族？”
宇智波富岳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
“鼬是我的儿子。”
“他对一族的忠诚毋庸置疑！”
“即便因为外出执行任务而无法参加族会，我在回去以后也会告知他此次会议的结果。”
“八代长老……”
“有什么异议吗？”
说着话，宇智波富岳骤然睁开双眼，锐利的目光掺杂着的澎湃瞳力瞬间覆盖全场。
整个南贺神社瞬间鸦雀无声。
宇智波八代神情一滞，躬身行了一礼，低头退回了队列。
富岳神色平静的点了点头。
然而，当威严的目光在族人的脸上一一扫过之后，宇智波富岳却又缓缓皱起了眉头。
“八代长老，可曾通知宇智波止水前来参加族会？”
“作为这次行动的重要战力，他又为什么会缺席？”
宇智波富岳话音一落，在场的一众族人心里齐齐一惊。纷纷左顾右盼的张望了一阵之后，果然没有发现那位号称“瞬身止水”的身影。
宇智波八代眼中闪过一抹愤恨，低声咒骂了句该死。
“该死的叛徒！”
“富岳，我这就带人去把他找回来。”
“如果他真的已经背离一族的话，老夫绝不轻易放过他！”
宇智波富岳点了点头。
“嗯，去吧！”
“什么时候把宇智波止水找来，什么时候再继续这次族会！”
言罢，宇智波富岳再次合上眼，静静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
“稻火、铁火，跟老夫一起去！”
“是！八代长老！”
宇智波八代神色冷峻，领着警备队的两名精锐族人当场离去。
南贺神社，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
“富岳，你看看这个！”
宇智波八代匆匆赶回，从怀里摸出一张折叠起来的信纸递给宇智波富岳。
身后，除了和他一起去寻找宇智波止水的宇智波稻火和宇智波铁火两人之外，并没有宇智波止水的身影。
宇智波富岳微微蹙眉，打开手中的信纸一看，瞬间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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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止水绝笔：
我已经厌倦了任务，继续这样下去，宇智波一族是没有未来的。而我，也不能再继续走在背离忍道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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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富岳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重新折好信纸，交给宇智波八代代为保管之后，宇智波富岳目光在场中扫视一周，缓缓开口道：
“之前的计划暂时终止。”
“回去之后，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今天所发生的一切，解散！”
说完，宇智波富岳朝八代摇了摇头，一个瞬身离开了南贺神社。
南贺神社外面，一只和黑夜融为一体的乌鸦悄然消散。
与此同时，住在无一郎家里的宇智波止水豁然起身，神色复杂的看着宇智波族地的方向。
“富岳族长得知我‘死亡’的消息之后，果然选择了暂时终止政变的计划。”
“虽然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可为什么……”
“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了？”
“鼬，是因为你吗？”
宇智波止水呢喃一声，忧心忡忡的等待着派往宇智波鼬身边的通灵鸦带回的消息。
……
木叶村，暗部会议室。
水户门炎、猿飞日斩、转寝小春、志村团藏四位木叶核心领导在长桌后坐成一排，眼神各异的看着下首半跪着的年轻宇智波族人。
“三代目……”
“属下已经确定了宇智波一族今晚族会的大致内容，宇智波一族将要举整族之力，在木叶发起革命。”
“属下无法决断，请您……下达指令。”
宇智波鼬低垂着脑袋，双眼紧闭，面无表情的陈述着自己打探来的情报。
他没有想到，志村团藏和另外两位火影顾问会和三代火影一起出现。
“事态刻不容缓！”
身为三代目火影的猿飞日斩还未开口，边上坐着的志村团藏便率先表达了自己的主观意愿。
“日……三代目，村子必须在他们起事之前先下手为强。”
“否则，以宇智波一族的实力，必然会给村子造成巨大的损失。”
宇智波鼬神色一凝，豁然睁开双眼，抬头看向中间的猿飞日斩。
猿飞日斩看了团藏一眼，又转头直视着宇智波鼬的目光，缓缓摇了摇头。
“宇智波一族是初代火影大人建立木叶时候最可靠的战友，也是村子里不可或缺的一员。”
“相比于 诉诸武力，老夫更愿意通过和平沟通的方式来解决两者之间存在的问题。”
“鼬，这也是老夫同意你破格加入暗部的原因所在。”
宇智波鼬眸光微闪，恭敬的低头应了声是。
“感谢火影大人对宇智波的信任。”
团藏不悦的冷哼一声，起身朝门外走去。
猿飞日斩目送团藏的身影离开，暗暗叹息了一声之后，朝宇智波鼬露出一抹温和的微笑。
“鼬，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解决村子和宇智波一族矛盾的事情，由老夫来想对策。”
“你先回去吧！”
宇智波鼬眼睑低垂，恭声应是，起身离开了这座充满阴谋和算计的屋子。
村子上空的夜依旧黑沉，一如宇智波鼬此刻的内心，阴暗、压抑、沉重。
“止水哥，原来你就是在这种形势下为家族奔波吗？”
“我……该怎么办？”
走在寂静无人的小巷，宇智波鼬仰头看着漆黑的夜空，眼中闪过一抹茫然。
“宇智波鼬……”
低沉的声音突兀从小巷的阴影处响起，团藏那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影子缓缓出现在了宇智波鼬的前方。
宇智波鼬的目光在团藏被绷带包裹的右眼处一扫而过，不自觉的抿了抿唇。
“别看三代目嘴上说的好听，可在危机到村子的关键时刻，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保护村子。”
“所以，你要做出正确的选择。”
“当冲突到来的时候，你是站在宇智波一族，被当成威胁村子和平的一部分被消灭。还是……”
“是站在木叶一方，在村子彻底覆灭宇智波一族之前，保住你最疼爱的弟弟——宇智波佐助的性命呢？”
宇智波鼬浑身一震，一脸震惊的看着眼神冰冷的志村团藏。
“覆灭……宇智波一族？佐助……”
团藏敏锐的捕捉到了宇智波鼬眼中的震惊，暗暗冷笑一声，继续用冷漠的声音说道：
“为了保护村子，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把可能产生的威胁彻底铲除。”
“身为村子和宇智波一族的双面间谍，你是最适合执行这一任务的人选。”
“是与村子为敌，和宇智波一族一起赴死，还是选择接受任务，留下宇智波佐助的性命……”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择吧？”
团藏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宇智波鼬一眼，瞬身消失不见。
宇智波鼬站在原地，被这残酷的现实冲击的久久无言。
“一族……村子……佐助……”
“止水哥，我该怎么办？”
远处，一直守候在暗部结界外的乌鸦悄然消散。
正焦急等待消息的宇智波止水一惊，豁然起身。
“该死！”
“团藏居然把执行覆灭宇智波一族的任务交给了鼬？”
“以他的对佐助的疼爱，如果团藏真拿佐助的安全来威胁的话，鼬可能……”
“不行，我要去找鼬，把我还活着的消息告诉他。”
“两个人一起想办法，总比他一个人要好得多。”
一念至些，宇智波止水猛得拉开房门，便要发动瞬身术去找陷入艰难抉择中的宇智波鼬。
“说的是呢！”
“不过我觉得，三个人一起想办法的话，应该会比两个人更好一点哦！”
门外，穿着睡衣的无一郎正咧着嘴，一副我等你半天了的模样。
“无……无一郎，你说什么？”
止水挤出一抹难看的微笑，装傻充楞的问了一声。
无一郎按住止水的大手，笑着摇了摇头。
“我可是忍界最讲义气的人，朋友遇到难题，又怎么能当做没看见呢？”
“止水哥，信得过我的话，就带我一起去吧！”